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老婆不孕的問題上,唯唯諾諾的鄭伯發了犟勁,堅決不肯跟李嬸離婚。
李嬸勤快能幹,容貌秀麗,最初嫁給鄭伯,自己都覺得委屈,婚後對丈夫總有一份不滿。一直到查出不孕,丈夫立場堅定地維護,李嬸才認為自己沒嫁錯人。
因跟丈夫的家人矛盾不可調協,李嬸就帶著丈夫離開家鄉農村,到尚海這個大城市打工生活。這也是李嬸會跟長期僱主提特別條件的原因。丈夫對她不離不棄,她此生也對丈夫不離不棄。
沒有後代,在華國這個國度,意味著老了沒有依靠。李嬸和鄭伯沒想走領養小孩解決,而是走靠打工積蓄防老。
不過,膝下無子女,年期青時不覺得,年紀大了後,夫妻倆靜下心的時候,就有一種茫然若失的孤寂感。年紀進入五十之後,不善言辭的鄭伯越加沉默寡言,舉止逐漸往呆板方面發展。
自被溫朗英聘請來應尚別墅工作,鄭伯負責照顧兩狗一貓後,話語多了,臉上表情也多了,舉動也變得敏捷起來。用李嬸的話來形容,就是去年五十年紀,今年四十年紀,丈夫慢慢返老還童了。
其實,鄭伯就是心靈缺失,照顧了可愛懂事的貓狗後,一定程度,他將貓狗當成了自己孩子,自身的活力也被‘孩子們’引燃。
鄭伯將貓狗當成寶貝,照顧起來就相當細心,貓狗們感覺到善意,除了跟穆檀痕,對鄭伯也是最親近。
鄭伯提起兩隻藏獒,溫朗英眉毛不由揚了揚。小金和小黑大戰兩隻藏獒時,他和穆檀痕當時正好在場。
兩隻藏獒的主人本就是個好鬥性格的人,不服氣金毛犬和一隻瘦弱土狗的英勇,提出讓狗狗們比鬥。穆檀痕當場就同意了,他清楚自己愛犬實力,不要說藏獒,就是面對惡虎,小金和小黑聯手,都有一勝把握。倒是溫朗英,當時擔心小金和小黑會吃虧,在旁用眼神暗示小馬,一有不對,立刻飛刀伺候藏獒。
比鬥讓圍觀的人們意外,兩隻氣勢洶洶的藏獒一上場就被金毛犬和土狗打得落花流水,藏獒的主人先是衝自家的狗大喊大叫,之後就盯著小金和小黑打量,目光越來越亮。等到藏獒夾著尾巴躲到他身後,作為狗主不去關心自家寵物傷勢,反而追著穆檀痕,死皮賴臉要高價購買小金和小黑,喊價一度出到五十萬,讓旁邊看熱鬧的人們驚詫了一回。
藏獒主人的目的當然不可能得逞,穆檀痕從頭到尾沒有理會。據說,那位狗主回去後,嫌棄自家的兩隻藏獒是廢物,竟用棍棒將兩隻藏獒打死。
逗了逗狗,溫朗英走進別墅,大黃貓蹲在沙發一角,本來是閉目打呼,聽到腳步聲很給面子的睜眼‘喵’了兩聲。溫朗英發覺一個多星期不見,這隻大黃貓又變肥了。
“咦,朗英,你不是說後天回來嗎?”穆檀痕從樓梯上蹬蹬跑下來。
溫朗英立刻張開雙手,示意穆檀痕到自己懷裡來:“小檀,我想辦法提早回來了。”
“怎麼沒先打個電話回來。”穆檀痕走近溫朗英站定,沒撲進他的懷抱。
“我想給你個驚喜嘛。”溫朗英急不可耐,山不來就他,他便去就山,上前一步,抱住穆檀痕親吻。
“別動!”穆檀痕一手托住溫朗英下巴,不讓他親下來:“別動皺我的衣服和頭髮,我正要出門呢。”
溫朗英雙唇一抿:“我都回來了,你還要出門?”
“範鵬生日,今天晚上慶生,等幫他慶完生回來陪你。”穆檀痕低頭整理被溫朗英拉皺的衣服
“穆檀痕,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溫朗英一臉不滿:“是那個姓範的重要,還是我重要?”
穆檀痕睜大眼睛強調:“朗英,我不知道你今天會回來。”
“你現在知道了!”溫朗英深吸一口氣:“我推掉好幾個重要應酬從南美趕回來見你,你卻為一個認識不久的大學生不留在家陪我,小檀,你不覺得這樣做不妥麼?”
“可是我已經答應範鵬的邀請,我總不能做個言而無信的人吧?”穆檀痕眉宇微皺,覺得物件有點不講道理。
溫朗英不語,目光幽幽地注視穆檀痕。
穆檀痕被看得生出愧疚:“我早三天前就答應了範鵬的邀請,剛才範鵬還打電話過來,我說馬上就到的,朗英,只隔幾分鐘,你要我突然改口說不去?”
穆檀痕用眼神問溫朗英,如果溫朗英處在他的位置,會這麼做?
“算了,你去吧。”溫朗英嘆了口氣,心知不能怪穆檀痕,誰讓他要給對方驚喜不通知,結果驚喜沒有,只有失望。
穆檀痕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