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銘當時有些哭笑不得,她把這個開啟本來是要放愛情片或者恐怖片的,在那種曖昧亦或是緊張恐怖的氛圍烘托下她就是想對初冬做點什麼事情也不至於顯得太禽獸。
可現在滿屏的羊羊羊,看的她只剩下食慾而沒了“肉”欲。
初冬,初冬,初冬……
路銘皺了皺眉,伸手拿了瓶開啟過的酒悶頭喝了一大口。只要她一閒下來,滿腦子想的都是初冬。
想她昨晚走後他睡了沒有,想他今天有沒有回家,想他怎麼不給她打電話……
路銘甚至不敢回到兩人住的地方,怕開門後看到初冬,又怕開門後看不到初冬……
本來死活不願意來的人,現在坐在那兒也不用別人勸,自己就一瓶接著一瓶的喝酒。
安夏燦剛唱完一首歌,路銘就已經喝完兩瓶酒了。
“你這叫的是白開水吧?”路銘可不是一個嗜酒的人,安夏燦狐疑看向伊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微皺眉,“是酒啊。”
安夏燦坐在伊恩身旁,“你就這麼任由她喝?”
伊恩端起酒杯跟安夏燦碰了碰,挑眉說道:“她喝醉了才好辦事。”
“……你想幹什麼?路銘可不是隨便的人。”安夏燦警惕的看著伊恩,“再說她跟初冬是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你可別讓初冬下回見面就摸棍子打你。”
“你想什麼呢?我巴不得他倆一直甜下去,我現在不是在幫路銘解決問題嗎。”伊恩是《不規則愛情》的總導演,路銘跟初冬這對冬路cp要是就這麼掰了,那她這個節目後面也就別錄了。
“誰知道他倆突然鬧什麼彆扭,但俗話說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伊恩湊頭跟安夏燦說:“等她喝醉了,直接打包快遞到初冬面前讓他們自己解決去。”
有什麼事得溝通才行,總逃避算怎麼回事。至於兩個人要用什麼方式溝通,那她們可就不管了。
安夏燦瞭然的拉長尾音“哦”了一聲,有股不懷好意的意味。兩人心照不宣的碰了碰杯。
路銘幾乎一天一夜沒吃飯,空腹喝酒喝的胃疼頭暈。她從來沒像現在喝水似得喝過酒。
她想把自己灌醉,不去想初冬。
可他那張臉總是盤旋在眼前,他高興時抿唇笑的,靠在沙發上側頭偷看她的,害羞時垂眸紅了耳朵的,以及躺在床上眼裡蒙上一層水霧咬唇悶哼的……
還有——
“犯賤!”路銘猛的站起來把手裡空了的酒瓶砸在地上,啐罵了自己一句,不讓自己再想那些東西,“初冬初冬,我特麼到底哪裡不如她?”
“啪”的一聲,酒瓶的玻璃渣四處濺開。伊恩跟安夏燦嚇了一跳,齊齊回頭看路銘。
路銘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來,彎腰又從桌子上重新開了一瓶酒,跌坐回沙發上。
她仰頭喝一口問一句,“是我不夠優秀嗎?”
“可我連心都掏出來給他了,為了陪他上綜藝,我連覺都沒時間睡……”
“看有人說他抱大腿,我選擇公開我們的戀情,甚至昨晚在質問他的時候我都沒敢大聲說話,生怕被錄下來對他影響不好。”
“你說他還要我做成什麼樣他才能只喜歡我?”
路銘說到最後聲音都低了,握著酒瓶的手手背青筋凸出,垂眸苦笑,“從昨天到現在,他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不接,他就不能多打兩個嗎?說不定他一服軟…我就不氣了呢。”
伊恩猶豫了一下,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路銘,你手機關機了,我之前打都沒打通。”
她打路銘電話沒打通,這才直接去工作室找人。
“關機了?”路銘遲疑的放下酒瓶,從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按了一下開機鍵,果然是黑屏。
她昨晚看到初冬來電話,正在氣頭上就沒接,而是直接放在口袋裡隨它震動,誰知道就震了一會兒,後來再沒了動靜。
路銘心裡窩著氣,心想他不打就拉倒,誰知道原來不是初冬沒打,而是關機了。
路銘捏著手機出神,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夏燦試探性的問道,“要不要用我的手機給初冬回個電話?他說不定正擔心呢。”
“不用。”路銘低聲拒絕,她閉了閉眼睛,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撂,重新又開了一瓶酒,“我還沒那麼賤,上趕著去找他。”
半個小時後路銘醉倒在沙發上。
伊恩招呼安夏燦別唱歌了,快過來扶她回家。
誰知道手剛碰到路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