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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個葡萄,最後在淡水鋪過,這樣一個個水靈靈的葡萄就出來了。恩又好看又好吃。

大師兄,雲澤還記得你的話,在你走後他就種了這一棵葡萄,結果大前年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把這棵葡萄打了個稀巴爛,想連根拔起的,沒有捨得。所以這棵粗壯的堅韌的葡萄硬是活了過來,三年又恢復原樣了。只不過雲澤一副葡萄都沒有畫,或者畫的葡萄都給了你。

大師兄,我喜歡雲澤,要比你深,我對他很好,比你對他要好得多,可是你的離開在他心裡永遠的劃下了裂痕,只要你一日不出現,他就會念你一日。大師兄,你為什麼這麼狠的心,我記憶中的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那時候還是乾脆果斷的,可是你現在呢,好聽點叫軟弱心善,呵呵,難聽點,其實是懦弱,你還是改不了你的懦弱,強硬的外表下掩蓋的是懦弱。

你知不知道雲澤他等了你8年了啊,8年了啊,你不肯給他一個了斷,你讓他這樣日日夜夜的牽掛,你真是狠心。他那麼有才,卻為了你屈居在這一方小院子裡,日日等你回來。我知道他是很想住在這個院子裡的,可是他又不敢,所以他自己狡兔三窟,亂七八糟的人交了一大堆,可是每到這個日子他都會記著回來,每次回來都是喝得頭疼。

這個院子他住了11年了,這個院這麼樸素,這麼清靜,這麼平凡,可是他捨不得走,他捨不得你,捨不得跟你一起留下的這所有點點滴滴的記憶。

大師兄,我喜歡雲澤,可是他卻忘不了你,忘不了你。

聽見他在裡面翻滾的聲音,慕辰知道他一定是抱著頭難受,想了想站了起來,推開門,果然見他難受的很,他的酒量本來不好的,喝醉了頭就疼,喊得別人睡不著覺。慕辰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力氣很大,動作很粗暴,薛雲澤看著他苦笑:“師弟,又吵到你了。”慕辰聽他叫師弟心裡冷笑,動作就更粗魯:“對,趕緊把橙汁喝了,喝了趕緊睡覺。知道麻煩別人就不要喝,喝了就不要回這裡來。”

薛雲澤心下愧疚很聽話的喝了橙汁,慕辰看他喝完了就回去了,連停都沒有停,薛雲澤看他走頭也不回的走了,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每次都是吵醒他。這些年他對自己很好,雖然脾氣很差,恩只對自己脾氣很差,可是,他知道他是氣自己的。自己也當真是可惡,明明是自己三心二意,傷害的人卻是他。就想現在,他說的對,喝醉了來這裡幹什麼?他知道他沒有說出的那些話,明明有那麼多地方住,為什麼要偏偏回來,為什麼啊,自己也想不明白,是太寂寞是太痛苦,是想起他太痛苦,所以回來,回來看到慕辰心裡會舒服點,聽到他罵自己幾句心裡會舒服點。看到他清清冷冷的臉心裡會平靜點,喝醉了頭疼喝他調的解酒湯很管用,他是自己這些年的止痛劑啊。

只是自己越來越不知道怎麼跟他講,自己的男友無數,多到他自己都數不清,慕辰對他越兇他就越不敢說。

呵呵,謝臣你看,我沒有當時對你告白的那個勇氣了,越活越沒出息。你說的對,我對你念念不忘不過是因為遺憾,真正對我好的人其實是慕辰,慕辰是很好,我其實是喜歡他的,畢竟我們一起畫國畫,畢竟他這些年對我很好。畢竟這些年了啊。這些年了。8年了,我其實對你只剩下回憶了。而回憶也越來越淡。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是不是就這樣順著時間的磨砂把你慢慢的磨滅。我知道自己喜歡慕辰,可是忘不了你,忘不了。呵呵。薛雲澤苦笑了下,我原來還是個花心的主,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又如何跟他講。我真是越發的沒有出息。

薛雲澤又重新躺下了,可是還是睡不找,薛雲澤從床頭上摸下一本書,愣了下坐了起來,這本《離騷》明明被自己翻的亂七八糟的了,可是現在卻平平整整,如果上面不是有自己畫的亂七八糟的速寫,他都以為是新的。

薛雲澤翻了一會覺得眼裡有些熱,他放下了那本書,坐在床上想了想站了起來。

樸素的院子有著淡淡的草香,慕辰坐在院子裡聽著一聲聲的蟲鳴,良久苦笑;自己這又是何苦,明明知道他心裡有人可是還是放不下,8年,他喜歡薛雲澤又何止是8年呢 8年了,薛雲澤放不下,他又如何放得下。不是不想說而是他不要,他做的這麼明顯了啊,他今年也25了,這些年跟在他身後,做一個傍觀者,一個清晰的混亂的傍觀者,他喜歡吃什麼他喜歡喝什麼,他畫的最出色是什麼,他什麼時候回來,他甚至換了多少個男友,他都一一記得,明明跟自己無關,可是卻偏偏記得一清二楚。明明這麼喜歡,明明喜歡的這麼低微。薛雲澤,我明明對你這麼好,我對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