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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再多的心痛也都有個頭,關於曾米洛的死,他該是早就釋懷了。

“瞧你一頭大汗,低下頭來,我給你擦擦。”曾如芯扯下絲帕,給曾亦揚擦了擦。

“好嘞,夫人不必多慮,這就進宮了。”曾亦揚衝小曾蟄揮了揮手,白馬朝街上奔去。曾鳳蓮見狀,拍手道:“我們家的姐妹裡啊,就數如芯妹妹最幸福。”

“姐姐”曾如芯只要一想到二人成親的頭幾年,那日子可真叫雞飛狗跳。曾鳳蓮一把抱住了曾蟄,說:“來來,我瞧瞧,這是睡覺的俊小子?沒人要我就擄走了!”

“娘娘”曾蟄大喊一聲,就被曾鳳蓮抱進府中。

卷軸界

按照規矩,曾亦揚一身官服的站在御風宮外等了兩盞茶的時間,小德子宣了一聲,他躬身走進了宮中。

“雲州侯曾亦揚,參見大王,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曾亦揚跪下來,朗聲道。

“侯爺請起,自家人不必拘禮。”霍執笑著上前攙扶他起來,觀其氣色,道:“侯爺可算是回來了,雲州可是一片太平?”

“風調雨順,甚好。”曾亦揚又將帶來的禮物差人呈上,“臣是入城之後,才得知大王遇刺之事,不知大王”

霍執擺擺手,“不談也罷,刺殺一事還在調查,九宮門忙得人仰馬翻。”

“以連門主之才能,定能找到兇手。”

“雲州侯啊雲州侯,你這口氣,是像足了米洛初入官場的時候,對誰都奉承,逢人就巴結,其實背地裡呢,是對誰也看不過眼!”霍執說笑道。

“微臣不敢。”曾亦揚開始忌諱談米洛的事情,他儘量讓自己不要碰。米洛於她,是兒時唯一能交心的摯友,在曾府那段寄人籬下的日子,他們之間有太多次開誠佈公,在三夫人魔障的夾縫裡,靜靜依存。他像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瞧瞧,你還是避諱說她的事情。全忘了她可不好,我們得記著她,大齊該記著她。”霍執瞧曾亦揚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完全不知道米洛的行蹤。

不知道王的心思,接下來的談話總是若有似無的從米洛的身上擦來擦去,直至最後,曾亦揚告退,霍執還是說了一句,“她若還在,定然要與曾家上下小酌一番。”

卷軸界

霍執的話給曾亦揚帶來了某種異樣的感覺,他一路快馬加鞭,剛出宮,就看到曾臨霄站在太乙門邊,和一些老臣說話。

“曾少府,這事兒就拜託您了。大王一意孤行,實在是”老臣都面露愁容,不為別的,就為遷都一事。終年溼熱的天氣,給懷有王子的宛妃帶來了很大的負擔,據太醫說,她是食不下也喝不下,霍執本來只是一句戲言,說是要為了宛妃遷都,把大齊的都城遷至雲州城。後來經宮娥太監們一傳,戲言成真,一些佞臣為了博取大王歡欣,都紛紛進言,說雲州確實是一塊風水寶地,說了一大堆信口雌黃的話。

“王的意思,也沒有明說。你們大可以放寬心,這正在拆遷重建,若此時遷都,實屬任性之舉。”曾臨霄聽說要遷都的時候,心裡涼了一半,承載了整座大陸的歷史文化,豈能為了一個妃子就遷都?霍執要真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就等著揹負歷史的罵名吧?

曾亦揚走過來,聽見他們的議論,驚訝的問:“去雲州?誰出的鬼主意?的人口是雲州的五倍,地域也是雲州的三倍。遷都?”

“亦揚,你方才面見大王了?”曾臨霄拉著他走到一邊,說:“我有話問你。”

“是,是剛剛見過。大王三句不離米洛,也不知安的什麼心?”曾亦揚皺皺眉,他還正奇怪呢,侯爺進都得拿特許令,他來之前親自修書給霍執,沒想到他竟免了規矩,叫他早早來。“遷都就是勞民傷財的事情,再者而言,雲州處在內陸,沒有這麼水陸發達,這以後你們海丞府,還收什麼稅?”

“呵呵,你怕三哥我丟了飯碗?快說說,他為何提米洛?三日前,我上了本摺子,他也提了米洛這倒不尋常了,往年裡都是閉口不談的。”曾臨霄知道宛妃為何受寵,這風頭正勁的寵妃和米洛十分之神似。

“莫不是?他要拿米洛來壓我?即便是米洛在位,要遷都,我也不能不說話!此等大事,他倒視為兒戲?”曾亦揚可不想一城的櫻桃,讓禁衛軍的鐵騎給踩爛。

曾臨霄搖搖頭,說:“王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他看了看四周,低聲在曾亦揚耳邊說:“完顏桀回來了。王就開玩笑說,這大禹的完顏家還有一個呢,要不,孤遷都,給完顏桀挪地方。”

曾亦揚臉色一白,問:“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