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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人不懂那是什麼,於是他們一個個識趣兒的走開。

*

嬴妲跪在榻上,雙手支撐全身重量,身體被他從身後緊桎梏住。這種姿勢和力道一點沒有溫情和歡愉,她只感到痛,劇痛,忍不住哭、叫、求饒,可是沒有一點用。

將他溫柔的面具撕下之後,只有這樣一個蕭弋舟。

粗魯的、狂躁的、狀如瘋癲的,恨不得將她拆碎了吞入腹中的所謂良人。

一切目睹的、親身經歷的血腥和背叛重臨心頭,他恨。

“嗚嗚嗚……”

嬴妲哭著,漸漸沒了力氣,整個人滑下來,被他一遍又一遍的欺凌,用最欺辱的姿態讓他褻瀆。

她的眼眶紅了,嗓音啞了,臉色蒼白,小臉上佈滿了汗珠,眼瞼青灰,疲憊難當地哽咽著,匍匐著,喘息著,猶如一條瀕死的魚兒,在岸灘上幾乎喪命。

最後只剩下猶如一絲綿風的哭聲。

她昏了過去。

醒來時,他正坐在榻上,雙目冰冷地看著她。

嬴妲小心翼翼地扯他的衣袖,發出哽咽的時斷時續的嗓音:“夫君,都是我錯了,你別……別難過好不好?”

蕭弋舟俯視下來,目光若隼,仍然沒有半分溫情。帳中不知何時點燃了火,嬴妲清晰地看到他陰鷙如子夜般的眸子,令人不寒而慄,未幾他又重新覆下來,將嬴妲翻過去,用這種她根本承受不了也很不喜歡的體勢要她。

她無力地乾咳著,到最後胃中一陣反酸,再也說不出話來。

嬴妲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當她起身時,身上只有一片凌亂,床早已冷透,而她還屈辱地趴在榻上,全身如被拆了骨頭般疼得讓人幾乎失去知覺,環視周遭,闃無一人。

蕭弋舟掛在木架上的盔甲不見了,整座軍帳幾乎再也沒有人生活的痕跡,唯獨一支被打翻的蠟燭,嵌了一窩蠟油在泥土的坑中,平滑可鑑。

她嗚嗚地哭了出來,心肺幾乎要難受地一道吐出來。

她忽然不知自己來尋他有何意義。

周氏聞聲進來,見狀也是“啊”一聲,怕驚動他人,忙解了自己的大氅過去,心疼地將哭著縮成一團的夫人籠住,用大氅將她佈滿了歡好留下的青紫痕跡的白軟嬌軀裹住。

“夫人,莫哭……”周氏心疼不已,“將軍只是一時難受而已。”

嬴妲哭得沒聲了,周氏走出軍帳後倒了一杯水給她,她喝了才緩過來,淚珠大滴大滴落入杯中,“他走了麼?”

周氏不忍,仍是如實回答:“走了許久了。聽人說昨夜裡走的。”

嬴妲自嘲地笑了,“他怨我。”

她模樣悽慘,明明是這樣的美人,卻猶如蒙遭遺棄的幼獸,孤獨可憐地舔舐著爪子,惹人疼愛,周氏嘆了口氣,“或許將軍只是……”

“該怨,”淚水沿著她的下頜滑落,“他該怨我,一切都怪我。”

說完之後,她又低頭抽噎了一聲,忽然又大哭了起來,“可是我真的疼,我怕他那樣……我求他,我哭,他卻一直折磨我……好像要我死……從前,從前我一哭他便哄我……可是我哭成那樣,他都沒有一點心軟……我怕他恨我……”

周氏明白,來時路上,匪寇的刀架在馬車上,她們一行女眷都心存絕望了,淚流滿面,夫人只有稍微慌亂,除此之外,分毫看不出她的畏懼。

她柔韌而堅毅,為了夫君可以不懼刀山火海一往無前,唯獨害怕這樣的自己到了夫君面前,卻遭受到來自他恨意的凌遲。

嬴妲還只是個恃寵而驕的姑娘。她曾說過,她的夫君待她太好了,若是有一點不好,她都會受不了,會很難過。周氏心底悲嘆,這一次夫人的心是真的疼了。

“夫人。”

再是心疼周氏也必須要告訴她,“將軍帶著大軍都走了,只留了一些足以保護夫人安全的散兵,還有——”

周氏說完這話,又再度朝外頭走了過去。

一盞茶的時辰之後,她抱著骨灰罈走了回來。

“這是侯爺的骨灰,已經收撿好了,咱們帶著它回平昌罷。”

嬴妲的淚水停在了眼眶之中,她慢慢地伸手過去,將那小罈子攏住,託在手心。

“明明是母親告訴我說要將父親屍骨火化的……”

她喃喃說著。

周氏詫異她為何此時說這話,她們都知曉,嬴妲是奉了嬴夫人之命來傳話的。

“我還能回平昌麼?”

面對嬴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