,又是在餘家的角落。因了李氏不掩飾對他的不喜,下人們也是見眼色行事的,因此,這個院子裡向來冷清,鮮少能染上餘家的熱鬧。而餘梓書性子本就喜靜,在這裡倒也算是自在。餘家的變故,對於餘梓書的影響不算大。本來嘛,這裡就是被餘家人遺忘的角落。早就沒有人關注這裡了。
聽見門響的聲音,餘梓書放下手中的書,直接起身出門。站在廊下往外看,因了密竹掩映,小徑曲折,看不到大門口位置的狀況。可是,餘梓書並不著急,眉清目秀的臉上依舊沉靜,仿若和這滿園的細竹已經融為一體。只有背在身後的右手,不著痕跡的緊緊攥了一下,然後迅速放開。
隔了不幾秒,看見視線裡的一個黑色大傘出現。熟悉的身影被籠在傘下,能看見的只有一方紅漆盒子。
餘梓書默默地鬆了口氣,站在廊下等著對方靠近。
成梧進來,先是把手中的紅漆盒子遞過去。然後才是收起雨傘置於廊下角落。
餘梓書一手接過盒子,很是謙遜道:“這點小事,真是麻煩成師傅了。”
成梧臉色不變,身子弓著,誠惶誠恐道:“是四少爺客氣了。這點小事,本就該是我去做的。”
餘梓書斜睨了他一眼,嘴角不著痕跡的變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幾秒後,他慢悠悠說道:“這一次,到底是要靠兄弟姐妹們共同努力了。”
“是是,若沒有三小姐和五小姐。就算是小人去做。也未必能這麼順利。”成梧唯唯諾諾。像是剛剛想起來一般的回道。
餘梓書面上不動,心底卻很著急,急切要開啟裡面看個究竟。卻到底是礙於成梧在場,只得回身進屋,揮退了要跟進來的成梧:“你先下去吧。李管家只說要你在我裡當幾天差,你也不要只想著在我這裡耗著。到底,還是要考慮一下其他的工作機會,畢竟,就那個姓李的母夜叉在,就算是我有心留你,恐怕也留不久了。”
秋雨和著爽冽的風吹進來,晃得外面竹枝擺動。嘩啦啦的雨打葉子聲,在這門口廊下格外分明。
成梧連眼睛都不抬,連聲應是:“是。少爺為我好,我都明白。現在沒事了,我就先下去了。”
餘梓書點頭,想了想,卻又叫住成梧。事關重大,到底是有些沉不住氣:“確定老么沒認出來那是假的?”
成梧回身,恭敬答道:“這會兒的功夫,沒有任何訊息傳出來,應該是沒看出來的。您放心,我找的是靠譜的工匠,那人世代做印章,摹仿一個幾年前做的印信,還是手到擒來的。”
餘梓書放下心裡,開啟手中的紅漆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枚微微泛著乳黃光暈的象牙印信,上面是獨特的篆體字樣。印信是小四方體,方方正正的,大小和賭場裡的篩子差不多,除了一面刻著餘梓息的字樣外,其餘幾面皆是繪製精細的喜鵲登梅花樣。看起來十分的別緻小巧。
餘梓書拿出裡面的印信,就著屋外的天光檢視了下。
成梧雖然說走,卻是一直側身站在原地。
“怎麼了?還有事麼?”餘梓書眼神一瞟,心中厭煩,卻也沒有把不滿表示出來。
成梧躬身,腆著一張臉陪笑:“既然是四少爺問起。那奴才就大著膽子說了。”
口裡是說著自己大著膽子,卻在下一刻就閉上了嘴,顯然是等著餘梓書發話。
餘梓書暗罵這狗奴才蹬鼻子上臉夠無恥夠難纏,卻到底是忍住,只是微微皺眉,道:“說吧。”
“方才,我看見這個小盒子好看,雖然舊了,可是看著很喜歡。不知道,四少爺能不能把這個盒子賞給我。我想著,等哪天談了個物件,我也好拿出來,當成個傳家寶什麼唬她一唬。。。。。。。”成梧張口,餘傢什麼東西最值錢,什麼東西是餘家最為重要的,就算是餘慶天都沒有他清楚。
餘梓書拿起盒子看了看,仔細端詳了幾下,除了落滿灰的小破盒子,和那早就沒有光澤的寶石外,沒有什麼值錢的。他也看出這東西有什麼重要,不過,拿著充當個有點年代的小古董,倒還是可以的。這種裝東西的小盒子,餘家多了去了,他從小就見慣了摸慣了,哪裡會覺得好。因此,手一揚,滿不在乎的應允:“行,你要就給你吧。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
成梧如同是得了什麼寶物似的,對餘梓書千恩萬謝,又絮叨了些好話矇混餘梓書,讓他更覺得厭惡。
待成梧除了院子,餘梓書轉回身,手中掂著老五的音信,很是得意:“什麼東西,沒見識。”
拿了盒子,成梧直接揣進不起眼的小黑包裡。印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