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氏一族自此流落江湖,凌鳳歌將南洲皇宮更名為此生崖,將淩氏一族安置在皇宮之內,並命令此生崖弟子關閉宮門,不再理會朝廷之事也不在理會江湖之事,徹底遠離外面的是是非非。凌鳳歌將南洲皇宮之中所有皇帝所用之物,盡數改造銷燬。也許是因為損失了功力,也許是因為九公子那一時的憐憫,也許是修身養性多年,心中的傲氣早已不存,霸氣凌厲之姿也所存不多。自從茶柒降生之後,凌鳳歌成為了一名母親,很多事情已經變得無所謂,唯一的遺憾就是夷歌的死,而當知道他還沒死的那一刻,凌鳳歌便覺得世事已無所求,可是九公子的冷漠,讓她感覺到了莫名的失落,她能感覺九公子對她的恨仍然沒有消失,突然一絲的不甘,她好像挖開九公子的心,為什麼對她如此冷漠。出手襲擊,九公子沒有還手,那一絲的不甘變得更加負責,對當初的懊悔,對那一擊的擔憂,更害怕她知道真相,擔憂會奪走自己最重要的人,擔心、懊悔、委屈、期許交融在一起。當她看到九公子竟用茶柒來威脅自己的時候,她真的很害怕,害怕九公子殺了茶柒,害怕九公子再次奪走她的信念,不管多麼高傲的自己,她最終還是跪在了九公子面前,那份羞辱剝奪了她最後一點驕傲,那一刻她徹底絕望了,對自己的期許徹底的絕望。可是當她聽到九公子對淩氏一族的法外開恩,並未淩氏一族保留了最後一處棲息之地,又看到茶柒手腕處的祖蟲化鱗。那一刻她知道九公子還記著他曾經的約定,她甚至猜測九公子已經知道了真相,茶柒和他如此相像的容貌,那微妙的血脈聯絡。所以他那一道傷痕看似是在威脅她,實際是將祖蟲幼卵種入茶柒的血脈之中。但是她也徹底知道了九公子永遠不會原諒他當初欺瞞霽寒霄夫婦之死,他永遠不會像自己期許那樣留在自己身邊。只要茶柒能在他身邊,而且還知道他還活著,凌鳳歌便已經知足了。她心中憎恨糾結一切都煙消雲散,凌鳳歌將南洲朝廷多年的密檔,朝廷官員的任用記錄,以及官員的政績等等很多朝廷密檔全部派人送到了九公子停留之地。
南洲不復存在,北境諸多城池收到一封密信,紛紛寫信受降,接受中洲皇帝的命令,北境的許多城池兵力稀少,平民多數被徵調,戰死沙場。投降是早晚的事情,不過很多城池的將領都是南洲舊臣,對南洲的情懷不是一時三刻就被代替的。不過當他們受到密信之後,卸掉了心中對南洲的負罪,紛紛呈書前來拜見九公子。九公子命令隨行官員徹底查驗了南洲留下的密檔,分析了南洲的官員,剛剛統一南洲,南洲很多情況,中洲官員都不熟悉,民俗風情差異,想要快速穩定南洲,徹底融合中洲和南洲,必須呼叫一些南洲官員,不過南洲舊官員的任用需要謹慎,仔細加以甄別才可堪用。九公子命人徹查了南洲的密檔,檢視了官員的任用記錄,以及各自政績,九公子創造了一種雙官制度,無論是南洲的城池還是中洲的城池,都是雙城主,分別是一名南洲官員和一名中洲官員,分工輪換,相互監督,相互改進。在南洲城的齊王府九公子將南洲諸城的城主官員分派下去,而南洲城的城主雖也遵從雙官制,但是兩名城主卻都是中洲人,一名中洲官員還有一名待月泉的長老留任城主,共同治理南洲城,並負責監督此生崖。
南洲雖然征戰數年,國庫耗盡,但是南洲城的諸多王府,甚至是被黥徒屠戮的八城之中的富家商賈,仍然搜管出不少的金銀財寶,再加上繳獲淩氏逃亡眾人的財寶,足足裝滿三百青銅鑄造的五尺方箱,向南洲遷徙中洲百姓,向中洲遷徙南洲百姓,安撫天下,安穩萬民,減免賦稅,連同中洲和南洲交界的運河等等諸多政策,中洲官員以及歸順的南洲官員商議近半月有餘,制定近千萬條律法、政策、以及禮儀制度等等,等回到宮中,一項項逐一核實勘察,修改增刪,令行天下,穩固中洲。而南洲皇帝的屍體掛在城門之上已經惡臭連連,可是唐鋒等人幾次請求搬離屍體,以皇帝之禮安葬,可是每次九公子都沒有大營。在中洲百官和天下百姓的眼中這是九公子的威懾,對於南洲百官來說這是一種警惕,對淩氏一族來說這是一種羞辱和警告,可是凌鳳歌卻知道這是九公子在替淩氏一族洗刷罪惡,給青史留下一個洗脫罪孽的藉口,天下大動,遷徙排程,徵民開河等國之重策,在待月泉的相助之下,迅速得到核實,實施朝令。
隨著諸多事宜的敲定,軍隊撤防,統一設防北境,北境防線三十里之外,任何城池不得擅自屯兵設營,每兩到三座城池之外統一設定兵營,兵員額定不得超過一萬之眾。對於百官提議在南洲城內特設兵營,增加防衛,九公子並未反對。鎮北大營和鎮南大營協防北境,南洲北境之內鑄造鎮北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