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都不問了。不然我就去派出所。”
白河輕吁了一口氣,很久才開口:“橫財雖好,小心飛來橫禍。”秦老二明顯十分生氣:“少來這一套,別人怕你我可不怕!孩子都成這樣了,你做了些什麼,能瞞過老子?”
又是一陣沉默,白河似乎拿了什麼東西給秦老二:“去找這個人,錢他會給你,兩萬太少,他大約得給你五萬。”
外面一陣腳步聲漸遠漸悄,再沒了聲響。
秦菜閉上眼睛,白河就走了進來。他在床邊守了一陣,突然用熱毛巾替她擦了擦汗:“以後別這麼傻,以為自己是鋼鐵俠啊。”他用手摸摸秦菜額頭,突然又嘆氣,“你要真有三長兩短,我必半生遺撼。”
作者有話要說:挨只嘴嘴~~~
☆、5
第四章:一則小記吸引了她
玄門中人,不怕完全不懂的人,更不怕什麼都懂的人,最怕的就是半懂不懂的人。
秦菜現在就處於最危險的時期——沒有法器,咒都念不全,符在腦子裡只是黃色的紙,但是她偏偏擁有超強的預知能力。
白河對自己這個親傳弟子是真心喜歡,美玉良材,多少先賢尋覓一生都遇不上,他如何能不愛?只是沒想到秦菜進步如此神速,差點讓她折在自己手上。
秦菜一直躺了六天,秦媽媽過來照顧,見她身上並沒有別的傷處,只是肩膀上長出紫紅色的斑點。白河每日從東南方折回一根桃樹枝,讓秦媽媽泡在她的洗臉、洗澡水裡。
秦媽媽心疼得直掉眼淚,也幾度含糊地問起事情的經過。秦菜到第七天才能說話:“發現有個人欺負黃小蓮,上去幫忙被他打了。”
秦媽媽頓時就恚怒不已:“誰這麼缺德啊,告訴鎮長去!”
秦菜搖頭,心想就算告訴他他上哪逮去啊。
秦菜能夠行動之後,傷勢似乎就好得快了些。
白河每天早上都讓她出去跑步,白天也要多曬太陽。等她好得差不多了,家裡的水就不用自來水了,非要從附近的承陽山上去挑。尼瑪,秦菜天天盼望他教自己唸咒打小人兒。
但這次白河小心了許多,先是給了她兩個方口古銅錢,都用紅線穿了,一個戴在脖子上,一個戴在右手腕。然後又在祖師父面前折騰了一整天,用黃符給她剪了一把有點像鐮刀一樣的東西。
秦菜望了半天,白河卻似乎疲倦得很:“以後這就是你的兵器,須隨身攜帶,不可離棄。”
秦菜拿著那把紙剪的三寸大小的鐮刀,淚流滿面——蘑菇老祖,到底是我撞邪了還是他撞邪了
白河睡了一天一夜,飯都沒吃。第二天醒來就給了秦菜一個黑色皮質的護腕,足有四寸寬,剛好足夠秦菜把紙鐮刀插在裡面。
朱陽鎮的日子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沒過幾天,秦菜回家幫忙割稻子的時候就發現不對了。農村經常都是個大院子,一個院裡好幾戶人。平時吵也好鬧也好,終究還是親近的。
但她回去之後,院裡的嬸子們就經常私底下聊天,一見到她立刻轉移話題。
秦菜最近日日打坐,視覺、聽覺都靈敏了許多。偶爾捕捉到的字眼令她火冒三丈——“肯定是弄出了事,淑華還過去照顧了十來天呢”“造孽啊,這麼小的孩子。”“沒看見出門啊,在哪做的手術?”“嘿,你沒瞧見劉正老是往白河那竄門子嗎”
秦菜性子也很野,當時就要衝出去。身後秦媽媽周淑華一把扯住了她:“別胡鬧,出去反惹人笑話。她們那舌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由著她們去好了。”
秦菜用力拍開她的手:“你是不是怕我不肯去白河那兒,收不到下個月的錢?”
秦媽媽眼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小妹,媽也捨不得。但你三哥還沒房子,小貴又還這麼小,我們”
秦菜畢竟小孩子心性,跟誰賭氣似地跑到田裡,將割好的稻穗裝了滿滿一大背兜。溼稻子本來就重,一背怕有不下三百斤。她往家裡背了六次。連口水也不喝,又將稻草分成小捆,全部拖到田坎上曬好,
秦媽媽怕她中暑,拿了藿香正氣水給她。她一口氣全喝了,低頭就著田裡的水洗乾淨腳,把鞋子穿好,連家也沒回就去了白河紙燭店。
那時候白河在寫對聯,見她氣鼓鼓地跑回來,不由就帶了三分笑:“幹什麼了這是?”
“沒事!”秦菜衝到自己屋子裡,往床上一倒,眼淚就湧了出來,生氣也委屈。
好在年紀小,氣過了也就算了。不多時她又裝了衣服出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