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被那老者一掌劈翻在地,口中狂吐鮮血,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火光下張俠義看得清楚,這人正是金滿樓左護法司馬望!司馬望瞧得張俠義從帳內出來,就要欺近,那三名好手又再上前纏住他。司馬望大發神威,呼喊三聲,拳腳掌三招連環打出,分別擊中三人。那三名好手慘叫跌開,一時間難以爬起。司馬望還想上去補上一拳,張俠義已經長劍刺出,化作流星殺到司馬望跟前。司馬望暗吃一驚,他沒想到張俠義來勢兇猛,急忙閃避,同時血印掌雙雙擊出。張俠義雖通拳腳,但絕不敢跟司馬望這等好手空手過招。他讓過司馬望雙掌,劍招如靈蛇抖動,猛然襲向司馬望小腹。司馬望大喝一聲:“來得好!”左掌微沉穩住張俠義長劍,右掌推出打張俠義面門。張俠義又退一步,心中卻在暗罵自己:“張俠義你這個蠢材!無念大師教你武學原理關鍵時刻都忘了乾淨,只會用自己學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劍招抵敵。”原來他第一次跟司馬望這等強敵過招,自然而然就把用熟練熟的招數對敵,什麼分析敵人招數料敵先機這些道理卻沒能想起來。而且司馬望武功高強,所使拳腳功夫甚是深奧,卻也不是張俠義這等見識可以馬上看出什麼門路來。他也不知司馬望其實心中更驚。他覺得眼前這有點臉熟的年輕人劍法之高實屬罕見,幾招下來攻勢凌厲氣度森嚴,竟是第一流好手的境界,比之花間派那言鋒怕也高出一籌。武林中何時出了這麼一個人物來著?
兩人又過了四招。司馬望的血印掌始終奈何不了張俠義。張俠義則定下心來,施展花間派的劍法與之對敵。此時他右手出劍已經再次純熟,變招出招皆是極快。花間派劍法中偶爾夾雜著各種奇異劍招,相當難以應付,司馬望越鬥越奇,從未曾料到有人能把這些大江南北各家各路的劍法如此融為一體。而且就是因為張俠義劍招復雜,所以難以看透,劍招之中竟然難見破綻。轉眼三十來招已過,張俠義卻是越打越有信心,當下精神大振,手中劍越發急速,變招越發無方。忽然他長嘯一聲,靈蛇劍忽轉少澤劍,對著司馬望腰間橫掃。司馬望扭腰閃避,張俠義劍已轉到頭頂,長劍當單刀劈下,一劍之威當真是驚天動地。司馬望大喝一聲,雙掌合十,恰好接住張俠義疾劈而下的長劍。同時右腿飛起,踢向張俠義小腹。張俠義抬起左腿,勾住司馬望踢過來的右腿,左拳急打司馬望面門。司馬望鬆開雙手,左足輕點,向後飄開兩三丈站定。他一臉驚疑地看向張俠義:“這位小朋友好功夫!老夫司馬望,通個姓名罷!”張俠義大聲說道:“在下永州張俠義便是!”司馬望點點頭:“原來是你!怪不得有點臉熟。”他左右掌交叉,“不錯!獨行遊俠張俠義足當我司馬望的對手!”
兩人還要對招,勝負未分,外面喊殺聲卻已漸漸減弱。司馬望一臉蒼白,驚疑不定。張俠義也是不知外面勝負如何,心中沒底。直到終於聽得大寨外頭人聲嘈雜,才確定是外寨援兵已到,想來金滿樓已是強弩之末了。正在此時,大帳中呼喝兩聲,兩條人影飛了出來,剛一接觸又再分開,冷大爺嘴角有些少血跡,程滿玉渾身衣衫破爛,卻不知有何傷創。剛才那通報的人又不知從哪裡轉了出來:“稟…稟告大當家!金滿樓三長老、副樓主邵興皆已擒獲!韓滔天突出重圍不知去向。我方陣亡六十二人,傷了四十四人,擊斃來犯金滿樓七十四人。沒有其他俘虜。”冷大爺嘿嘿一笑:“程大樓主手下好剛烈!此時我十三連環寨三十六位當家都在此處,司馬護法跟程樓主雖在,要離開恐怕也不容易罷。”程滿玉臉色蒼白,雖是修為過人,也忍不住手掌輕顫。今晚金滿樓心懷壯志而來,卻沒想遭此慘敗。這等局面他絕對未曾預料,若他早知道這個老對頭冷大爺在,無論如何今晚不會輕舉妄動。一失足成千古恨,今晚恐怕難以善了。
天門派各位當家陸續回到帳前,見得冷大爺和程滿玉對峙在那裡,不少人還未曾得知,都是大驚,不敢妄動。那邊第五、第六、第十,三位當家押著趙天道、曲如峰、王景明三人回陣,管司書也跟著綁了那副樓主邵興。司馬望又驚又怕,饒是他在**上得享盛名縱橫無阻,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此時此刻也頗有點不知所措。程滿玉一雙眼燒滿怒火,狠狠盯住冷大爺。張俠義看大局已定,才慢慢放下長劍。剛聽得報告,天門派居然大獲全勝,方才知道冷大爺運籌帷幄,早在他得知金滿樓今晚進攻時候就已經穩操勝券。
程滿玉放眼看去,天門派黑壓壓的人圍在四周,料想憑他武功要衝出重圍應是不難,但那冷大爺在側,還是難說。何況若是今晚折了這麼多人,金滿樓元氣大傷,根本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管司書上前一步:“程滿玉!今晚你輸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