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女子下手,現在竟連皇后都能謀害,這表明它最終選擇的人皮來自於勳貴階層,與受害者多有接觸。”
九皇子擰眉道,“你是說,它現在藏在某個勳貴家中?”
“不是某個勳貴,而是趙家。它十分記仇,定然會潛伏在我身邊伺機而動,且殺死皇后的兇器的確是我的物件,只有出入趙家才能拿到。它總在被我殺死的第二天重新出現在我周圍,可見性情十分急躁,必定等不到案件判決那日。它既然想讓我痛苦萬分,備受折磨地死去,便會拿我最在乎的人開刀,你這裡不好下手,遭殃的絕對是我爹孃。”有姝篤定道。
九皇子目中殺意凜冽,立即沖虛空擺手,增派暗衛去保護趙尚書與王氏,卻被有姝阻止,“不用去了。還記得我送給你的護身符嗎?有了那個,它奈何不了我爹孃,反會深受其害。它能設局害我,我當然也可以設局害它,端看誰技高一籌。”
現在的有姝已吸足了龍精,多的都沒地方存放,便摻合在精神力中用來製作符籙。這回他送給眾人的平安符可不簡單,內中還藏有五行之力,一旦被觸發就會釋放出來予以反擊。若是千年大妖,沒準兒還能抵擋一二,五六百年的妖精只能自求多福了。
九皇子知道有姝從不說虛話,這才放心,聞聽外面傳來父皇的怒斥聲,這才攜手出去。
不知何時,皇后的幾位兄長已經趕到,還帶了許多朝臣,直說要替妹妹伸冤。原來那兩名少女並未跑去養心殿通稟情況,而是趁亂出宮,將此事告知爹孃。她們感覺這是一個大好機會,若除掉趙五公子,太子妃的位置沒準兒會落在她們頭上。貴為承恩公府嫡女,竟屈居男妃之下,還要把自己生的孩子拱手讓人,她們如何能夠甘心?
承恩公擔心自己人微言輕,先去了一趟大理寺,又去了宗人府,徹底把事情鬧大了。現在,殿裡堵滿了朝臣,連瘋掉的六皇子也夾在其中,神情驚恐。
有姝原本十分淡定,卻見一名太監匆匆跑進來,大喊道,“陛下,不好了,方才趙府傳來口信,說王氏與郡主生了口角,一不小心把郡主殺死了。如今王氏已被看押起來,還請您親自定奪。”
殿內頓時大譁,莫說朝臣們驚駭難言,就連仲康帝也亂了心神,隱隱還感到憤怒。終究是自己的妻女,即便有不對之處也罪不至死。趙家人接二連三謀害皇族,究竟有沒有把皇室放在眼裡?
有姝顧不得別人怎麼想,一把拽住太監衣領,追問道,“我娘殺了郡主?具體什麼情況?”
太監只是來傳個話,又沒細問,自然不知道具體情況,支吾半天說不清楚。有姝扔下他想回家看一看,卻被侍衛攔住,若非太子就在一旁,說不得連刀子都拔~出來了。
恰在此時,小鬼從地底下鑽出來,手裡捏著一張能破解皇宮大陣的符籙。看清殿內情況,他快速回稟,“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明珠郡主不知從哪兒得來您殺了皇后的訊息,跑去找夫人算賬。她剛碰到夫人衣角就被五行防禦符轟擊出去,心臟從口中嘔出,被一隻野狗叼走了。您命我取的汙血和狗血就在這裡。”他使了個障眼法,將裝有血滴的兩個小瓷瓶遞過去。
有姝不動聲色地接過,然後退回主子身邊,朗聲開口,“諸位,皇后不是我殺的,但我知道兇手是誰。”
“那麼多人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承恩公怒目而視,仲康帝亦微微搖頭,臉色陰沉。他在思忖該如何處置此事。這麼多人佐證,又鬧得盡人皆知,他不可能為了兒子包庇有姝,不但國法不容,家法不容,孝道更不容。
“安靜,聽有姝說完。”九皇子冷聲命令。
眾人攝於他強大威壓,不得不做出傾聽的姿態,但心中卻滿是懷疑。
有姝悄悄握了握主子手腕,又飛快放開,似乎在積攢能量。他環視眾人,一字一句道,“殺死皇后的是明珠郡主,但在這之前,明珠郡主就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仲康帝定定看他,表情詭異,“如果朕沒理解錯誤的話,你是說明珠郡主是殺死皇后的兇手,但在動手的時候她卻是個死人?”
承恩公也回過味來,冷笑道,“好啊,一句話把自己和王氏的罪名全摘乾淨,你把我們當什麼?傻~子嗎?此等荒謬至極的言論若宣揚出去,你看看全天下有誰會信你?”
“孤信。”九皇子淡淡開口。
“微臣也信。”
“末將也信。”
“末將亦信。”
“吾等深信不疑!”
殿外忽然冒出許多聲音,原來是跟隨九皇子四處征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