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鳳歌靠在床邊,憤怒道:“本公主第一次低三下四的幫他,他不但不領情,還出言諷刺我,我讓他寫一首詞,只是希望能還我當初一個心願,他卻用這首詞來侮辱我!本公主何時受過這種氣,我要殺了!”鸞蛾三侍躬身領命道:“屬下三人這就去辦!”三人邁步門口,凌鳳歌怒道:“回來,你們幹什麼去?”凌紋柔道:“殺夷歌!公主殿下不是您要殺了夷歌嗎?”凌鳳歌道:“不用了,殺了他只會便宜了他!”凌含煙微微一笑,凌鳳歌道:“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凌含煙道:“我們三人雖對男女之情一無所知,但是也能看出您對那個夷歌動了情,所以您才不忍心殺了他,還有…”,凌含煙言而未出,凌鳳歌道:“還有,還有什麼?”凌含煙道:“公主殿下只是被一時的情霧迷惑了心神,喪失了智慧,其實他只是不相信殿下您,想用這種辦法試探你罷了!”一語驚醒,凌鳳歌從憤怒之中清醒過來,仔細思考之後,不禁一笑,道:“原來你這麼怕我!”凌鳳歌回憶著夷歌寫下的那首詞,想到一世鍾情,三生孝母,生為國恩,死為故土。便憤怒道:“你個蠢蛋,中洲、待月泉那麼對你,你還不願與他們為敵!”凌含煙三人見凌鳳歌恢復以往的樣子,悄悄的站在一旁隨時聽候吩咐。
暮霏霏留在瑤清的房中,看著夷歌寫下的詞,品讀良久,嘆道:“歲月往兮多徘徊,驚塵心兮戀君懷。九霄簫兮雲天外,迎嬌娥兮入府來!”瑤清從昏迷之中甦醒過來正好聽到暮霏霏因感作詩,有氣無力取笑道:“你,你這是想誰呢,又是戀君懷,迎嬌娥的?”暮霏霏扶起瑤清,道:“傷成這樣,還取笑我!”瑤清笑道:“你要是不願做那嬌娥,我願意!”暮霏霏笑道:“還不老實,再不老實,我就打暈你,讓你好好休息休息!”瑤清道:“好好,不取笑你了,他呢?去哪裡了?”暮霏霏目光沉重,道:“他去找仇鷹去了!”瑤清追問道:“找他幹什麼?不會是為了我吧?”暮霏霏不想告訴她,她只剩下七天的生命,便道:“你醒了一定很餓了吧!我去給你煮碗粥吧!你還有什麼相吃的嗎?我一併都給你準備了!”瑤清知道暮霏霏在可以的逃避話題,暮霏霏不願說,瑤清知道就算自己怎麼追問暮霏霏都不會告訴她,便故作輕鬆道:“你隨便準備些就好,我都可以的!”暮霏霏笑道:“好,那就按我的心意來準備!”暮霏霏離開房間,關好房門,表情沉重。。
暝鴻劍與夷歌的聯絡越發的緊密,暝鴻劍似乎融入夷歌的手臂之中,猶如伸長出去的手臂,如臂指使,黝黑的劍身,散發著濃濃的深邃。夷歌慢慢將暝鴻送入劍鞘,雙目瞬間兇利無比,飛身離開,一路穿林過境,很快就來到三川堂外,三川堂外站滿了無數弟子,各個凶神惡煞,凶氣十足,夷歌慢慢的靠近著三川堂,幾人看見夷歌,又看看手中的畫像,指著夷歌,驚慌的喊道:“夷,夷,夷歌,是夷歌!”聽見夷歌兩個字,兇利的氣息瞬間變成了恐懼,過往的百姓,聽到這兩個字,懼怕之中多著一絲敬畏,有人選擇避禍躲遠,也有人道:“聽聞夷歌從不濫殺無辜,所以他不會傷害我們的,當初中洲的禁衛軍化成江湖中人,以關山城中百姓為要挾,他可以為了我們免被屠戮,隻身戰數萬弟子,還有四大劍尊。他是不會傷害我們的!”此話一出圍觀之人越來越多。夷歌走近三川堂門前,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我只找仇鷹,我不想殺人,不過如果你們要逼我,就別怪我了!”所有的弟子膽怯的後退著,突然仇鷹出現在弟子身後,一掌斃命一名弟子,殺雞儆猴,道:“誰敢退縮,畏首畏尾,這就是下場!”三川堂的弟子在仇鷹威脅之下,衝向夷歌,夷歌閉上雙眼,一道黝黑的弧線,暝鴻劍落入夷歌的手中,夷歌輕輕放平劍身,劍鋒指著弟子身後的仇鷹,突然停住的夷歌身影消失,當人再看到夷歌的時候,夷歌已經出現在了仇鷹的面前,暝鴻劍的三尺劍鋒抵在仇鷹的胸前。一路之上經過的弟子,兵刃盡斷,昏倒地上。
夷歌劍指著仇鷹道:“你知道我找你為了什麼?告訴我!”仇鷹笑道:“我知道我不是對手,我們三川堂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殺了我,那個小姑娘也要為我陪葬!動手呀!”夷歌冷笑道:“三川堂不是你的命嗎?我現在就可以毀了三川堂!”仇鷹冷笑道:“當初三川堂還有一絲希望,可是因為你,我們不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是損失上百名堂中精銳弟子,二哥又身受重傷,早已沒了希望,我這一生對三川堂早已無愧於心,你毀了便是!”仇鷹一副無賴,無所謂的樣子,著實讓夷歌拿他沒有辦法,畢竟夷歌不能真的毀掉三川堂。仇箐箐突然出現在夷歌的視線之中,夷歌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對三川堂早已無愧於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