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見到老朋友她還是相當開心的。
冷幕白笑了笑:“四年了!我們哪像你?還和過去……”說到這裡猛覺不妥而收口。突然又瞥見方拓露出的手臂慌道:“你受傷了?”
“受傷?”方拓愣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才看到自己胳膊上的那塊瘀青。苦笑搖頭。自己竟然被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傷到了。
乞兒聞言連忙上前察看方拓的手臂忿忿的說:“真可惡!不就是在他家門口坐一會兒嗎?打得可真狠!現在還沒消腫呢!”接著又關心道:“早知道就不攔著你了!真該好好教訓一下那傢伙!疼不疼?”
“那傢伙是誰?我去教訓他!”余文傑的手一下子握緊“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搶在冷幕白前面大聲說道。
方拓搖了搖頭:“算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計較的?”
“難道就任憑別人欺負了?”余文傑走上前蹲下拍著方拓的肩膀“這可不像你啊!當年裴冷冤枉了你還硬給他灌了好幾勺辣椒呢!”
看方拓露出緬懷的神色他輕聲嘆了口氣“這些年你跑哪去了?怎麼也不聯絡一下大家都以為你死了!說起來當時你還真混蛋那麼高的懸崖也敢跳。”又看了看別過臉去的冷幕白:“顧文宇和秋水兩人哭得要死要活的!咱們好不容易才勸住呢!你也太害人了!”頓了一頓:“我春節前後就要成婚了!還好你出現要不然婚禮就缺了一個朋友終究是有些遺憾!你……”說到這裡卻再也說不下去了站起身;拍著冷幕白的肩膀:“你來!”聲音已經哽咽。
“那些晦氣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冷幕白瞪了余文傑一眼接著調整一下精神轉過頭換上一副笑臉:“阿拓!跟我們走吧!”
“當然!你不說我也會去找你們!不過得稍等一下!”方拓點點頭一邊將那藥罐子的藥倒在先前早準備好的碗裡遞到乞兒跟前一邊道:“不過我可不回柳府!”那裡真的讓她不舒服!
“當然!咱們不回柳府!”見方拓輕易的便答應跟自己兩人走冷幕白總算鬆了口氣順著她道。
“那就去我家!”余文傑想也不想直接說道:“柳老頭那鐵公雞不會收留你的長風那混蛋又是個孝子!你在這裡挨白眼啊?江南怎麼也比這裡暖和些再說我奶奶也想你!”
“哈哈!”這傢伙一點沒變仍然喜歡直來直去竟然數落起好友的父親來了。方拓笑了起來低頭看乞兒依舊苦著臉對著那藥碗便勸道:“乞兒乖!把藥喝了!咱們就離開這裡!”
“瘋子姐姐!這藥好苦啊!我的病都好了!就不要喝了好不好?”乞兒央求道。
冷幕白和余文傑相互對視都看出對方眼中的辛酸。乞兒對方拓的稱呼無疑讓他們心中升騰起了翻天的巨浪。
冷幕白無聲嘆息一聲剛要開口說什麼此時外面卻又有腳步聲傳至接著廟裡便多了一男一女。
“你們來的可真快!”冷幕白淡淡道。
那兩人赫然是柳長風和蘇婉夫妻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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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魁鬥鎮的客棧裡。
“這麼晚了嫂子找上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方拓愕然的看著方門外站著的蘇婉。
“非要有什麼事情才能找你麼?”蘇婉淡淡一笑:“我是該叫你妹妹還是冰兒!還是要叫你踏歌公子方拓阿拓?不請我進去坐坐?”
方拓愣了一下才將她讓進房間:“什麼都無所謂只是個稱呼而已!”是了柳長風一定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妻子了!“嫂子坐吧!”她給蘇婉搬了張椅子然後自己坐到床上。
“長風讓我來看看你還有什麼需要的!”蘇婉坐下來:“他不敢來!”
“不敢來?”方拓有些奇怪。
“是啊!”蘇婉神色有些黯淡:“你知道麼?昨天你走了之後他哭了當著武林豪傑幾百個朋友的面前他跪在地上哭得很傷心!”
“哭了?”方拓不自覺提高了音量柳長風會哭?
“三年前我和他在蕪湖見面當時他也哭了在一家小酒館裡捧著一個簪哭得很傷心但和昨天不一樣那次他是純粹的傷心。而昨天他傷心內疚無奈絕望什麼感覺都有了!”她緊緊盯著方拓的眼睛:“我家在蕪湖開布莊當時就是那傷感多情的他吸引了我所以我厚顏無恥的以身相許了!”說完自嘲的笑了笑。她愁眉輕鎖嫻靜憂傷顯得悲慼無助。
方拓打量著眼前的麗人端莊秀麗身材苗條談吐脫俗溫婉大方完全不是昨天那悲蒼的模樣:“你其實和長風兄很配!”這句話她是真心的!
“是嗎?我愛他他在我心裡勝過一切即便他只是將我當作一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