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迴廊,迎面一座六抬花架就正好擋住了她的去路。
花架由六個內侍肩抬,挑高於空,車廂外面裝飾了雲緞軟綢,被風一吹,明亮的妃色流蘇盪漾而起,糾纏在漆黑的木質雕花廂壁上,在冬日嚴寒中,顯出幾分旖旎來。
莫瑾言和玉簪不明所以,有些茫然不知如何應對,陳娟見狀,卻是臉色微微一變。
陳娟很快恢復瞭如常之神色,先輕輕拉著莫瑾言避到側面,玉簪也趕緊隨著兩人靠邊挨著宮牆,然後陳娟側眼對兩人示意了一下,然後埋下頭屈膝行禮。
瑾言也反應過來,眼前這花架可是六抬的規格,而在內宮之中能夠乘坐六抬花架的,只有貴妃。之前聽陳娟偶然提及,卻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碰見了。
貴妃身份,可比自己這個一品景寧侯夫人高多了,謹言緊隨陳娟的動作,帶著玉簪側身埋頭,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停。”
本以為避開這貴妃座駕便可,卻沒想,隨著一聲溫和的命令,六個抬架的內侍停住了腳步。
“外面站的,可是景寧侯新取的續絃夫人?”
車廂內傳出的聲音不但溫和,還含了幾分甜甜的笑意,但聽在莫瑾言的耳裡,總覺有幾分假裝。
很顯然,臨近午飯時間,又是這寒風凜凜的大冬天裡,這位尊貴的貴妃娘娘可不會閒逛著就來了鳳儀宮的外面,還故意把花架停在了自己面前,並一下子就叫出自己的身份。
所以謹言根本不敢主動搭話,只得側眼瞧向了陳娟。陳娟畢竟是鳳儀宮裡的人,又是皇后的貼身宮女,想來應該可以應付有餘,免得自己多說多錯,給皇后和南家帶來什麼麻煩。
果然,陳娟微微擺頭,示意莫瑾言不要開口,自己卻趕緊直接雙膝跪地,語氣謙卑地回了話:“奴婢見過貴妃娘娘,您眼裡真好,這一位便是一品景寧侯夫人了。”
“本宮問的是景寧侯夫人,你一個賤婢,插什麼話呢?”
車廂裡頭的人兒再次出了聲,卻一改先前的溫柔清甜,突然變得犀利而嘲諷。她不但將陳娟這個皇后的貼身宮女說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