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夢話。
“下流,你夢到了什麼?”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語嫣,你沒聽見我在說什麼嗎?把衣服穿上吧,我知道你的很大,但是也不應該亮出來吧?”夏雷又說了一句。
“啊?居然是我!還說我故意亮出來!”說話的女人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在了夏雷的臉頰上。
這一巴掌雖然沒怎麼使勁,但夏雷卻還是驚醒了。一睜開眼他就看見了蹲在他身邊的唐語嫣,她正氣鼓鼓地盯著他,臉頰也有些紅。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夏雷總算是回過了神來。
“你剛才嘀嘀咕咕說了什麼?”唐語嫣想起了夏雷的夢話,玉靨又紅了一下。
“我說什麼了嗎?”夏雷隱約記得他夢見了唐語嫣,而且還是光著上半身的唐語嫣。可他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哼!臭男人。”唐語嫣輕哼了一聲,“我懶得揭穿你,去站崗吧,該你了。”她打了一個呵欠,“我也該睡一會兒了,好睏。”
夏雷從毯子裡面爬了出來,正準備收毯子的時候唐語嫣卻抓住後了他的手,“毯子別收,我睡你的毯子。”
夏雷說道:“我是臭男人,臭男人睡過的毯子你也要睡嗎?”
唐語嫣卻鑽進了夏雷的毯子,然後將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是戰場,能湊合就湊合。我睡你的毯子,但這並不改變你是臭男人的事實。”
夏雷聳了一下肩,提著狙擊步槍離開了。
唐語嫣閉上了眼睛,也是說睡就睡著了。她進入了夢鄉,她夢見了一隻結實的屁股,而她蹲在那個男人的後面,她的視線偷偷地穿過了他的腿間……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也沒法避免這些。
與夏雷一起站崗的是一個白石部落的武裝人員,他滿懷敬意地給夏雷遞了一根菸。夏雷搖頭表示不會,那個武裝人員也沒有堅持,自己點著抽了起來。
夏雷操著蹩腳的普什圖語與他聊了起來,那個武裝人員很驚訝夏雷居然會用普什圖語與他聊天,便饒有興趣地跟夏雷聊了起來,同時也糾正夏雷的語法錯誤。夏雷問了好幾個關於白匈奴部落的問題,可武裝人員知道的並不比他多。
用普什圖語聊天,還有人糾正錯誤,夏雷學習這種語言的速度猶如在飛機跑道上賓士的蘭博基尼。
與夏雷聊天的白石部落武裝人員也驚訝得很,因為剛開始聊的時候夏雷結結巴巴,一句簡單的話都沒法流利地說出來,有時候還會出現語法錯誤。可隨著他和夏雷聊的時間越久,他才發現夏雷的普什圖語越來越流暢,就連語法錯誤也很少犯了。
“楊先生,你真聰明,你以前學過普什圖語嗎?”
“學過,我以前學了一年。”夏雷笑著說道:“阿德羅,我的朋友,我只是忘記了一段時間。你看,你跟我聊天,我就想起了以前學過的東西。”
阿德羅是這個武裝人員的名字,他衝夏雷豎起了一隻大拇指,“楊先生,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槍手,我佩服你。”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你能看著一下嗎?我去解個手。”
夏雷說道:“沒問題,你去吧。”
阿德羅往樹林深處走去,一邊手一邊摘灌木上的葉子。
夏雷苦笑了一下,從阿德羅的身上收回了視線。他守了一會兒,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他尋了一根很古老的參天大樹,然後爬了上去。
這棵大樹起碼上千年的歷史,從根部到樹冠的垂直高度大約八十米到九十米之間,猶如一朵遮天的巨傘。夏雷爬到樹冠之上,這樣的高度,又是盆地地形,他舉目一眺,前方四千多米的範圍頓時清晰無遺地進入了他的左眼的視野。
一棵棵,一片片樹木在視野裡延伸,一眼望不到盡頭。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座座山峰矗立在夜空之下,星月的清冷光輝下依稀可見山峰上的皚皚白雪。除了樹木就是山,這個大山環繞的盆地就像是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整個阿富汗都在戰火中燃燒,但這裡卻是一個例外。
“沒有部落,沒有廟宇,也看不見白匈奴的女戰士,這是一個什麼情況?我們已經在森林裡行走了一天了,如果真有什麼白匈奴的女戰士的話,她們也應該出現了吧?”夏雷的心裡這麼也想不通這一點。
“哼……”阿德羅的方向傳了一個悶哼的聲音。
這只是一個很輕微的聲音,卻隨著夜風傳到了夏雷的耳朵裡。夏雷的視線跟著就移了過去,遮擋視線的樹冠和樹幹快速消失。幾乎就在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