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門,只見裡面涇渭分明的站著兩幫人,一幫站在屋外,都是些成年人和老人,而另一幫都是年輕人,有些甚至還是半大的孩子,每個人胳膊上都戴著紅色的袖章。
“就算我被你們鬥死,我還是要說,這裡有多少人承了天女娘孃的恩德,因為她的護佑,才使得{無+錯}小說m。qUlEDU。cOM我們這裡在抗戰的時候受到的損害最小。你別以為你做這個傷天害理的事情娘娘會不知道,娘娘是心善,不和你計較,但是你們也不要得寸進尺。今天你們把廟還給娘娘,這事情我們也就作罷了,如果還佔著廟,娘娘責罰下來,誰也救不了你們。”一個滿面風霜的中年人怒斥著那些年輕人。
“行啊,那就讓那個什麼天女娘娘來罰我啊,有種讓她落個雷下來劈死我。”年輕人愈發囂張,道:“如果她不劈死我,就是狗屁王八蛋。”
話音剛落,只聽半空中傳來驚雷之聲,緊接著電光一閃,再看那個年輕人,已經面目漆黑,頭髮根跟豎起,嘴巴里還冒著煙。
全場皆寂靜無聲,誰也沒想到還真的有道雷劈下來,連剛才訓斥他的中年人也傻掉了。
不用說,這肯定是我的傑作了,那個年輕人如此的無禮,就算淡漠如我,也忍不住有點生氣,但我下手很有分寸,這道雷雖然把他劈得很難看,但並不會對他造成很大的傷害,最多躺上幾天就行了。
鴉雀無聲中,一個聲音在半空中飄渺而過。
“舉頭三尺有神明,爾等莫要信口妄言,徒增罪孽。”
站在院中的人都紛紛跪下,磕頭如搗蒜,口中唸叨著:“天女娘娘恕罪。”
而在屋簷下的那些年輕人卻臉色灰敗,手忙腳亂把那個挨雷劈的給抬了下去。想他們本不信有鬼神之說,卻偏偏一語成讖,由不得他們不信,所以讓他們感到特別的挫敗吧。
我一直站在院中的一棵老樹上,隱著身形,出言告誡後,又道:“這廟本是信徒所建,為四方的鄉鄰所維護,能到今天,也屬不易。今你們要拆了這廟也由得你們,唯望你們莫要為難這些愛護我的父老鄉親。”
屋簷下的年輕人面面相覷,眼前的景象恐怕讓這些涉世未深的少年沒了主意。還是那中年人,忽然對那些年輕人喝斥道:“你們還想對天女娘娘不敬嗎?”
年輕人推推搡搡的,卻沒有人跪下來。
“算了,我不指望任何人給我下跪,但也不希望我成為你們爭端的藉口。今天這廟你們拆也好,不拆也好,我都不會再下山了,望你們好自為之,莫要自相殘殺。”我站在樹上留下這句話後飄然而走,人間的事情我不想多管,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小白也許真的傷心了,居然在那之後就沒再下山,乖乖的在山裡潛心修煉。本來以她的心性,要想讓她這樣安心的確挺難得的,現在不用我催逼,她都能每天在山裡待著。
山外的世界變得怎麼樣了,我和小白都不知道,來山裡打獵的獵人也少了很多,小動物們在小白的帶領下鬧翻了天,很多時候連我都想再讓他們這麼鬧下去,我這山頭的草是不是要被他們給啃完了。眼看這些小傢伙要釀成災禍,我只能施法讓山中的草木比正常的情況下長快數倍,昨天剛吃完,兩天後又是鬱鬱蔥蔥,這樣才勉強養活這些小東西。
匆匆間,又過了數十年吧,我也沒怎麼留意時間的逝去,只記得小白的修為沒長多少,而我自己仍然停滯不前。原本寂寞的天空漸漸變得熱鬧起來,每天,都有一兩個會呼嘯而過的機械卷著巨大的聲響從天上經過。我曾經上去看了下,只見裡面有上百人,好像這成為了一種民間的交通工具。
寂寞的山林忽然在有一天又來了訪客,一隊近十人的遊客來到了山裡,都是些非常年輕的少男少女,揹著碩大的行囊,一路歡聲笑語的走進了大山。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個大山如果沒有熟悉山路的嚮導帶路,是無法順利行走的。自從數十年前避難的百姓走進來後,我就對整個山林做了手腳,指南針在這裡是發揮不了作用的。這因為這樣,那些說著我聽不懂話的人才沒辦法來搜查,因為他們一進來就會迷失方向,轉悠半天還是會轉到他們進山的那個地方。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這些少男少女並沒有走平坦的山路,而是專挑險惡的崖壁走,他們帶來的各種奇怪的東西好像很適合攀爬,而這裡原生的自然環境也讓他們開心不已。
小白也發現了他們的到來,好奇的跟在他們後面幾次,卻見他們只是在山裡獵奇,也沒什麼惡意。他們好似不懂狩獵,每頓都是吃自己帶來的乾糧,飲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