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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叛的滋味,而且是被背叛的如此徹底。

郝仁的話音剛落,肚子上就又捱了一腳。腸胃就像被絞在了一起般的難受,讓他連呼痛都覺得奢侈。

“我想做什麼。又豈是你能問的?”這人站直身子,握著酒杯的手輕輕一斜,尾指翹起。中指在杯子邊沿摁了一下,杯中剩餘的酒液被澆在郝仁的臉上頭上。濃郁的酒氣蔓延開來,他微微探頭,在空中輕嗅了一下,很是滿意道:“果然,好酒是能掩蓋住垃圾氣味的。”

郝仁逼近雙眼,忍受著這人帶來的百般屈辱,不再發一言。

後面的門輕輕開啟,從外面進來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那人臉色拘謹,面部的線條就像是用刀子刻過一般的規整。他走到這人身後五步遠的距離站定,微微低頭;用有些生硬的英語說話。

等他說完,穿鹿皮靴的人很是不滿的皺眉:“既然回國了,就用漢語講話。”

身後的人微楞,繼而用帶著濃重口腔的中文複述一遍,“少爺,翟大少來了。”

聞言,這人轉身,把空了的酒杯遞給身後的人,“走。”

空氣裡是有些腐朽的潮溼氣息,手腳被縛住的感覺,讓雙目被遮的付雲欣有些無措。

這不是第一次被人綁住繼而運到不知名的地方。這也不是第一次親身遭遇險境。甚至,這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裸的嘲笑。

付雲欣靠在身後的牆壁,頭半低,不動聲色的等著什麼人走來談條件或者是借她來威脅什麼人。

雨聲間歇,水滴落在房簷,打在水窪,激起細碎的水珠。

鹿皮靴子踏在軟軟的厚毛毯上,燈火通明的走廊裡,只有牆壁上縱橫交錯的淡淡身影,身影有條不紊的迅速移動,卻沒有發出一絲聲息。

走廊一轉,敞開著的金黃色雕花大門裡面,有一個人略微狼狽的站在裡面,背部朝向門口,從大門望過去,只能看見對方淋溼了的肩膀和那副多年不變的熟悉身影。

“啪”、“啪”、“啪”空中是雙掌拍動的聲音,在金碧輝煌的房間裡迴響帶著一股別樣的得意。

背影慢慢轉動,翟南站在原地,看著門口處走來的人,有些不耐煩,“常威,你不是說永遠不回國麼?怎麼一回來就插手a市的事情?”

被叫常威的,就是穿著鹿皮靴子的人。此時,他伸開雙臂,腳步急促,像是要向前擁抱略帶不滿的翟南。

“第一次重逢,你居然會如此不歡迎我。”常威操著過分標準的普通話,抑揚頓挫如機器般的說話節奏讓翟南的臉有些抽搐,眉毛不自覺地往頭頂揚了兩下,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怎麼?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千里迢迢的押送郝仁回國,你居然一聲謝都沒有?”見到翟南一臉便秘的憋悶,常威覺得鬱悶,悶悶不樂的把張開著的雙臂放下,“你不會真的這麼小氣,還計較我們小時候賭氣說的話吧?”

315 關心則亂

翟南退後一步,看到常威沒再繼續試圖擁抱自己,不由暗暗鬆口氣,“我記得,有人當初信誓旦旦說這輩子回國的話就豬狗不如。並且,每次聯絡的時候,某人都會舊話重提,表示自己很有節操,很有誠信。殊不知……”

常威慌張,沒了先前的鎮定,忙向前:“以前的事情,還說來做什麼?都老掉牙的事情,小孩子過家家時說的話,哪裡能做真?”

翟南冷笑,很是不屑,雙臂抱於前:“有話快說,你和我家老太太狼狽為奸,沒少幹了陰我的事兒。說吧,老太太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屁滾尿流的過來迷惑我?”

“怎麼?不信我?我早就棄暗投明了,上次,如果不是我,你能那麼順利的把翟老三給踢出國內?”常威著急表忠心,只差指天誓日的發毒誓了。

翟南太瞭解面前這人的節操指數究竟有多麼的低,根據多年瞭解,常威的無恥指數是跟隨著誘惑的籌碼而成正比的。他忘不了,小時候,面前這人在阿姆斯特丹的莊園裡面,如何設下陷阱,對他講找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誘騙他在常家呆了整整三天。而當時,翟家的人幾乎要翻天了。原因就是面前這個一臉無辜的人,為了贏得一個賭局而故意製造出來的綁架假象。也幸好,常家勢大,與翟家之間的關係向來保持良好,不然,只憑他的這個惡作劇,早就夠他死上八百回合了。郝仁的運氣實在是不好,他落在翟老三或者是徐浩峰的手上,下場都不會比被面前這個笑呵呵的死狐狸折騰更難堪。

不過,只要是人類,無論多麼的厲害,無論又怎樣的背景,即便是邪惡如常威,他也是有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