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不得不從新軍營調來一些識字計程車兵,甚至要到各個店鋪,借來一幫管賬先生。
面對強勢的安**,這些商人也不得不幫忙,更有不少商人看出了安**的潛力,欣然融入到了這個團體當中,主動出人出力,幫著幹活。
以人為本,有了人才有一切,顧振華對於招募難民,格外的重視,親自巡視各個招募點,還不時找過來幾個老農談談話,瞭解一下他們的想法。
“你們都說說,對於安**的屯田方案,有什麼想法?”顧振華笑著說道:“不要怕,暢所欲言,就像在田間地頭拉家常一樣,有什麼擔憂,有什麼不足,全都說出來,不懂的地方給你們講解,不足的地方改正。”
顧振華說完之後,十幾個老農沉默了半晌,才有一個五十上下的老者開口說道:“大人,屯田幹活,是您心疼俺們,給俺們一條活路,可是這地能不能不要,就掛在安**的名下,給安**當佃戶?”
顧振華一聽老者的話,頓時有些詫異。怎麼好好的主人不當,卻想著租土地呢,實在是有些不解。
“老先生。難道你不想要土地,還是覺得土地是燙手的山芋,不敢碰啊?”
“大人,誰不想有塊地啊,可是老漢真的怕了,不敢要了!”
徐方正好處理了一批難民登記,也趕了過來。他頓時忍不住笑道:“老頭,這話聽著不對勁啊,怎麼把肉放在了嘴邊。你倒是不敢吃了?”
“大人,實不相瞞,老漢是開封府的,早些年家裡頭也有十幾畝薄田。一家人勉強維持生計。可是後來徵三餉。又鬧蝗蟲,就把田都賣了。就在去年,闖王的人打過來了,把地主的田都搶了,要分給我們……”
“什麼闖王,是流寇!”徐方忍不住說道:“你是覺得我們安**會像流寇一樣,也被韃子打得屁股尿流嗎?”
老者一聽這話,頓時嚇了一大跳。急忙跪在地上,連連的磕頭:“小老兒不敢。求大老爺贖罪,贖罪啊!”
其他的老農一看,也忍不住跪了下來,拼命的磕頭。
顧振華擺了擺手:“徐先生,不必發怒,聽他們把話說完,說起來咱們和李自成乾的事情差不多,都是給大家分土地,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看看李自成錯在哪裡了,我們也好改正。”
“國公爺說的是。”徐方擺擺手,讓這些老農站起來。
“有什麼話,好好說吧,不要藏著掖著。”
“是。”那個老農繼續硬著頭皮說道:“闖,闖賊給我們分了土地,還說均田免糧。可是他們的手下士兵時常敲詐劫掠,說什麼土地是他們給的,什麼都是他們給的,就該向闖賊表達孝心。就這樣,把我們的東西全都搶走了,空有幾畝地,連種子都沒有,讓人怎麼活啊!”
老漢說的提淚橫流,周圍的老農也唉聲嘆氣。和歸德府的老百姓不同,這些來自開封一帶的,都享受了所謂均田免糧的政策,看起來心裡的怨言還不少。
“大人,不光是如此,闖賊把地分完了,可是轉過頭那些地主就帶著人把地搶走了,他們打人,殺人,不少剛拿到土地的,就又被搶走了,甚至還把命搭上了。”又一個老農說道:“老漢的女婿就是這麼死的,女兒受不了,抱著三個月的外孫子跳河了,一家子都死了。”
徐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闖賊不是分了土地嗎,怎麼他們不管了?”
“他們管什麼啊,老漢還聽說有的地主幹脆給他們送錢送女人,這幫傢伙就幫著地主欺負我們。”
第一個老農又說道:“大人,地在安**的手裡,俺估摸著地主就不敢搶了,俺們自己拿著土地,怕是連命都沒了啊!”
面對著老農的哭訴,徐方也一時沒了主意,忍不住看了看顧振華。
顧振華笑道:“有了土地,才有了一切,不能因噎廢食,土地還是你們的。在這裡我向你們保證,安**上下一定嚴守軍紀,絕不會向闖賊一樣,誰要是敢搶掠百姓,一律軍法從事。至於地主反撲的問題,你們也不用擔心,每一個屯田田莊可自行組織民兵,保護你們的安全。地主武裝敢打來,你們就打回去,打不過有安**給你們做後盾,韃子都被打敗了,我就不信幾個小小的地主還能翻了天!”
一聽顧振華的話,這些老農都跪了下來,不住的磕頭:“多謝大人天恩,多謝大人啊!”
就在談話的時候,突然有手下人疾步跑了過來,到了徐方的身旁,變顏變色的耳語了幾句,徐方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
“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