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的呼喚她,就好像時間從來未曾在他們之間留下任何腳步似的,一如許多個過往……
“你們……認識?”李日新小心而謹慎的插嘴。
這兩個人,一個是他多年的好朋友,生活態度嚴謹而不近女色,讓人直懷疑他不是同志就是準備出家當和尚;另一個則是花樣年華,見了合適的男人便像躲腸病毒般逃之夭夭,講到要相親則像是要逼她入火場般。
這兩個人的態度……咦,有些奇怪喔!
“你們倆……是舊識?”他又問了一次,狐疑的眼光不住地在他倆之間打著轉兒。
“我們兩個是……”嚴浩恭猶豫著該不該說出他和羅若平之間的關係。羅若平迫不及待的介面:“曾經是同學!”
“同學?”李日新恍然大悟。
“我們曾經是同學,高中同學。”她很快地把兩人關係理清。
嚴浩恭沒有忽略她剛才驚慌的表情及她的用詞。
曾經是同學?這是過去式的語法,就像他們“曾經”是夫妻—般,他在她——是個過去式嗎?
“怎麼從來沒聽過你有這號同學?”
李日新的狐狸眼睛東溜西轉的充滿了懷疑。
“誰知道你會認識我高中同學,你沒說,我又不是福爾摩斯,哪能事事洞悉!”
羅若平輕鬆自若的談吐,惆悵了嚴浩恭一肚子的心事。
原來——
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淡然到剩下同學的關係!
“哎呀,多可惜。”李日新忍不住一嘆,“那就沒戲唱了,我本來想介紹你們倆認識的,誰知道你們居然是同學,那還有什麼搞頭?”
他的話雖然滿無厘頭的,但羅若平卻瞭然於心地皺起彎彎的柳眉。
“活該,誰要你沒事想亂點鴛鴦譜。”
“你說什麼?”李日新一時間以為自己幻聽,他好像聽見若平對他有所不滿。
“沒有。”她餘氣來消,回答得自然也沒氣,“我只是說嚴浩恭根本不是個好物件,誰嫁他誰倒楣。”
“你又知道了?你要不要嫁給我看看你會不會倒楣?”羅若平的話令嚴浩恭為之氣結,他咽不下這口氣地反唇相稽。
“嫁你!?”羅若平為之一愕。這個死沒良心的男人,他居然這麼容易就過一個女人求婚!
和他分開的這幾年,他不曉得用那張專會說花言巧語的嘴向多少女人求過婚嗎!光想到這一點就足以令她血液直上腦門,逼近腦中風的邊緣。
“是啊,嫁我不錯喲!年輕有幹勁,精力充沛,保證讓你每天都很幸福!”
他故意欺近她,令她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大色狼,下流的東西,每天腦子裡盡是一些不純潔的念頭,這麼久了,你的腦袋怎麼一點都沒被漂白?”
她氣他氣得牙癢癢的,卻不想將他們曾有的過去和大家分享。
三兩下,嚴浩恭即識破她的念頭。他存心惹她生氣地用肩膀頂頂她,朝她拋了個媚眼。
那一雙閃爍的眼神放出的電波足以啟動一臺暖氣機,讓羅若平全身燥熱難安。
“我的腦袋若被漂白,那不是和植物人一樣,生命是一片空白,還有啥樂趣可言?”
嚴浩恭邊說邊動作,不但繼續向她發射那氣死人的超強電波,同時還故作親暱狀的撞她的肩膀,害她差點重心不穩的跌下去;而湊巧在要跌下去的緊要關頭,他的鐵臂又穩穩的扶住她,成為她站立的支柱、重心。
“嚴浩恭——”羅若平毫不客氣的伸長手指用力戳著他的胸膛。哇!像鋼筋鐵板般,痛死人了。“找我麻煩,捉弄我讓你很得意、很神氣是吧!?”
面對她的指控,嚴浩恭裝出一臉再無辜可憐不過的神情想博取同情。
“我哪有?我沒有找你麻煩,我只不過在闡述一項事實罷了,有錯嗎?”他無辜的對上怒火正熾的母獅,眼底卻滿是戲謔的笑意。他寧可激怒她、和她唇槍舌戰,也不要她視他如陌路人。她要生氣就讓她氣,至少生氣的時候她心中還有他,這樣就夠了。
羅若平講不過他,目標一轉,“經理,你的朋友找我麻煩,請他出去啦!”
“找你麻煩?沒有啊!我以為你們倆是久別重逢,現在正在敘舊呢。”
“李經理——”她差點沒被他的話給氣死。笨得要命,只會偏心偏到太平洋,胳臂彎到別人家去,也不會護著自己的屬下。她心裡恨恨的咒著上司十遍百遍。
嚴浩恭在一旁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