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復生,你們兩幫只要優予撫卹,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一場干戈,儘可化為玉帛,若施主還有什麼不可解的事呢?”
搖頭獅子重哼了一聲,說道:“大師很少在江湖走動,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可以解決的麼?”
宋志高已經聽出似乎其中另有原因,這就介面道:“單兄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一日難盡!”搖頭獅子只是搖著頭,苦笑道:“兄弟說出來了,只怕也難以讓大家相信。”
區古柏道:“單兄一向豪氣干雲,今晚怎麼如此吞吞吐吐,不論有什麼困難,只要單兄說出來,咱們廣幫也負擔一半,赴湯蹈火,區某決不皺眉。”
搖頭獅子臉有愧怍之色,緩緩從地上站起,拱拱手說道:“區兄,兄弟霄在對不起你,你老哥多多原諒。”
區古柏道:“單兄何用說這些話,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用再提了。”
“事情並未過去。”搖頭獅子沉痛的道:“兄弟一死,也許另有一個人會冒出來,總之……以後還會有事……”
唐崇智道:“單老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兄弟……唉……”搖頭獅子長嘆一聲道:“單某活了幾十歲,還在江湖上混過這麼多年,臨死還是弄不清楚,因為兄弟只是被人牽著鼻子走路的傀儡而已!”
他這話聽得大家不由一怔,在大家想來,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故,懷幫龍頭搖頭獅子單曉初應該是幕後的主謀了,他居然說出只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傀儡,那麼這包藏禍心的陰謀分子,又會是誰呢?
雲中嶽攢攢眉道:“單老爺子可否說得清楚一些?”
搖頭獅子道:“兄弟身中奇毒,三日之後必死,兄弟一家老少二十一口,只要兄弟一死,也必死無疑。”
宋志高問道:“單兄是什麼人下的毒呢?”
搖頭獅子苦笑了笑,朝唐崇智問道:“唐兄,你方才試過兄弟使的毒了,不知兄弟使毒的手法加何?”
唐崇智道:“很高明,連兄弟家傳的‘七絕散’都無法勝得過單兄了。”
搖頭獅子慘笑道:“兄弟這使毒之法,就是出之於那人傳授,兄弟會的,只是那人的皮毛而已!”
這話聽得在場諸人不覺齊齊一震!
宋志高問道:“那人是誰?”
“不知道。”搖頭獅子道:“那是三年前,兄弟一家大小,在一夕之間,都突患急症,一個個昏迷不省人事,延醫診治,連大夫也說不出症候,可說群醫束手,惟一可以看得到的,是每個人的指甲都色呈烏黑,第二天門外來了一個手搖虎串的遊方郎中,大聲叫著:“包醫疑難雜症……”
大家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他述說。
搖頭獅子續道:“兄弟聽出古怪,就請他進來,那遊方郎中一見面就說:尊府大小二十一口,在下可以包醫,保證藥到病除,但必須接受敝上一張聘書,兄弟問他是什麼聘書,他從布袋中取出一個密封的信袋,說聘書就在這裡,內容如何,在下也不清楚,單老爺子不妨開啟來自己瞧。那遊方郎中放下信袋和二十一顆藥丸,就揚長而去,兄弟開啟封口,裡面果然有一張聘書,那是聘兄弟擔任蘇門山梵王宮總管……”
雲中嶽暗哦一聲,忖道:“梵王宮地室只有副總管沒有總管,自己還以為總管是吳福礎,原來竟是單曉初。
搖頭獅子續道:“寒家二十一口服了他留下的藥丸,果然藥到病除;但兄弟卻從那時起,中了奇毒……”
唐崇智道:“莫非毛病出在那張聘書上了?”
“一點不錯。”搖頭獅子道:“過了一個月,有一天的子夜,兄弟突感全身經脈收縮,五內如焚,那種痛苦,當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兄弟可以看到手上每一根筋,都色呈翠綠,連指甲都是綠色的,一時不知中了何種劇毒?正在驚駭之際,那遊方郎中突然在兄弟面前出現,他說:他是給兄弟送解藥來的,兄弟身中之毒,每三十天就會發作一次,今晚只是要兄弟認得這種劇毒的厲害而已,過了三十天,如無解藥,就會毒發不治,只有聽從他主人的命令,方可獲得解藥,兄弟當時怒極,出手一把就扣住了他的脈門,他卻毫不掙扎,只是含笑道:“老爺子莫要忘了尊府二十一口,身中毒根,並未清除,他們也需要每月服一次解藥,老爺子劈了在下不要緊,老爺子不答應和敝上合作,就得不到解藥,老爺子一死,尊府二十一口就再也得不到解藥了。”
大家心中都不期而然的升起一個念頭,忖道:“這人會不會是毒君聞人無咎呢?”但這話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