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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被隨行的太監呈上來。一杯極品毒酒。我拼命搖頭,拉著胤禟已端起酒杯的手,眼淚橫飛。尊貴如我,自然可以怒斥礙事的太監,更可以趕走他。胤禟抱住我,緊緊地抱住。

他說,涵兒,若有來生,你一定要先愛上我。我說,好,胤禟,下輩子我一定先遇上你,你一定要讓我愛上你,這輩子還很長呢!我們以後去遊山玩水可好?有個地方叫大理,那裡很美,我們去那裡住,可好?好。他輕輕地說好。一個溫柔的吻,落在我的臉頰上。一串的淚珠,落在我的臉頰上。分不清是誰的淚,那已經不重要了。

胤禟最終還是飲下那杯酒,血,從他的眼裡鼻子裡嘴巴里流出來,怎麼也擦不盡。他在我的懷裡微笑著,笑得那麼美,紅色的血添上了無盡的魅惑。他說想聽我唱歌,我輕唱起《花太香》。他在我的懷裡,慢慢閉上眼,由始至終,都是微笑的。

原來,這就是生離死別。

沒有太多的時間由我痛苦。親自安排他的葬禮,骨灰放在青花慈壇裡,由我親手捧著回京。多想大哭一場,可我不能,胤禩已經被關進宗人府,惜晴已經被休回家。我日夜兼程地回京,見了惜晴最後一面。當夜,她縱火自焚。

宗人府裡,胤禩清瘦得更多。一身朝服,穿在他身上很是寬大。他的神態安詳,只有眸子裡滿是傷悲。惜晴的訊息,他定是知道了。他說,謝謝你來送我。

同年十月,綬恩病逝。怡親王妃思子心切,積勞成疾,鬱鬱寡歡,皇帝給了個天大的恩典,命怡親王妃至杭州修身養病。

次年四月,即雍正五年四月,皇太后病重逝世,舉國哀悼。

十月,怡親王妃憂慮過剩,不幸逝世。怡親王自王妃去後,便一心撲在朝事上,嘔心瀝血,三年後不治而亡,皇帝心痛,賜諡號賢,並命將“忠敬誠直勤慎廉明”八字冠於賢字上。

三年後,雍正秘密離京一次,去向僅皇四子弘曆知。雍正回京後,將朝事逐漸交給弘曆負責,並寫下遺詔傳位皇四子。兩年後,雍正‘病逝’於圓明園,卒諡敬天昌運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寬仁信毅睿聖大孝至誠憲皇帝,廟號世宗。

一個青衫男子,在舉國哀悼的情況下,微笑著離開京城,隨行的是一隊侍衛。送行的人確實新皇弘曆。那個青衫男子不正是已經‘病逝’的先皇雍正麼?只他聽說,大理,等著我。胤禛被一隊侍衛秘密送去大理,那隊侍衛將胤禛安全送達後未做停留便迅速回京,他們可都是皇帝死衛,肩負著抱住新皇的偉大使命呢!

胤禛一襲青衫,迎風而立,輕輕敲了踏月山莊莊主院落的大門。他一臉欲驚喜,希望應門人被嚇到,卻不知被嚇到的人卻是自己。

尾聲

雍正五年八月的一個清晨,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悄悄駛出京城。綬恩在我懷裡安靜地睡著了,我掀起窗簾,看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那麼明媚那麼清爽。一行五人,我、胤俄、胤禎和兩名暗衛——豐清和豐徹。

當初康熙留了四名暗衛給我,並把他們四人從暗衛營裡徹底除檔,連當今皇上都不知道他們四人的存在。本想放他們自由,可是他們早已失去親人,自小開始除了習武不曾會其他本事。他們四個人跪在我身前,要求追隨我。我留下他們,撕了他們的侍衛契約,每個人給了千兩銀票,並告訴他們可以隨時離開我。為他們四個人重新取了名字,徹底告別過去。

也許他們會找我,也許不會。那不再重要,我把康熙御賜的休書和嫡福晉金印留在了怡親王府。事實上,自我康熙六十一年歸來,除了在侍衛府的那一次溫存,我和胤祥不曾同房而眠。我不說,胤祥也沒有多問,只是對我比以往更好,雖然他很忙,可是他每次回府都會先來我的房間,即使是看著我睡覺的樣子。如果不是我某天醒著,也許永遠不會發現。

關於胤祥娶那個福晉導致我傷心離開的事情,他曾經想要解釋,可我不願意聽。也許,他真的有很多理由很多無奈,可是已經錯過。不是他有苦衷和理由就可以被原諒,我給過他機會,已經給過了。累了,很累,再熱的溫度,終歸會冷卻。如果不是很多事情我需要怡親王妃這個身份,如果不是那麼多羈絆讓我無法抽身,康熙辭世後我會離開離開,離得遠遠的,離開一切紛擾糾葛。可我不能,胤禟他們還在,康熙的託付我要完成。

弘曉很聰明活潑,長得很像我,我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和胤祥很像很像,這種認知讓我開心又難過。據說那個嫡福晉甚少出門,她眉目間像極了我,很少有人能見過她。弘曉喜歡在我懷裡撒嬌,我喜歡他。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