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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去萬古峰,把我介紹給他的姐妹。我就跟著他去了。

坐火車到了萬古峰,又坐汽車上去。阿美輕車熟路,很快找到了他們約定的旅館。一查登記簿,果然姐妹在,叫阿麗。跑到房間卻不見人,又問店小二,才知道這個阿麗一直在等他,但今天出去玩兒去了,臨走對小二有交待,說是在房間裡留了便條的。

看過便條,阿美輕鬆地要洗個澡,暗示可以同洗,我堅決拒絕了。等他一進去,我開啟他的包,拿了那一萬塊,立刻離開了。

下山的車很快,到了山腳時,我估計阿美出來了。正好我們來的那趟火車要往回開了,我上了火車。等火車開出半個小時,我回頭望望,萬古峰像一隻巨大的熊,在我身後徐徐落日的天邊,漸漸暗下去了。

在火車上我生了一場病,也不知誰照顧的,還好沒死。到了我的城市,病就好了。正是中午時分,下車後站在空曠的車站廣場,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許回家?廣場邊有賣快餐的,三塊四塊,最好的是五元的,加一條雞腿。我買了個三塊的,坐在桌子邊吃,吃得很香。

突然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嚇了一大跳!這回出遠門,我像什麼阿美阿麗一樣,也是用的假名字,難道被小輕識破啦?這麼快就趕了上來?不可能啊?她們再快,也不會快到跟我差不多到吧?

低著頭吃。

“叫你呢,做虧心事了吧?不敢應。”笑嘻嘻地,面前站著蘇雅麗。她身後永遠跟著的是伍平和李飛躍。這二位唧唧歪歪的,原來他們到這邊來買衣服,還沒挑好就中午了,也來吃快餐。

“請客請客!多久沒見了啊。”伍平李飛躍說。

我點了一個五塊的,給蘇雅麗;點了兩個三塊的,給他們倆。四個人快快樂樂地吃,吃完一份,我又給自己點了一份,感覺到有錢就是好啊。

蘇雅麗告訴我,他們都知道了,上次猜謎,原來是我告訴謝上發的,一直都想問我,到底那個謎是怎麼猜的。我早把這事兒忘記了,沒想到伍平心細,掏出一張紙,就把謎面寫了出來:一個是:“二木有心,西下美女,手扶下巴,耳邊有人,心死相依,自言自語,十件傢俱,銀白勺子,兒女雙全,住在一起。”一個是:“一個東西,是個水果,上千萬個姐妹緊緊的一同裹一張被子。”兩個都是打一廠領導姓名。廠長的名字叫做李記真,政委的名字叫做朱對。

他們眼巴巴地望著我。

其實上次我純粹是亂猜的,說了什麼嗎?我不過就是告訴謝上發,“長的那個是廠長,水果那個是政委”。反正是兩條謎語,反正是兩個人,不是這樣就是那樣,怎麼猜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沒想到蒙對了。要是當時沙也夫叫我解釋,那就是啞巴吃黃連了嘿嘿。

——可現在蘇雅麗這麼虔誠地望著我,含情脈脈的,我不能叫她失望啊。盯著謎面看了一下,哎,好像謎底清清楚楚地寫在紙上似的,我就說:“你們看啊——二木有心是‘想’,西下美女是‘要’,手扶下巴是‘把’,耳邊有人是‘你’,心死相依是‘忘’,自言自語是‘記’,十件傢俱是‘真’,銀白勺子是‘的’,兒女雙全是‘好’,住在一起是‘難’,對不對?至於‘一個東西,是個水果,上千萬個姐妹緊緊的一同裹一張被子’,這個就比較簡單吧?”

伍平說:“我猜是石榴。”

我笑哈哈:“沒錯,就是石榴。但你記得沙也夫——就那個老頭——怎麼說的嗎?他說這裡都有兩層謎底,只有先猜出了它本來的底才行,是不是?我們已經猜出的,都是它們本來的底:‘想要把你忘記真的好難’,是第一層底;‘石榴’也是第一層底。前者十個字裡邊——”

李飛躍叫:“十個字裡面有‘李記真’三個字!”

伍平說:“但是‘石榴’和政委的名字沒什麼關係啊?”

李飛躍說:“政委叫朱對。”

我牽著蘇雅麗的小手往外走,他們也要牽,我們四個人牽著手走在大街上,你別說,路人側目,我們都還不好意思,但是並不放手。

蘇雅麗猜到了,她說:“你罵人咧,要不得!”

伍平問:“罵誰?”

我笑笑,有淚欲傾,小輕啊小輕,小輕啊小輕,你怎麼能夠這樣呢?你再不順心,再不順利,還有我啊,為什麼和亂七八糟的人亂七八糟呢?

這樣想著,我鬆開兩邊的手,向蘇雅麗張開懷抱。蘇雅麗歡快地一叫,像一匹小馬駒,飛進我的懷裡。她在我身上又拱又咬,百般撒嬌,千般嫵媚。

肖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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