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臨安落戶,怎麼不請請我盡地主之誼?”
安思輝抬頭看見大批丐幫人豁然站在門外,頓覺心驚肉跳,怕景長老與魔教的計劃洩露,操起三足叉道:“丐幫闞幫主?不請而入,要喝水酒,下輩子吧!”其餘丐幫人見狀,紛紛亮起兵刃,嚴陣以待,只聽一聲呼號,魔教與丐幫人對面廝殺,刀劍不長眼,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呻吟聲四起,魔教人雖不多,卻把丐幫人打的哭爹喊娘,黃旗、範遂二人見狀不妙,揭去身上黑紗,悄然潛入後窗,趁亂逃了出來。
第七回 左右為難
倆年青乞丐一口氣飛奔回丐幫,發現總舵並無發現異常,門口聚集著一幫臭乞丐賭錢,誰贏就喝一口酒,黃旗搶過來嚐了一口,“呸”道:“這哪裡是酒,分明是酸馬尿湯子!”說著拉住範遂要賭一局,範遂道:“祖師爺保佑,我們此行見著了柳道長,快些返回去給向長老說明一切。”黃旗道:“你不說,我差些忘了,順便到求醉坊沽一壺酒給長老帶去,聞到酒味,長老肚子裡酒蟲怕是要饞出來了。”二人說說笑笑,施輕功跳入院內,支開倆守門小丐,進門便拜,把遇到柳道長的事說了個仔細,向長老不住點頭道:“這口訣,你二人記住了,憫上口訣一共三十二句,有道長給你們解說,也不難練,你們只聽了這前四句,輕功已大有進步,七日後一定要記得到約定地相見,勿忘!”
向長老捧起那壺酒,揭開蓋嗅了一口道:“好酒,上等老白乾,來,你們與我一人一大口!”向長老耳朵敏銳,僅僅喝了一口,聽見窗戶外有異響,翻身到了窗戶旁,伸出手去,摸進一張紙條,他遞給兩個弟子道:“念!”範遂接過紙條念道:“樊長老雲飛嶺遇險,追殺者東燕國張秋、何盈,速速營救。”黃旗聽到張秋、何盈二人名諱,腦中如轟了炸雷一般,張秋、何盈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生爹孃,黃旗原名張累,早年萬鯨幫被朝廷剿滅,他被爹孃悄悄送入丐幫,化名黃旗。黃旗腦中迅速閃過不少畫面,無數個問號在腦中迴旋,爹孃投入到慕容莽天帳下,本以為會安撫黎民,護佑一方百姓,怎麼會在雲飛嶺截殺樊長老?難道其中與自己有關係?
向長老聞訊咳嗽不止,喝口酒喘口氣道:“樊舟樊長老是少年我舊識,一塊磕頭進的丐幫,他少年老成,辦事有板有眼,又有魄力,自從前任丐幫幫主逝世,他似看透一切,再不涉足江南,反而把南海丐幫管理的井井有條,南海交趾眾丐無不服他,他怎麼會在閩杭交界的雲飛嶺遇刺?”
範遂道:“弟子願意去帶丐幫兄弟搜救!”向長老道:“很多年前,張秋、何盈夫妻就是江洋大盜,一對魔頭,積攢了不少財富,經營萬鯨幫,後來投靠了慕容莽天,被封為徵東大將軍,替大燕國守著浙東門戶,樊長老想必不清楚此中關節,說不定被他們二人沿路勒索,你們速速去解救,有一線生機,也要把樊舟長老救出來!曲長老生死未卜,我眼瞎亦無能為力,只能盡最後能力把九陽神功交給你們,能學多少,就看你們造化了,樊長老……”不能話音落地,黃旗已從屋內衝出去,滿嘴胡言亂語,在城中迷迷糊糊遊走,不知何時暴雨傾盆,黃旗內心掙扎許久,仰天跪地哭喊道:“為什麼?生我的爹孃竟然是一對魔頭?我如何不知實情?蒼天,這究竟是為什麼?”
路邊梨子攤阿瓊姑娘認識他,見他被暴雨淋澆多時,悄悄在他身後撐起一把油紙傘,黃旗感覺雨漸漸小了,睜開眼便道:“阿瓊姑娘,我是壞人,是也不是?”阿瓊搖搖頭,比劃道:“我只賣梨子,公子快些起來,別感冒著涼。”黃旗自言自語道:“阿瓊姑娘,你是個啞巴,我知道你不會說話,可你心比旁人都好,我只要你一句話,我到底是好人是壞人,若是你也說我是壞人,我即刻從橋上跳下去!”說罷,站起身要尋死覓活。
阿瓊阿哥見他與妹子糾纏不清,抽出一柄刀上前道:“臭小子,我妹子冰清玉潔,你竟然與她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將來我妹子哪還有臉嫁人!”黃旗道:“大哥,你來的正好,我今日只想圖個痛快,你若是有種,就從我脖子上砍下去,我黃旗若眨一眨眼,就不是條漢子!”阿瓊哥哥見遇到個不要命的,嘴裡羅羅嗦嗦,手中刀比劃比劃,閃到一旁,躲得遠遠的。
阿瓊笑著把他攙扶到梨攤邊,遞上一隻木梨,比劃道:“黃大哥,這梨子送給你,你喜歡的話,我願意聽你說……”黃旗接過木梨,咬了一口,木梨酸而無味,他亦無心再說,只是眨巴眼流淚,阿瓊伸出拇指在胸前比劃道:“黃大哥,不管如何,你在我心裡都是條漢子,男子漢就該拿得起放得下,無論你怎麼做,我都支援你!”黃旗苦笑一聲,放下咬了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