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有術的?
任明堂把她禁了五十天的足。
她出來的時侯,石榴花已開得紅豔似錦,一叢叢的枝上如剪碎紅銷花團錦簇,春光已逝,夏陽初綻。
她僱了馬車,逕直來到了徐府。
她足足在門口等了一盞茶工夫,徐知誥卻不見她。
徐府的正門對著一條寬闊的大街,車馬繁華人來人往的,她不能多呆,只好又回了任府。
再來,還是如此。
雖然她見不到徐知誥,可是他的訊息卻如雪片般的從沒斷過。
徐知誥執政,所作所為,與徐知訓截然相反。
他侍奉吳王很恭敬,待文臣士大夫人們也不似徐知訓那般頣指氣使,御眾以寬,約身以儉。
他以吳王的名義下令,免除了吳地百天祐十三年以前所拖欠的稅收,其餘的稅錢也可等到年景好的時侯再交納。
在從前,吳徵收丁口錢的同時,又要百姓按照田地畝數交納稅款,這樣就導致了錢重物輕,百姓們苦不堪言。
徐知誥釋出一系列的新稅令,將丁口錢免除,其餘的稅錢全摺合谷帛交納,細絹每匹值一千錢可當三千錢稅收。
當時就有不少文臣提出反對,說這樣朝廷每年失掉的錢可以億萬計。
可是宋齊丘一言拔之,他說哪有百姓富足了國家還貧困的呢?
徐知誥力排眾議,實行了新稅令。
不管徐知詢如何在背後常常罵他假仕假義收買人心;徐知誥仍是收服了吳地百姓的心,有相當一部分的耆宿老將和文臣也漸漸對他心悅誠服。
任桃華想,這樣一個做大事的人,卻怎麼不肯放過自已一個小女子呢?
以他的出身容貌地位能力,完全可以在名門望族中尋一個才貌出眾名聲清白的女子,就是做繼室,也有無數的女人趨之若鶩,為何偏偏吃回草呢,這其中的原因她不敢深想,想出來也不敢相信,便是相信了也是心有不甘。
腐草化螢的季節,吳仍沒有拿下虔州,反而因暑溼軍中流行瘟疫,王祺病亡。
吳王下旨,任命鎮南節度副使劉信為虔州行營招討使,支援虔州。
虔州防禦使譚全播向吳越、閩、楚三國求援。
不久,吳越王任命統軍使錢傳球為西南面行應援使,讓他率領二萬大軍前往攻打信州,以解虔州之圍。
而楚國和閩國出師後則按兵不動,楚將張可求率領一萬餘人駐紮在古亭。閩軍駐紮在雩都,準備援救譚全播。
吳越軍包圍了虔州城,當時虔州城只有數百駐軍,而信州刺史周本心知不敵,開啟城門,在城門裡面支起空帳篷,叫他手下的官吏登上城樓在音樂聲中擺開宴席作樂飲宴。吳越軍向城樓上射出的箭如雨一般密集,但信州官吏們安坐不動。吳越人疑有伏兵,到了半夜,他們撤了回去。
吳王任命前舒州刺史陳璋為東南面應援招討使,並讓他率兵入侵吳越的蘇州、湖州,錢傳球聽聞此訊,便從信州南下駐紮在汀州。
戰事持續到白露,劉信率領三千士卒夜襲古亭,楚將張可求敗退。
然後,劉信又派兵去襲吳越和閩的部隊,那兩國聽聞楚已敗,卻是不戰自退了。
劉信最終拿下了虔州。
以往,吳越國常至虔州貢後梁,現在這條道卻為吳國所斷絕,只好走水路從東海上到達登州,然後再到梁。
九月底,劉信率師意氣風發的返回江都。
秋高氣爽,天高雲淡,吳王出城郊三里迎接,旌旗招展儀仗整齊,百官侍立,場面十分隆重。
在肅立嚴謹的黑雲軍之外,密密麻麻的擠了無數的平民百姓,觀者如山。
任桃華也換了男裝,擠在人群中。
本來今天任老太太是不允許任何一位任氏女出門的,她是避過了任杏芳和任紫真她們,偷偷的跑出來的。
她想,這樣的場合,徐知誥總會露面的。
可是到了現場才知道自已錯了,這樣的浩瀚的大場面,她是無論如何不會有機會和徐知誥私下會面的。
任桃華第一次看到吳王,不禁多看了幾眼,那吳王年紀不大,只有二十餘歲模樣,生得五官端正,面色凝重肅穆,神色中卻沒有帝王的睥睨威儀,缺少了君臨天下的氣勢。
徐知誥站在吳王的左側,望著煙塵滾滾的遠方,紫袍玉帶身姿挺拔,面龐清俊沉靜目光深遠,神色雖並不如何威嚴冷峻,氣勢也極內斂,但只是貌似恭謹的站在那裡,竟生生的把明黃龍袍的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