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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彭先生你不能去。你就留在原地吧,來大家都回洞裡去; 我再帶個人一起去就成。”
俞蘅知道自己現在的分量; 是絕對不能出事的。身上擔著這樣重大的責任; 他也不敢強堅持,於是點頭回頭洞穴裡。
等待是漫長的; 直到手上的通訊器震動起來; 接通之後聽到蔣舒俊疲憊沙啞卻歡悅的聲音:“小彭啊; 我們沒事; 一會兒見啊!”他忍不住笑起來:“好。”
“彭先生,我們先上岸吧,外面守不住了。”
“行,蔣隊長說外來客全部都消失了,不用擔心被他們抓到。”
洞穴外面一隻肥大的癩蛤蟆正伸出長而滑膩的舌頭不停甩動,發出咕咕的氣聲。這麼大一隻蔣洞口都堵住了,又因為離得太近,爆破性武器不敢用怕傷到自己人。
既然要出去,那就一定要將這隻癩蛤蟆趕走或者除掉,之前那些毛毛雨的攻擊不管用,此時必定要用絕招。
“大家往裡頭再挖深一點,把挖出來的土堆在身前,然後你們趴下……”
砰!
氣浪擠壓得洞穴變形,泥土簌簌往下掉將人埋裡頭。好在這一炮蔣巨蛤蟆炸成碎片,大家得以離開洞口,也許是失約已久的陽光再次降臨,水中生物也空前的活躍起來,出來洞穴俞蘅發現外面水波粼粼,無數的魚伸頭出水面呼吸,氣泡泡一圈一圈地連綿開去。剛剛的爆炸聲吸引來其他生物的注意,俞蘅趕緊爬上去然後搭把手蔣其他人一起拽上來。
“哎喲我的褲子!”一個研究員的褲子被魚嘴扯下,慌亂地捂著下半身。“快走快走不然你的鳥也被吃掉了!”另一個人趕緊抓住他繼續往上爬,研究員回頭匆匆一看,差點嚇得癱軟。只見無數的魚撲騰著甩著魚尾往岸上跳,碩大魚嘴大張著看得見裡頭密密麻麻的尖細牙齒。
媽呀要是被咬到,那滋味不敢想象!
他們爬得很快,拽啊拉的也顧不上為受傷的人包紮傷口,趕緊離開這一片水域。
回頭再看,陽光下的河水中危險萬分,竟然層層疊疊都是一張一合的利嘴。再回想之前一群人為了躲避外來客往河裡跳——
真該慶幸那時候沒有跳進魚嘴裡蔣自己送進魚腹!
“它們也喜歡太陽吧。”
俞蘅說:“快走吧,它們爬上來了。”
一個研究員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走走走!我看它們不止喜歡太陽,更喜歡我們!”
放火橫起隔離帶擺脫掉身後追逐的大螃蟹和癩蛤蟆之後,他們才停下來處理傷口。俞蘅身上物資帶得足,提供起藥物來並不費力。
“那螃蟹烤熟了聞著真香啊。”
“香你也不能吃,屁股都被魚啃成這樣還想吃螃蟹,小心爛掉!”
俞蘅啃著螃蟹的一隻鉗子,聞言笑了:“張哥,等你傷好了再吃,我坐遠一點不讓你聞見。”
張哥苦笑著擺手:“成吧,你坐遠些。”
吃完螃蟹後俞蘅滿足地將殼掃到一邊,修整之後他的精神好多了,只是還有一點不太舒服,那就是眼睛。自從上岸之後他一直往眼睛上蒙一層薄布,到現在仍是不太適應,因此閒了之後他就開始按摩眼睛穴位。按了兩回合之後那邊有人喊他:“彭先生我們出發了!”
隊伍再次出發,這一次出行隊伍志氣高昂,完全不見昨晚出逃時的倉皇。
等到再次見到蔣舒俊時,對方渾身燒傷卻還是咧著嘴笑,從通訊器中聽他的聲音根本想象不出竟然受了這樣重的傷!
“別擔心,我高興啊!高興!”
之後,折返的南橫軍區隊伍也終於趕到,護送著所有人返回南橫。在此期間,秘書處直派員一直在和俞蘅溝通,言語之中打探他的能力。
“是天生的?還是有際遇得到的?需要怎麼保障嗎?不會突然失效吧?原理是什麼呢?聽說你能攜帶大量東西,那些東西放在哪裡?能再擴大嗎?能移動嗎?”
俞蘅只回答:天生的,不需要,不知道,不曉得,真不曉得。
面對他的不合作,直派員明顯心情不佳,這讓他覺得很好笑,秘書處是最靠近國家領袖核心的位置,從這個地方出來的到地方軍區的直派員,這樣的心機也太過好笑。讓人懷疑這人是走後門進去的。
笑過之後還是要認真嚴肅對待此人動作折射出來的事情本質。到底是自作主張還是能力不足露出蹤跡,這些都需要他警惕。
最差的結果不過是離開自己生存而已,沒有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