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這種頑童一樣的把戲,實在無趣的緊。
賈環上了城門樓後,嘎嘎笑道:“風哥,沒意思吧?你看奔哥他們,有滋有味的,你怎麼不學學?”
一清早例行檢查換崗,輕點兵員結束後的秦風聞言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一旁的葉楚更是冷哼一聲。
對於方沖和傅安的遭遇,他深表同情,卻絕不想接受同等待遇。
葉楚本想說,宮門樓乃是防務重地,無旨者誰人都不可亂上。
可話到嘴邊,又咽下肚去。
秦風雖然沒那麼無聊,但誰要以為他是一個婦人之仁的善類,那就可笑了。
葉楚決定暫時還是不要找不自在,宮門正將秦風都不說什麼,如今屈居副將的他就更沒必要說什麼了。
只要記在心裡,待日後……再給他二人添一樁罪狀即可。
念及此,葉楚大步走下門樓。
賈環輕蔑了瞥了眼經過他的葉楚,懶得理會。
你老子都跳不了多久了,何況是你?
“昨兒在哪睡的?跟牛世叔他們一起擠的嗎?我看你眼圈都是黑的,沒睡好吧?”
秦風靠在女牆上,看著賈環笑道。
賈環撇嘴道:“甘露殿!”
“咳……”
果然,秦風被嗆著了,眼睛睜圓,道:“在哪?”
賈環見狀有些得意道:“甘……露……殿!”
秦風皺眉道:“你瘋了?那是好去處麼?”
賈環沒得到羨慕嫉妒恨,有些無趣,道:“你當我願去啊?還不是那位非讓去,說是可顯示他善待先帝老臣,而非苛待……哈哈!”
城牆周圍沒兵卒,賈環說話就沒了那麼些顧忌,明顯嘲笑了兩聲。
秦風嘴角也抽了抽,道:“就為這?”
賈環聳聳肩,道:“就為這。”
秦風聞言頗為無語,撓了撓頭,道:“那位也太……任性了些……”
賈環聞言,嘿了聲,道:“他任性的時候,還在後面呢。”
秦風聞言眉頭一皺,道:“怎麼說?”
賈環搖搖頭,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以後再說吧。行了風哥,你慢慢執勤吧,我先回家去了,還想再睡一覺。
對了,西北吳叔可能快要進京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見他吧。”
吳恆,可是先託付給秦風的。
秦風聞言,面色自然一黯,閃過一抹愧疚,點了點頭,而後咬牙道:“別讓我知道幕後黑手是哪個,否則……”
“呵呵!”
笑了笑,又拍了拍秦風的肩膀後,賈環轉身下樓。
出了皇城安福門,烏遠、趙歆師徒兩人正守在那裡。
韓大他們至今還帶著一千五城兵馬司特別行動營的兵馬守在宮裡,聽從呼叫,隆正帝不放人……
所以,只有烏遠師徒兩人,帶著帖木兒等親兵,在外面守著。
昨夜,他們應該是在五城兵馬司衙門內過的夜……
翻身上馬,與烏遠道了聲辛苦後,一行數十人,快馬輕騎,折返回了西城公侯府。
一行人剛過寧國府,就見兩輛馬車在側門處停了下來。
兩個婆子先下車,從裡面喊出轎子,要招呼裡面的貴人下馬車進府……
賈環看到那兩個婆子後,面色就先是一喜。
他認得這兩人,正是從城南莊子出來的婆子,一直跟在白荷身邊。
烏遠等人也知趣,見狀自行解散,還牽走了賈環的馬,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賈環則前往角門處,笑吟吟的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兒。
因為有婆子們行禮,白荷豈有不知遇到賈環的道理?
沒等後面的婆子遮起帷帳來,就下了馬車,站定後,一雙修長如柳葉般,足可傾國傾城的絕世美眸,溫潤平和的目光裡,滿是思念的笑意,盈盈而望的看著賈環。
賈環見之,心中一掃昨夜的沉重,哈哈一笑,上前將白荷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其她婆子卻慌了神,見有路人經過,忙催促其她人快把帷帳拉起,將緊緊相擁的兩人遮了起來。
這些婆子,都是白荷從城南莊子帶出來的,甚至很多是她的師嫂,真正的心腹……
維護白荷的利益,就是她們最大的任務。
見賈環如此喜歡白荷,她們自然欣喜,卻也愈發不能讓白荷失了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