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拉了回來。家人勸他東山再起,但每每想到茅氏酒坊造酒酒質一流、行商詭計多端,自己又財力單薄、樹敵太多,他就覺得希望渺茫,心裡一直愁雲慘淡。
凌遠一見他精神萎靡的樣子就知道他內心甚憂,仍然沒有找到出路,心裡已有八成把握說服他加入自己。
凌遠首先介紹道:“張老爺子你好,我叫凌遠,這位是陳元陳老爺子,這位是楊姑娘。我也是甚為宜陽的酒業發展擔憂,是以來找張老爺子請教。”
張義德還完禮,嘆了一口氣,道:“老夫酒坊已被擠垮,哪裡還敢再言宜陽酒業發展?”
凌遠起身說道:“張老爺子此言差矣。你的酒坊已跨,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東山再起?如果你真沒有想過,你忍心看著祖宗的基業毀在自己手裡?如果你真的打算放棄,那就是懦夫,非大丈夫所為。往重了說,這就是不孝,愧對列祖列宗。
宜陽的酒業不是一個人的酒業,也不是一家人的酒業,是整個行業的人在捧著這個飯碗分飯吃。現在來了個茅氏酒坊,一把搶去了宜陽酒坊近乎整碗飯,大夥都舉步維艱,你作為宜陽舊時的酒業龍頭,難道就沒有責任帶領大家走出困境嗎?如果你沒有這樣做,那就是不義之舉啊!
張老爺子,您一生造酒為商,對酒應該有深厚的感情。就是為了對酒的這份感情,您也應該站起身來,從頭來過,把張氏酒坊的嶽王酒飲盡萬家,醇醉千年。”
凌遠的這番話前面說得硬氣,抓住的是古人思想觀念的中心,根本不容反駁,後面又以qing動人,豪氣萬千,說得張義德愧意更深,又蠢蠢欲動。
陳叔和楊逸聽了則是一詫,不可思議的看著凌遠:這小子,這張嘴,厲害!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還說得強勢壓人,入情入理,楊逸不禁對凌遠產生了小小敬意。
張義德說道:“老夫也深知此理,只是老夫現在酒坊廢了,錢財不足,以前得罪的同行太多,又不便聯合,只能看著茅氏酒坊一家獨大了。”
凌遠見他口風鬆動了,趁機說道:“張老爺子也不必過於憂慮,只要你肯加入我們,我們定能幫你起死回生。”
張義德已知他的來意,心想不知他有什麼條件。不過要是能讓張氏酒坊重新振作起來或者能讓張氏酒坊的嶽王酒重新宴客,他自是很樂意的。於是急聲問道:“不知凌公子準備如何為之?”
凌遠走回座位,拿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緩緩道:“分三步走,合縱連橫,重新包裝,廣而告之。”
張義德聽得似懂非懂,問道:“還請凌公子詳言。”
凌遠放下茶杯,解釋道:“第一步合縱連橫就不必我細說了,自然是聯合宜陽除茅氏酒坊以外的全部酒坊,眾志成城,奪回原本就屬於我們的利益。第二步重新包裝,就要等第一步實現了之後才能做到,即把眾多酒坊造出來的酒重新包裝,分種類,分等級”
這時,楊逸打斷他問道:“喂,包裝是什麼意思?”
張義德也正有此問,雙迷惑的看著凌遠。
凌遠一時也沒想他們會聽不懂包裝是什麼意思,這才想起昨晚和陳叔說的時候,陳叔也問過這個問題,於是指著陳叔道:“這個,陳叔,你給他們說一下。”
陳叔說道:“包裝,就是讓酒和酒坊的形象更加突出,更容易讓人接受,更容易打響品牌。品牌呢,就是一個抽象的牌子,形成於人們心中,只要他們一想到某個行業,就會想起某個商家,這時候某個商家在他們心中就打響了品牌。”
雖然品牌的意思聽得還有些模糊,但包裝的意思楊逸和張義德都是聽懂了。
凌遠接著陳叔的話說道:“所以呢,打響品牌是我們重新包裝的目標,也是我們酒坊以後長久的目標。要實現這個目標,我們就要有一個強大的聯合的整體,在這個整體裡,每個個體都要有自己的特點。放到我們酒業上來說,眾多酒坊聯合起來組成一個整體,裡面的每個酒坊造出來的酒都要有自己的特點和自己的顧客。我們要把他們分立起來,各自打響各自的品牌,同時又要吧他們聯合起來,促進了整體的聲譽,兩者互相影響,相得益彰。
這還需要第三步,廣而告之。雖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如果加以宣傳,這香是不是可以飄得更快?如果在和對手競爭的時候,更快,可以為我們贏得先機,更早的抓住顧客的心,而顧客就是我們的上帝,哦,不,顧客就是我們的財神哪!”
張義德覺得這三步要是走下來,確實能和茅氏酒坊對抗,但前提是宜陽眾酒坊能夠聯合起來並有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