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面更要漂亮了。”
雲巧兒俏臉微紅有些嗔怪的看著她:“姑……謬讚了!”她實在不知該怎麼稱呼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人。但聽得誇讚心中不免微喜甜甜的笑了下便站起身飄到桌邊。
冷幕白笑呵呵伸出手寵溺的將她拉到懷裡轉頭對方拓道:“你太過謙虛了說到彈琴你的水準絕對在巧兒之上你可是得到秋水真傳……”但他的話在這裡就停住了因為桌下有人踢了他一腳詫然看向身旁的顧文宇。
顧文宇深深望了他一眼接著在臉上掛出燦爛的笑容來將胳膊支在桌子上他眨眼道:“是不是可以上酒菜了?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我可餓了!”
“是我疏忽了!”余文傑爽朗的大笑拍了拍巴掌招呼那些夥計上菜。不多時酒菜上齊了
“今天咱們不醉不歸!”余文傑親自給眾人倒滿了酒接著舉起杯一飲而盡。
氣氛至此才真正活絡了起來好友重聚一堂眾人興致極高他們邊談邊笑交杯暢飲這一天竟然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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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酒一直喝到深夜若不是蓬萊居這個畫舫有著供客人休息的房間憑著江紫和雲巧兒這兩個女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安置那一幫醉鬼。
第二天清早還是酒量驚人的方拓最先起的床來她頭痛欲裂環目一看到處清新爽潔一塵不染卻不知何處。她最後的記憶止於和余文傑等人說話卻連說了什麼都忘了。
揉著仍有些脹的頭她推開房門向夥計詢問了其餘幾人的房間先到了顧文宇的房前聽得裡面那呼嚕聲舉到門前的手也在無奈的淺笑聲中收了回去。
反身走到甲板此時的蓬萊居停靠在岸不遠處便是揚州的集市街邊大煤爐上蒸籠熱氣騰騰飄散出誘人的香味兒。腹中飢餓的感覺被勾了上來她舔了舔嘴唇同夥計打了聲招呼便拄著柺杖下得船去。
誰知每走幾步就聽見前房傳來招呼聲驚訝的轉頭只見一個有著秀麗姿容的少女站在不遠處正對著她揮手。見她注意到自己更是蹦蹦跳跳的趕了過來。
“咱們又見面了!”那少女來到她身前笑嘻嘻的道。
方拓仔細打量眼前這人卻始終不記得與對方見過。
“不認識啦?”那少女注意到她陰晴不定的臉色笑得越甜美:“怎麼才半個月不見你就忘了?”
方拓淡淡的道:“姑娘怕是認錯人了吧?”
那少女愣了一下旋即朝自己的身上掃了一眼露出瞭然的神情:“難怪你認不得了……”停頓一下她得意的眯起眼睛:“我是容越啊!上次在坤儀州見過的!怎麼樣?我裝男人很像吧?”
“容……”方拓這才記起來重新打量她不錯看這樣貌身材確實是當日同江秋水見過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女找到答案便回給她一個笑容對於眼前這個性情古怪卻能仗義執言的女孩子她還是有些好感的。
“你總算想起來了!”容越頑皮的吐了吐舌頭:“我可一直記得你呢!”
“哦?”方拓疑慮更深。
容越壓低了音量神秘道:“我看到那天你哭了!你在馬車上一邊唱歌一邊哭!”看向她的目光竟帶著研究的意味兒:
方拓苦笑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失態竟會讓對方看到。尷尬的咳嗽一聲。目光在街兩旁掃視著尋找著自己喜歡的東西。終於她找到一個麵攤抬腿便往那裡走。
容越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柺杖愣了一下:“原來你是……”下面的話卻怎麼也說不下去。
方拓停下身子詫異的望她注意到她的視線微微一笑:“瘸子是麼?”見她面色困窘剛要開口說什麼身邊卻突然騷動起來。
“去去去!你這個老東西大清早就跑來掃興!”街道上那個麵攤的夥計在驅趕一乞丐。
方拓訝然的望去只見那乞丐年紀已經很大了彎腰曲背老態龍鍾兩鬢飛雪面白無鬚。頂上頭卻仍青黑如染。只知道嘻嘻傻笑看樣子是個是個瘋乞丐!大冬天的卻只穿一領單薄的寬袖長袍那袍子破舊不堪骯髒之極。
“夥計你不要太過分了!”容越趕了上去怒道:“做人還是多存幾分善心的好!你沒有年邁或者走投無路的時候嗎?”
“唉!”那夥計一臉苦相:“姑娘你不知道這老瘋子差不多每天都到這裡混吃食偏偏一句好話都不會說就知道傻笑客人們都不耐煩啊!”
容越看了看那老乞丐嘆了口氣從袖子裡取出幾個銅板塞到夥計手中:“給他一碗麵吧!”
夥計無奈扭身取了一碗麵遞到那瘋乞丐手中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