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逛逛,還是要留在雲家吃飯。昨晚他那小舅舅好像說今天一早要出門現在應該已經不在家了,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出門去。
偌大的雲家,就像是一個人都沒有,雲相思平時一直閉門不出,小舅媽似乎也是整日裡躺在床上養胎,病人孕婦加上一個怪小姐,這個家似乎他小舅不在就沒什麼正常的人了…嚴景輕輕開啟房門,甚至因為四周的過於安靜而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緩緩走到樓梯口,輕手輕腳做賊一樣往下溜,結果才走了不到兩步,身側走廊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響,嚇了他一大跳。
嚴景猛一回頭,走廊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他猶豫了幾秒,轉身回去,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到一個房間門口,試探著敲了敲門,忽聽裡頭隱隱傳來了一陣極輕的嗚咽聲。
他記得雲相思的房間不是這個,而家裡只有兩個女人:“…小舅媽”嚴景試探著叫了一聲,門裡卻已是沒了回應,嚴景一皺眉伸手擰上門把,門是鎖住的。
他不知道一個家要大到怎樣的程度要人少到怎樣的程度,才會下樓跑了一圈連一個傭人都找不到。時間緊迫已經來不及再耽誤了,嚴景想著咬咬牙衝回去,到了自己房間,一把開啟窗戶朝著那鎖住房間的方向望去。
結果他看到的,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過的驚得他一瞬瞪圓了眼的驚恐一幕!
蓬頭垢面,一身髒兮兮的白衣,身材枯瘦甚至全身散發著一股酸腐之氣,一個看著如同鬼魅一般的恐怖女人,正如同一隻大蜘蛛一般巴在別墅的外圍牆上,雙腳踩著窗框,雙手扣著牆壁的縫隙,一點一點挪動,聽見動靜,她緩緩,回過了頭來!
枯長的頭髮幾乎擋住了整張臉,只能看見那從長大的嘴巴里冒出的一團團熱氣,還有那隱匿在頭髮下的半隻眼,瞪著,眼白森森,那個樣子像極了《午夜兇鈴》裡的貞子,看得嚴景腦袋一發麻差點叫出來,下一刻鬼女卻彷彿受到了更大的驚嚇一般,一個哆嗦,竟是失手沒有扣住牆壁,哇的一身慘叫掉了下去!
這裡是二樓,樓層不高下面是草坪和樹木,鬼女一下掉入到一叢厚密的樹冠之中,竟是埋入再也看不見,嚴景站在窗邊呆愣了幾秒,一下反應過來,那牆上的女人正是從方才那傳來響動的房間裡爬出來的!
嚴景開窗其實也是想到了從視窗進入這個方法,現在那房間的窗戶已經開啟,不管裡頭有沒有人,他都決定過去看一眼。已無暇顧及那墜樓的女人,嚴景一下撐著窗臺躍上去,轉身,一步跨到了旁邊的窗臺上。
他以前經常爬樹翻牆,這樣一點小難度還難不倒他,小心翼翼的經過了一個房間,嚴景伸手終於拉住了那敞開的窗戶上的把手,再是用力一拉身體一帶,藉著慣性他整個人一躍,跳到了目的地的窗臺上,一眼,便看見了前方那倒在地上的女人!
那是白舒喬,他的舅媽,頭朝著門的方向,已是沒了動靜,嚴景心裡一慌,跳進房間幾步衝到門口,把人抱起來。
“舅媽小舅媽”他抱著白舒喬的腦袋叫了一聲,發覺人已經昏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異樣的血腥氣,嚴景這才低頭髮覺,白舒喬的身下居然正往外淌血,大腿內側已是一片鮮紅,血液沁入暗紅色的地毯,隱隱能看出來已經有很大一灘!
這是,這是…流產!嚴景嚇著了,伸手把人抱起來的時候他甚至摸到了一片溫熱的膩滑,他知道那是什麼,連看都不敢看一眼,下一刻身前的房門外忽然傳來悉索響動,傭人端著吃食一下開鎖進來,毫無預兆的對上眼前這一幕,呆愣三秒,東西一摔,發出了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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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生事端,一夜無眠,只是,並不是所有人在第二日都能安心補眠的,市中心高層酒店之內,奢華套房,門窗緊閉厚重的窗簾阻隔了外頭的陽光,一襲黑衣容色清冷的男子坐在書桌之前,一雙淡漠金瞳冷冷望來,望上前方屬下微皺的眉眼,聽他沉聲開口:“昨夜攻擊佘青的巨蠕蟲,屬下能肯定,那便是殿下昔日的部下——魔蟲熹姝!巨蠕蟲這樣的上古魔族本就不多見,而且熹姝的頭頂有一根紅色的長線,這是她的標記,屬下以為,這個時候魔族的舊部出現在c市,還密謀對阿零不力,裡頭一定有問題!”
魔蟲,獄鼠,魔怪,甚至可能還有其他他們不知道的魔族參與,殿下昔日的舊部尋來,這樣的姿態已經表明是敵非友!而這樣的攻擊,明顯就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夜福懷疑,熹姝獄鼠他們如今都聽令於一個統治者,殿下當年樹敵不少,如今,有人暗中齊集了一批能人回來復仇,動用殿下昔日的舊部,更是挑釁!
“殿下,夜福覺得那懸海地宮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