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有美食享用,嘴饞著呢。”
戚行之淡笑著將它抱在懷中,輕撫著兔子柔軟的皮毛,他的目光也柔和許多。
雲棧似不願再看下去,放下酒杯對洛沐然道:“是時候去找九嶷了。”
“雲棧。”
身後傳來戚行之的聲音,雲棧停住腳步轉身問道:“主子還有事?”
戚行之自坐旁取出一把長刀走至雲棧面前,“我命人打了這把刀,此次前路未卜,必要時它或可救你的命。”
望著面前的長刀,雲棧錯愕的睜大了雙眼。這刀竟與他五年前所佩戴的莫炎刀一模一樣,再見舊時生死相依的寶刀, 他本能的將手伸向長刀,當指尖觸碰刀鞘,冰涼的溫度卻令他清醒,他整個人好似突然僵住,許久才幽幽道:“莫炎 刀已經陪她葬在化月崖前了,就算這新的如何鋒利,始終代替不了舊的。”
“你知道師父當年為何要送你莫炎刀?”戚行之重重嘆道:“你五行屬火,又生性剛烈,火可帶來福祉,卻也能毀滅 一切。莫炎——是要提醒你時刻保持冷靜,你已經封刀五年了,這五年來無論任務多兇險,你都不再使長刀,我知你 心中念她,但總不能為此不顧自己生死。這把刀依舊叫莫炎,依舊屬於你!”戚行之說罷將手中長刀舉至雲棧眼前。
雲棧輕閉雙眼,沉寂的往事又被勾起,眼前又是那無邊的雨夜,他一個人守在她的墓前,以刀為祭,終究說來,是他 牽連了她,莫炎刀帶著江千唸的氣息,帶著雲棧的悔恨與痛苦,被他一捧捧土,埋在了墓碑下。
“行之,有些人,有些東西,永遠代替不了。”雲棧說罷不再駐足,轉身離去。
洛沐然雖不知前因,卻也猜了個大概,心下也有些欣賞這熱血男兒,便隨著雲棧一同走出院落。
闌珊眼中卻掩不住淚光,在幽冥界她便知道那個叫千唸的女孩佔據了他的內心,卻沒想到五年的時間,仍舊不能解開 這份心結,那自己這片痴心,又當何處歸附?
倒是顏歌鎮靜的異常,她眯起眼睛望去,夕陽西下,兩個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金黃光幕下的轉角,竟顯得有些落寞。
——
與九嶷的談話十分順利,他見二人一同前來,並未感到意外,入了大荒也難以活著回來,如此消弱雙方勢力,在他看 來,滇南諸部已佔盡了便宜。
而經雲棧與洛沐然多方查探,九嶷所言非虛,澤獄中的異獸精怪困擾了滇南多年,而九嶷族是蚩尤的直系血統,素來 受盡滇南諸部的尊重和愛戴,地位更是不可小覷。
一切已定,九駿將輕功上乘的二十人名單報上,按照戚行之的安排,這日清晨雲棧、九駿便帶著選定的二十人向大荒 澤獄出發。餘下的人馬則留守苦樂村,以防變故。
顏歌剛剛吐納完畢,當六識開啟的時候,脖頸上又傳來冰涼的觸感,睫毛晃動,她睜開雙眼 ,果然不出她所料,之前 在大苗族所見的小銀蛇再度出現在眼前,它將身軀盤在顏歌的脖頸上,專注的看著她。
“你怎麼跟到這裡了?”顏歌不禁有些好奇,這蛇竟隨著她們的步伐翻山越嶺直根到苦樂村。
“你有朋友入了澤獄?”顏歌的腦海再次響起銀蛇的聲音。
顏歌回想起幾日前聽到的談話, “他們好像是要去。”
“勸住他們!澤獄豈是人力可以控制,如若闖進去,怕是屍首也回不來。”銀蛇的聲音有些急迫,“念在你與我有數 面之緣,我特來勸阻,快去攔住你的朋友!遲了就來不及了!”
聽得此言,顏歌心中頓時如墮冰窖,“那雲棧……”也顧不得再多想,忙起身踏出房門,小銀蛇也未料到她反應如此 激烈,還來不及從她的脖上下去,就被顏歌一陣風般的帶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慵懶的兔子老七正望見那銀蛇,驚恐的瞪大雙眼,挪著肥胖的身子躲到籃子裡瑟瑟發抖,小銀蛇在顏歌 身上盤踞,冷冷的撇了那兔子一眼。
突地老七似也感覺到了前路的危機,咬咬牙,又從籃中蹦出來,撲上去咬住顏歌的衣裙全力向後拖拽著。
感覺到身後的拉扯,顏歌回頭望去,那素來怯懦的兔子,眼中竟顯出少有的堅定,“你做什麼!”
老七仍舊緊緊咬著,撥浪鼓似的搖著頭,顏歌知道它在擔心自己,也不多話,蹲下身一把抓起老七,揣在懷中向外跑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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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闌珊!”顏歌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雲棧,忙闖到闌珊房間去,一把推開房門,景闌珊此時正在製藥,著實被身後突 如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