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材非一般高挑和完美的女孩,他頓時明白了幾分,原來也是以同伴的身份進來的。
腦子裡這樣想著,嘴上卻微笑著道:“是啊,你怎麼來了,這回不是到來踢館子的吧?”
他一語雙關,暗指上次對方到學校武館踢場子的事情,又讓周圍的一干人大致知道烈牛可能是來者不善。
不料旁邊圍觀的學生中竟然也有武館的會員,而且顯然是那天在場的,聽了陳譽的話,忽然指著烈牛叫道:“對了,那傢伙就是曾經到我們武館場子的洋鬼子!”
烈牛臉色一厲,環顧了四周一下,哼了一聲,道:“是我老子又怎麼樣,武館名不副實,乾脆改名叫無能館吧,哈哈!”
這一句話頓時犯了眾怒,一個個憤怒的罵聲從人群中傳出來,顯然都是跟武館有聯絡的人,聽到他這樣帶侮辱性的話語,他們怎能按捺得住?
“烈牛,你竟然敢侮辱武館?記住。我是武銘,待會我會讓你見識下武館的精髓的!”一個冷靜但蘊含著無盡怒火的聲音沉沉傳來。
烈牛回頭一看,正是剛才在松島後面走進來的那個穿運動服的男生,他冷笑道:“哦,你就是那個縮頭烏龜會長嗎?上次我打得你們會員滿地找牙,你怎麼半天也不出來呢?哈哈!”
武銘冷冷的注視著他,道:“你想激怒我嗎?我習慣在擂臺上擊敗對手。而不是逞口舌之利。”
烈牛吃了一驚,沒想到面對自己的連番挑釁,對方還能如此平靜,不由收起了小覷之心,認真的打量起對方來,點點頭道:“好。待會擂臺上我會一會你。”
說完又冷笑著看了看陳譽,道:“陳科長,豔福不淺嘛,剛跟我們老闆的千金眉來眼去,現在又勾搭上了美女老師,嘖嘖,佩服啊!”
陳譽臉色平靜。嘆了口氣,道:“烈牛,其實你應該改名叫狂犬或者瘋狗的,——見人就咬,亂吠亂叫……你誹謗我倒先不說了,如果再敢對安娜老師出言不遜,我不介意馬上讓你先變成一頭臥牛。”
烈牛雖然嘴上囂張,但上次在武館跟陳譽交過手。旁人也許看不出來,但他卻是深深知道眼前這少年的武技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所以見他說得認真,心下也有些凜然,生怕真的陰溝裡翻船,待會被當眾放倒。於是冷哼了兩聲,道:“安菲婭。我們走吧,你這些同學,實在無趣,待會在擂臺上我再收拾他們!”
安菲婭柔媚的一笑。挽著烈牛那堪比普通人大腿般粗壯的胳膊,一搖一擺的走了。
站在旁邊的武銘忽然對陳譽道:“他是我的。”
陳譽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已經轉身離去,似乎答案如何,都改變不了他說出的話。
“譽哥,他跟你有過節?”安娜主動的問道。
陳譽點了點頭,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和烈牛的幾次打交道情形。
聽完,安娜搖搖頭,道:“安菲婭整天去那些不適合學生的場合玩樂,認識的都是這些人,我真不知道她以後想要幹什麼!”
陳譽道:“安娜,不是每個人都有理想的,有人就想悠閒度日,有人就想及時行樂,有人或者根本就沒考慮到自己的未來,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理解這種想法,因為我也曾經有過。”
安娜的美目注視著他,道:“但我覺得你跟她們不同,即使你曾經有過,也只是暫時的,但她們……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結束這種虛度光陰的日子。”
陳譽知道她是從老師對學生關心的角度來說這番話的,便安慰道:“雖然你是老師,但也不能讓每個學生都奮發有為,都順利成長,看開些,也許等經歷過一些東西,她們自己就忽然醒悟了。”
安娜苦笑了一下,道:“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其實我之前也找過一些像她這樣的留學生談過話,但沒收到多少效果……謝謝你,譽哥,我覺得有時候你是我的老師,讓我想通了不少東西呢。”
陳譽道:“不敢當,你的學生要是聽到你這樣說,我會更被他們腹誹死的。”
安娜道:“譽哥,我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很優秀,很寬容的,不會像你說的這麼心胸狹窄的。”
陳譽道:“安娜,我不是那個意思。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寬容的。”
安娜問道:“比如?”
陳譽道:“感情——男女之間的感情,是容不下第三者的。安娜,老實說,不少老師和學生肯定是對你有著這方面的想法,所以你應該知道他們現在對我的想法是怎樣了……”
安娜想了想,道:“那我豈不是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