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中,唯一能聽到的聲響,便是老鼠啃食爛木或是人骨的咯吱聲。空氣中,則是永遠彌散著令人作嘔的腐朽惡臭之氣。倘若就這樣熬著,直至行刑的那天,倒也罷了。但若在行刑前,被甚無人性的獄卒做點什麼,這本就是死囚,又與外世隔絕,想必也無人會知曉。”
能明顯感覺到身旁女子的身子緊繃了起來,沈如月滿意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越過她朝前而去澌。
若方才沈如月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語是要擾亂她的心神與意志,那麼,這女子的目的達到了。
那曾親身經歷過的一切,讓她如今想起都在忍不住後怕。
定了定神,清淺目光朝前一探,往大殿的方向行去。
剛行至大殿處,她便被守在殿外的太監攔了下來,“太后娘娘已歇下,吩咐誰也不見。”
清淺正想得出神之際,皇后的宮女給她送來了一盞燈籠,燈籠的紙面上,寫著一行小詩,並附有一副畫。
晝出耘田夜織麻,村莊兒女各當家。
童孫未解供耕織,也傍桑陰學種瓜。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清淺提著映出橘色微光的燈籠走在宮中的花樹小道上,她轉頭看了眼燈籠下,自己那被光亮拉的斜長綿連的孤單身影。
忽然想起了皮影戲,她伸手輕撩起裙襬,嘗試著跳出了一個輕盈簡單的舞步,倒也得心應手。
踮起腳尖,她輕垂著眼眸,看著隨自己動作而輕逸飄飛的裙襬,一面靈巧的傾展著舞步,一面盈盈的朝前而去。
倏地,她身子一彈,直直的撞上了一個胸膛。
由於撞襲的力道過猛,她提在手中的燈籠翻轉的落了地。置於燈籠內的蠟燭倒了下來,瞬間點燃了燈罩。
清淺想也沒想,一腳便朝那燃著火光的燈籠踩了下去。隨著重重的踩踏聲與燈籠竹架的斷裂聲傳來,火終是熄滅。
她揚起小臉,一臉自豪的對來人開口道:“放心吧,火已經滅了。”
看前面前一臉嚴肅的連澈,她狐疑道:“這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