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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真的不太妙。
隔天,帶著絲帶出門的冉凰此,再次迷路了。
她傻眼地瞪著後宮每一棵樹,因為樹上都繫上了一條絲帶,不管她跑幾座宮院,過了幾座曲橋,所看得到的樹,全都一樣,她的得意之作,被徹底破壞。
所以,現在她嚴重迷路中,還很想哭。
因為,她很餓,從早上迷路到黃昏。餓到一個不行,原本是打算到其他宮院請其他娘娘賞她一頓飯,但她們近來都不太喜歡她,又加上,這裡好像離後宮院落太遠……
“了不起,你居然可以跑到這裡來。”
涼涼的嗓音透著戲謔,不用回頭,冉凰此也知道會笑得這麼沒良心的人到底是誰。
她回頭狠瞪,卻瞥見李鳳雛身後還跟著一票穿官服的大臣,趕忙收斂神色,乖巧地久了欠身。
奇怪,她沒跑出後宮範圍呀,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大票人?
“冉才人,你的表情變化也太大了一點吧。”李鳳雛哼了聲。
忍住!她不想在別人面前跟他牽扯上關係,省得害自身日子更難過。
看著沒有反駁的她,李鳳雛明白她沒回嘴的原因,不甚開心的道:“本王送你回良鳩殿。”
“攝政王,待會不是要到後宮殿外巡視,查清到底是誰在樹上繫絲帶的嗎?”某位大臣上前一步,斗膽開口,“這茲事體大,不可不查呀!”
“本王倒不認為有什麼好查的。”他朝始終低著頭的小女人看去,非常、非常不喜歡她想劃清界線的態度。
“王爺,在宮中內院樹上繫絲帶是招冤魂,此乃宮中大忌,有人在惡意滋擾宮廷內院,攝政王豈可坐視不管?”
聞言,冉凰此不由得瞪大眼。
不會吧,繫絲帶是招冤魂的意思?這麼說來,他們要追查的物件是……她?
李鳳雛回頭,神色妖詭懾人。“你以為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
“……王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給本王滾遠一點。”語氣輕淡如風,眸色銳薄如刀。
眾大臣聞言,沒人敢再上前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回頭,握著那冉才人的手,目無法紀地帶著皇上的後宮佳麗走。
冉凰此甩開他也不是,不甩也不是,重點是,她想甩也甩不掉,只能等過了一個彎,出了拱門才出聲。
“王爺,這樣不好吧。”
“哪樣不好?”他倒覺得兩人沒有距離很好。
“王爺這樣牽著我的手,真的……”那日集廣殿上瞧見她陪侍的人,除了杜尚書外,其餘皆已不在人間,所以勉強沒事,可他如今又在他人面前這樣……會不會太挑戰皇上的尊嚴了?要是有人看他不爽,到皇上面前參他一本,他豈不是很麻煩?
“於禮不合?”他囂狂地冷笑,垂眸瞅著她。“那又如何?本王明天就改禮教。”
“真霸道。”她扁嘴咕噥,沒發現自己已經很習慣回握他的手。
一路上,有宮女經過,他毫不避嫌,有采女經過,他毫不在意,難怪人家都說,攝政王才是金雀皇朝真正的主子,當今皇上不過是個傀儡皇帝罷了。
他真的是……“哈啾~”她打了個噴嚏,冷得直打哆嗦。
剛才跑得滿身大汗,現在慢慢走,冷風迎面吹來,凍得她鼻子發癢。
李鳳雛聞聲,側瞪著她。“為何沒披上本王送的帔子?”
“我想今天有太陽,應該沒那麼冷。”真是的,這什麼鬼天氣,都春天了還這麼冷。
“那是你以為。”他哼了聲,動手扯掉身上的外袍,蓋在她肩上。
“咦?”她傻眼的看著他的動作心頭一暖,但馬上意識到不對。“這繡袍不是官服嗎?良鳩殿就在前頭,不用了。”
說完趕緊要扯下,他大手卻往她肩頭一按。
“你嫌棄本王的官服?”絳紗繡袍,後頭精繡鳳凰飛姿,蓋在她肩上,下襬都拖到地,沾上了雪泥,他卻壓根不在意。
“不是,只是這樣子,會讓人家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曖昧。”雖然她很喜歡他不言明的體貼,可她也明白,在這裡,這樣的舉動已算踰矩了。
“那又如何?”
他就是故意,就是要每個人都瞧見,看看到底還有誰敢動他的人!
冉凰此覺得自己解釋到很無力。“王爺,我是後宮才人耶,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會把我害死?”雖然她不承認她跟未見過面的皇上是夫妻,但名義上是如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