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使得。”說著接過來,低頭蹲身綁在了小腿上,站起來,跳了幾下試了試,“分量還行。”圍著後院平坦的廣場開始跑步。
雪致皺眉問霜姿:“主子這是要做什麼?”
霜姿一攤手:“我怎麼知道?昨日主子吩咐下來叫我做幾個沙袋,我也不敢多問啊!”
雪致看了一會兒,擔憂地道:“主子這是要練輕功。可是,她這樣……我擔心會受傷……”
慕清妍一日之中保持三個時辰的跑步時間,一天下來,解下沙袋,連路幾乎都走不成,霜姿雪致一左一右架著她回房,挽起褲腿一看,兩條小腿都磨破了皮,鮮血淋漓,難為她還笑得滿意。
霜姿雪致打來熱水,給她清洗雙腿,手都忍不住有些顫抖,霜姿眼圈一紅鼻子一酸:“主子,您這是何苦!”
慕清妍微笑道:“今日聯絡結果很好,明日還是這個分量。我覺得解下沙袋之後兩條腿都似輕了很多。你問我為什麼這樣拼命?因為我不想成為潤澤的軟肋。”
雪致吸了吸鼻子,轉身拿來上好的金瘡藥,仔細給慕清妍塗了,用紗布鬆鬆包好,勉強一笑:“主子,輕功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您再心急也要顧及自己的身子啊!”
“放心,”慕清妍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也是做大夫的,我有分寸。”隨即她目光有些空洞的看著遠方,慢慢說道:“雖然努力了不一定會有如意的結果,但是不努力便什麼也得不到。還有六十日……陶小桃跟我說過,用這個法子練功,三兩個月便會有顯著效果,她除了教我輕身功夫之外,還指點了我近身格鬥的技巧,過幾天你們和我喂喂招,看看效果如何。”
霜姿雪致只得點頭答應。
次日,赫連扶蘇到訪,這一次他並不是單獨一人前來,還帶了幾名東宮臣屬,慕清妍將之前所寫的一些策論交給了這幾位臣屬,幾個人如獲至寶,連太子殿下也顧不上照管了,跟慕清妍借了書房開始討論。
這也正是赫連扶蘇所樂見的,約了慕清妍到花園散步,一見空落落沒有一棵花木的花園,不由得瞠目結舌:“清清,你這是要做什麼?”
慕清妍淡淡一笑:“如你所見,我要練功。”
赫連扶蘇神色一暗,沉默了一霎,隨即道:“不可以放棄麼?”
慕清妍不語。
“我知道我說了也是白說,但是,”赫連扶蘇鄭重道,“我一直以為,不能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反而要叫她受盡苦楚的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你確信,歐競天果真是你一輩子的良人?”
“赫連,”慕清妍柔聲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人心就是這樣奇怪,一旦給出去了,便收不回來。我和他之間有過約定,我們要互相信任。他不來找我定有他的苦衷,但是我既然給了他期限,他就一定會在期限內來找我,除非……”她垂下的眼睫輕輕一顫,“但是,我不信會有那個可能。”
赫連扶蘇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她既期待又憂傷的神色,所有的話便都堵在了喉頭。
“我讓你注意西秦動向,你留意了沒有?”慕清妍很快轉換了話題。
“已經派人去了,”赫連扶蘇撫了撫額,“今日皇宮裡事情多,有些分身不暇。”
“西秦正德帝謀深算,對兒孫教導多奉行弱肉強食。如今正值各國新舊君主交替之時,若是選不對繼承人,說不定,在未來十幾二十年之中,西秦便會成為其餘各國瓜分的物件,所以正德帝既不會輕易將帝位許諾給任何一個兒子,也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有實力的皇子,西秦人天生好戰,說不定什麼時候什麼人便會冒險對鄰國出手,以期在爭奪帝位之戰中脫穎而出。
你們南蒙的朝局不須我多說了,南蒙人性子相對較為溫和,是諸國中最不好戰的一個國家;天慶那邊,興慶帝剛愎自用,已經將朝政弄成一鍋粥,儲君之位懸而未決,各皇子離心離德,但有歐競天在一日便不會有人敢於進犯,九州大陸四大名將哪個沒在他手中吃過虧?便是秦真,也才剛剛大敗。
東魯那邊雖然最為神秘,但是國中一直聲稱太子在外歷練,不久即將還朝繼承大統,卻時不時會傳出太子遇刺身亡的謠言,朝局貌似太平,暗中卻激流湧蕩,短時間內不會有餘力對外動手,與之接壤的天慶和大齊也不可能對他們如何;大齊剛剛發生過一場動亂,元氣大傷,如今陳兵邊境,做出拱衛國土的姿態,也是明著告訴各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赫連,說這麼多,我的意思你該明白了,九州大陸值得你警惕的,只有西秦,何況西秦還有你的舊敵秦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