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就是等於把周國僅剩的忠於他的人也推至門外,這樣的險,他冒不起。
半響過後,他還是伸手接過了。
一觸及那件看似撲通的披風,質地柔和,細密繁複的花紋是六國之中公子所用之物,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也終於有了一絲神情,這是父王的意思,還是。。。。馬將軍的自作主張呢?
他望著火光未照到的暗處,低低出聲:“將軍有心了。”
公子是既往不咎了?
一抬頭,撞入了他漆黑冰冷的雙眸,馬將軍心頭那點湧起的喜悅也漸漸失了溫度,也許公子的那句‘有心’,很是耐人尋味。
這時,一個士兵疾步進來,在馬將軍耳語了幾句,將軍臉色一沉,再次勸道:“公子,快些啟程吧。”
姬忽‘嗯’了聲,轉身將披風蓋在趙瑤身上,拉著她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坦坦然然地走出山洞。
即使在一片黑暗中,她也覺著那些士兵的目光,好似要在她身上看出一個窟窿來,那樣不安。那隻拉著她的手,忽然一重,藉著微弱的火光,他的側臉冷毅而堅定,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為何他執意如此。
洞內,舉著火把計程車兵規矩地站成兩排。
最前面,一個士兵牽來了兩匹馬。
姬忽選擇了其中一匹,抱著趙瑤上馬後,那個士兵把另一匹牽了過來,不料他揮手說道:“不必了。”
而後利索地翻身,與她共乘一騎。他從後緊緊地圈她入懷,在她耳邊輕言許諾:“這次絕不會把你弄丟了。”
微微的暖意點點滴滴地,從他的胸膛傳來,形成了一片小小的天地。
“小雞。。。。。。”
趙瑤望著他,感動之餘險些要將他的綽號脫口而出,她訕訕地縮縮腦袋,轉頭之際,她忽然望到了遠處的點點火光。
比她先出口的,是當下立斷的馬將軍:“快,把火把滅了!”不管來人是何人,暴露行蹤是最不明智的。
“快走!”
一聲令下後,士兵們滅了火把,翻身上馬,如風似雨地在密林穿行。
冷風刺骨,不停地從耳畔呼嘯而過,颳得肌膚生生得疼。
寂靜幽深的林中,那些農夫捉拿怪物的聲音異常清晰地入耳,姬忽大喝一聲,□的馬兒生了風般,鐵蹄高揚,似要踏碎了滿地的月光。
“駕!”
“駕!”
馬鞭聲,一聲聲落下,拼命的趕路後,片刻功夫,函谷關已然出現面前,只要出了關,可就擺脫秦國的陰影。
□的馬也似感受到了這份心情,不停地嘶鳴著。
這時一道冷靜的聲音衝破了這份喜悅:“馬將軍,前方是否有人?”
漸漸的,士兵們也回了神,將目光投向了馬將軍,等待著他的答案:“公子放心,老臣有所準備。”
接著,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從懷中拿出了一隻哨子,輕吹了幾下,空中飛來了一隻黑色的鷹。那隻鷹撲騰了幾下翅膀,嗖的一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過半響,那隻鷹折返而來,在空中飛了會兒,又消失了。
眾人不解。
但是馬將軍卻是揚起了笑意:“公子,函谷關的守衛已被老臣買通了,以鷹為號,即刻會有人為我等開啟大門。”
姬忽點頭:“嗯,事不宜遲,快些前行吧。”
而後揚起馬鞭,一馬當先地衝在前面。
遠處城牆上,一個守衛晃出出了腦袋,望了幾眼後,做了個放行的手勢,沉悶大門咯吱咯吱地被一點點開啟。
窩在他懷裡的趙瑤,止不住內心的澎湃,也鑽出了腦到一探究竟。
距離城門不過百米,快了,快了,就快要出去了!
轟。
那扇開啟了一半的城門戛然而止了。
一個身穿鎧甲之人帶著一小隊人馬,大步流星地上了城牆,對著那些私自放行的人拔劍相對,怒目而視:“誰允你們這樣做的?沒有本將的命令,爾等竟敢擅作主張?好大的膽子!”
“將軍我們。。。。。”
那求饒聲還未說完,將軍揚起利劍,飛快地砍下了一人的頭顱,那顆頭顱從高高的城牆上飛落而下,重重地在摔在他們的馬前。
“給本將關門!”
“是!”
將軍上前幾步,望著底下的人。夜色太深,他並未認出是誰,但憑著多年征戰沙場的經驗也知,來者不善:“生擒了他們!”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