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眯著眼睛：“是不是覺得我和上次見面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蘇寒一驚：“你！！！”

蘇寒很清楚自己從來沒有在現實之中見過對方，蘇寒和唐迄今為止唯一的交集就只有那個奇怪的夢境而已，而且那個夢境之中蘇寒看到的毫無疑問不是現在的唐。

唐背過雙手：“我在幾年前，剛剛完成我這副身體的第一次徹底改造的時候，見過一個虛空之中的烏薩斯年輕人，那個人的樣貌我記得相當清楚。”

“雖然那個人那時候穿著一身睡衣，臉上還有被衣服壓出來的睡痕，但是僅僅只是換了一身衣服的話我還是認得出來的。”

“是吧，蘇寒？”

蘇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沒想到當時的唐對著虛空喊出的那句話居然這的就是在和他說話，也沒想過他自己居然是以穿著睡衣睡到一半的姿態出現在對方面前的。

蘇寒捂著自己的臉：“那什麼，那種形象，我感覺你還是趁早忘掉比較好——我是認真的，趁早忘掉。”

“還是叫我唐吧，凱爾這個名字已經幾十年沒有人這麼叫過了，我聽起來也不習慣，”他手一揮，從他身旁的地面突然開啟了一個幽深的洞口，“進來說吧，這裡的環境不太好。”

蘇寒跟在唐身後走進了那幽深的洞口，這很顯然就是通往地下室的通道，一隻隱藏在貧民窟的地下，就存在於蘇寒家這棟樓的正下方。

蘇寒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還驚訝於自己這麼多年居然沒有發現這地方有一間地下室存在，不過現在看來如果不是唐主動開門，他要找入口都還有難度。

蘇寒又一次突發奇想：“我想問個小問題。”

唐的步速不快：“說吧，別緊張，就當是個多年未見平時不算很熟的朋友好了，雖然可能你看過了我幾乎全部的人生經歷。”

蘇寒說：“貧民窟曾經有過這樣一種傳言，有人在月圓之夜見過一個渾身尖刺，閃耀著月光的可怕怪物出現，散發著奇怪的味道，而且會無差別的襲擊路人。”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唐停下腳步看著蘇寒，“如果我這麼說你會相信嗎？”

蘇寒笑了：“你這經典否認三連都出來了，還問我信不信？”

唐仔細想了想：“我還算挺喜歡喝酒的，但是酒量隨著自我改造反而下降了很多，因為身體裡酒精能作用到的部位相當有限，導致濃度遠比想象中高。”

“雖然會剋制一下，但是有時候稍微沒控制住一下就壞事了。那段時間我自己的進一步改造還沒完全結束，身上那堆東西還沒完全脫落下來。”

“至於月圓之夜——那我就沒什印象了，我作為奇美拉的這副軀體其中沒喲魯珀族的基因，應該不會在月圓之夜專門出去才對。”

所以這傢伙算是承認了那個奇怪的怪物就是自己麼？

蘇寒皺起眉頭：“你這麼多年一隻生活在這裡嗎？”

“雖然我的身體是這幅模樣，但是基本的食物攝入和能量補充還是需要的好吧，”唐嘆了口氣，“只是偶爾回來看看。”

蘇寒一驚：“偶爾回來看看？那你回來之後喝酒的機率是多少？”

唐微笑著：“100%。”

你這……

“嘛，我這種人，酒應該算為數不多的愛好了。”

蘇寒吐槽著：“嚯，另一個和你身體狀況類似的人也有差不多的發言。”

“我和霜星的身體狀況不太一致，她屬於先天條件，源石自主適應了她的身體和源石技藝，”唐站在一扇大門前，“我屬於後天自己改造。”

“如果用學科來形容，大概是生物學和源石科學的區別吧。”

“你怎麼連霜星的事都知道？”

唐一伸手，大門換換升起，整個過程沒有發生任何的聲音：“伊萊莎那趟羅德島可不是白去的，你該不會以為她只不過是去一趟羅德島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吧？”

裡面是蘇寒在夢境之中見過的熟悉的地方，是一間實驗室。

至今為止，唐使用的所有機械裝置都是無聲的，也不知道對方使用了什麼樣的特殊裝置，機械的運轉幾乎完全無聲無息。

這也是蘇寒以及整個貧民窟的人至今為止都沒有發現這個實驗室的原因之一，只要唐想，直到整個貧民窟徹底化為廢墟，這裡都不會重見天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