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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道:“末將不敢。”

“你做都做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楊致冷笑道:“問你個藐視軍令都是輕的,往大處說。你這是抗旨忤逆,罪當凌遲處死、誅滅九族!怎麼?不服氣?別跟我扯什麼做鬼都不放過我之類的屁話。做人我都能滅了你,何況是做鬼?有本事你倒是來啊!”

楊致語氣森冷。由做人說到做鬼,如今勢成騎虎,藐視軍令與抗旨忤逆只在他一念之間。說凌遲處死、誅滅九族或許稍顯誇張,但毫無疑問的是,龍雨但有半分應對不當,今日是萬分之萬的死定了!

我連皇帝都不鳥,你算個什麼東西?日後若不能讓這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驕兵悍將一見了我就兩腿發軟,老子怎麼能混得下去?

龍雨憋得通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楊致咄咄逼人的狠話。令他恨不得立馬衝上前去拼命。猶豫片刻之後,咬牙跪倒連連叩首告饒道:“末將不該膽大妄為,衝撞大帥,現在一千個一萬個知錯了。萬乞大帥大人不記小人過,且饒了末將這一遭吧!”

到任之後首次升帳議事,立威只是輔助手段,而不是主要目的。有了階梯下,何必強殺人?

楊致漠然道:“大戰在即,殺將不祥。你既知錯。我也不為己甚。然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乃是軍中鐵律。你明知故犯,理應略施薄懲,以儆效尤。”

敢情是雷聲大、雨點小啊!龍雨一聽。情知小命是保住了。他是個老兵油子,從軍以來受到軍法懲戒的次數,多得連自己都記不清了。不就是那麼回事麼?

“末將甘願受罰。”

楊致冷笑道:“是嗎?那好,我給你三個選擇。第一。綁縛轅門外,當眾重責八十軍棍。”

眾將聞言。不禁相顧駭然。動輒責打幾十上百軍棍,那是戲文裡才有的事。若是發往軍法官處“自領”責罰,只不過是真真假假的捱上幾棍,意思意思完事。當眾重責,那便意味著沒有弄虛作假的可能!粗如兒臂的大棒子紮紮實實的掄下來,通常捱得二十棍便是不死也殘廢。八十軍棍是個什麼概念?就是鐵人也得給你打癟了!

楊致接下來的話,令龍雨與眾將愈發覺得頭皮發緊、遍體生寒:“……求情告饒打折扣,也不是不可以。由我親自執行的話,一棍足矣!我保證不打死你,同時也保證會讓你爽到極點。半年之內,你若是下得了床的話,我就跟你姓!”

龍雨訥訥問道:“大帥,您……您不是說給我三個選擇麼?……另兩種呢?”

“第二種就輕鬆多了,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施以重枷鐐銬,在各處軍營巡遊示眾三日!”

楊致說得輕鬆,在龍雨看來,卻比第一種更狠。在旁人眼裡,他就是一條間歇性發作的瘋狗,在軍中的人緣極濫。屆時嘲諷與譏笑共至,白眼與唾沫齊飛,讓他日後怎麼抬得起頭來?還不如殺了他呢!

龍雨料定楊致今日不會輕易便宜了他,反倒冷靜下來:“大帥,不知第三種是什麼?”

“降職。”

“降職?”龍雨登時大喜:哪怕是降成一介士卒從頭幹起,只要有仗打,憑自己這身本事,立得幾回功勞,升上來只是早晚的問題。

脫口而出道:“降職好啊!反正我又不是降過一兩回了……。”

眼見楊致仍是臉色不善,唯恐他改了主意,立馬閉了口。

楊致下令道:“龍雨藐視軍法,即日由偏將降職為校尉,自本部揀選五百兵士,駐紮大將軍行轅,擔當護衛之責。”

“啊?!末將……,不,小人遵令!”

事情猛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僅是龍雨大大鬆了一口氣,眾將一時間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龍雨看似連降四級,卻被任命為相當於帥營親衛統領的中軍校尉,到底是升是降,還真說不清楚。再說您都把龍雨搓來揉去的折騰半天了,差點沒把他給嚇出尿來,留在身邊就不怕他黑了你?

楊致見龍雨喜形於色,不由暗罵:放著好好的將軍不做,降成了校尉還那麼高興,你他媽就是個賤骨頭。

似笑非笑的道:“龍雨,你且莫高興得太早,我是有條件的。令你將今日所觸犯的軍令,抄上十遍,交我看過之後,方可上任。必須親筆抄寫,不得假手他人,不得錯漏一字!但有錯漏……,嘿嘿,錯了幾個字、漏了幾個字,你就跪到轅門外的大道上,自己給自己扇上多少個耳光!聽清楚了嗎?”

不成想龍雨頓時大驚失色,繼而苦著臉道:“大帥,我……我不識字啊!連我自個兒的名字若不是兩個字湊在一起,都時常有些吃不準。您這不是難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