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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約有些耳熟:當日在山東蓬萊地茶樓中。張博虎假意投靠他地時候。正是這麼說地。……在楊致與玲瓏地重逢之夜。張博虎被砍足跳海之後便音訊全無。也不知現在是死是活?像他那樣心態扭曲地瘋子活在世上也是個禍害!

趙啟見楊致若有所思默然不答。眼中無不得意之色:“姐夫。其實我今日不僅料定你必會前來。其餘獲邀地文武重臣我也敢保無人會推謝不來。而且一定會答應我無視謠言、擁立太子地主張。”

楊致皺眉問道:“你就那麼有把握?”

“當然。你我方才業已提到,利己私心人皆有之,這才符合人性。那些人若都是隻知空談不諳實務地清客之流,連對時勢的敏銳嗅覺都沒有,斷然無法躋身朝堂高位。如今時勢正處於十字路口,上關乎大夏國運,下關乎個人榮辱及滿門身家性命,任誰都會

慎。誰都想探一探其他人的底牌,可誰都不想率先紙把蓋子揭開,誰都沒有必勝的絕對把握,誰都不願冒然承擔第一個拔刀的責任。我今日設宴正是瞅準了這條夾縫,既把蓋子捂得更嚴實,又為你們搭建了一個極盡微妙的平臺。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一個保持平衡的關鍵支點,如果有人提供了一個大家坐下來尋求這個支點的機會,誰還會執意要打打殺殺呢?”

趙啟話鋒一轉道:“其實我宴請群臣這個主意,完全是讓你逼出來的。可你昨日尋釁殺了那名侍衛,又給趙天養扣上了一頂莫須有的謀反帽子,還放言要他的命。你我交往也是一兩天了,我知道你說得出便做得到,立刻察覺到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訊號。因為此事可大可小,事態將會如何展的主動權轉移到了你手中,是否揭開蓋子由暗戰變成明鬥,全憑你一念而決!”

說到這時,趙啟抬頭看了看天色,摸了摸脖子上已凝結的血痕,臉上才顯露一絲疲倦之態:“所以只要你如我所料極早進宮,今日我就會拼死拖住你!昨日更連夜召來趙天養,既不能全然說破令皇后與衛肅對我心生戒懼,又要點醒他明白其中厲害,絕不能讓他不知死活地給你半點作的機會,委實大大費了一番神思。昨晚我上躥下跳忙了個不亦樂乎,幾近整夜未眠。現在巳時已過,獲邀赴宴的群臣也該陸續進宮了,我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趙啟如繡筒倒豆子一般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楊致還能說什麼?唯有苦笑道:“有道是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可笑我與王爺相交日久,直至今日才真正領略到了王爺的心胸智慧。看來不管今日這頓飯是酸甜苦辣何種滋味,我都只能一應嚥下了。只是太子平白撿了個偌大的便宜,但願我們將來不會弄巧成拙才好。”

趙啟喟然嘆道:“我不說了是兩害相權取其輕麼?反正現在離開宴還有些時間,既然你說到了這個層面上,我便好好與你說道說道吧!有一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們一直遊離在幾位皇兄爭儲之外,只是因安貴侯的緣故拐彎抹角與皇后和太子結了怨,除了這一條勉強說得過去,有什麼理由非要與太子為敵呢?”

“誰說我們與太子為敵?”趙啟與其年齡不相符的深沉心機,已令楊致改弦更張決定左右逢源,半真半假地反駁道:“我們眼中除了皇上誰都不認,誓死效忠皇上難道錯了嗎?退一萬步說,有了因安貴侯而與皇后和太子結下不解之怨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嗎?”

趙啟嗤笑著反問道:“你們果真是誓死效忠父皇嗎?這世上果真有什麼解不開的怨仇嗎?姐夫,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在這英才輩出的年代,太子地才智相形之下或許並不算出類拔萃,但他絕非笨人,你我應該都心裡有數。就算太子有朝一日登上大位,他終其一生最為關心的無非是坐穩江山,也少不了籠絡頭腦清醒的人才死心報效。

你以為太子不怕大權旁落?就會甘心受皇后與衛氏外戚地控制?你以為他會不擔心尾大不掉?像你與徐先生這等頂級人才,又沒有獨霸朝政的野心,只要出起了價錢,明顯是制衡皇后與衛氏外戚以及兩位皇兄勢力的關鍵力量,你以為他會不知道?理同此理,日後太子對秦氏的料理也會大致如此。以李氏一族為代表地金城、關中兩地豪強勢力,與父皇一手扶植起來的秦氏新興財閥勢力,只要是稍有頭腦的人都絕不會放任哪一方獨自坐大。只會站在高處觀望兩方爭鬥,真到了鬧得不可收拾的地步,再拿足大爺架子出面調停,那是何等愜意?嘿嘿,這一節你不會想不到吧?你們與皇叔和耿氏父子不同,現今與太子作對確是不假,但未必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還有一樁,那就是隻要父皇能熬過這一關不死,我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太子必定會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