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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而這天早上,秦菜出門賣菜的時候,就發現兩個婦人對著她指指點點,離得太遠,她們說什麼秦菜聽不清。但是她突然想到那一年的黃小蓮,陽光下世人冷漠的面孔和她指尖那一抹刺眼的血。

心裡突然有點煩躁,突然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兩個人一人刮一耳光。但隨後又覺得莫名其妙——也許人家根本什麼都沒說呢。

想到這裡她心情又好起來,這個月快結束了,白河應該付錢給家裡了吧?家裡農活也不知道做完沒有,等中元節之後有時間了,希望能跟白河請個假回去看看。

然而她確實是有些高興得太早了。因為當天下午白河就傳了她,她一接觸才知道——尼瑪這些口訣實在是太、多、了!!

就拿最基本的水法來說;單是正式的水法就分三十六小水法、二十四中水法、四大水法。且不提中水法和大水法,單是小水法裡面又包含了治鯁水、報犯、退煞、止血、平瘡、挑臆子等等許多細法。

秦菜開始汗了——這玩意兒比歷史政治深奧多了!!

白河對秦菜就嚴厲許多了,但是他從不打罵,對付秦菜,他有個絕招——扣錢!!

背錯一次口訣扣十塊錢,錯漏一次扣五塊。這招借刀殺人更狠——秦老二發現錢少了,肯定要問原因。一旦知道是秦菜學藝不精,肯定先把她狠揍一頓。

秦菜只有拼命地拼,連做飯都嘀嘀咕咕,方才勉強保住了她那一千二百塊。

中元節那晚,白河被人請了出去。秦菜一個人在家,仍然跪在神臺前背口訣。突然鼻樑那一條線冰裂一樣痛。

她心裡有些慌,依然口訣念個不停,那條縫似乎越裂越大,不一會兒便感覺有風從腦袋上的裂口裡灌了進去。秦菜猛地一掙,似乎突然掙脫出來。再一看,眼前茫茫一片白——她竟然在一片玉米地裡。

這下子她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那情景非常清晰,完全不似作夢,但秦菜是個做慣了夢的,她知道這肯定是夢。只是怎麼會突然在這裡?!她左右望望,那時候地裡的玉米已經被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枯黃的玉米杆子。

前面一片玉米杆發出沙沙的聲音,秦菜覺得自己比以往在夢裡要聰明得多。她找了塊磚頭拿在手裡,小心翼翼地朝前面走。

玉米杆子下隱隱露出一雙腳,秦菜突然覺得怕——她以前在夢裡從不會覺得害怕。

但是都到了這了,總不能跑吧?

老天保佑千萬別是兇殺現場啊,我會嚇死的!她一邊畫著十字一邊往前面走,但真正看清前面的情況,卻腦袋裡嗡地一聲響。

只見黃小蓮被壓在一堆玉米杆上,一個黑乎乎的男人正趴在她身上!!

男人模糊一團看不清,但黃小蓮的衣服卻都被扯了下來,她呆呆傻傻,連掙扎一下也不知道。

秦菜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生氣,她清楚地知道這是在夢裡——總不能求救吧?

那團黑乎乎的男人將黃小蓮纏得越來越緊,秦菜心頭火起,冷不防衝上去,照著那個黑腦袋就是一板磚。

那男人猛地回過頭,一雙眼睛竟然血一般地紅。秦菜渾身都在哆嗦,板磚在手,她卻再沒膽子來第二下。男人先前還有一絲懼色,但他很快就發現秦菜的恐懼比他更甚!

他從黃小蓮身上起來,緩緩飄近秦菜。秦菜這才看見他下半身確實是一團灰黑色的霧氣,她舉著板磚,胸口劇烈地起伏——怎麼辦?

對方越來越近,身邊越來越冷,秦菜也不想了——尼瑪還能怎麼辦?跑啊!!

但她不轉身還好,剛一轉身,身後那東西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肩頭!秦菜覺得什麼東西刺進了肉裡,那種痛難以形容,秦菜連什麼時候丟了板磚都不知道。

周圍突然暗了下來,看東西也變得模糊。冰冷的東西似乎剝開了她的表皮,痛讓人發狂。秦菜閉上眼睛的時候,隱約間看見白河,手裡還拿著個酒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秦菜睡了三天,醒來後肩膀痛得她想滿地打滾。但是她連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外面有人在說話:“白河,要是我閨女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犯!”

是秦老二的聲音,他是個屠夫,言語間難免帶著兇悍。白河的語聲低沉:“是我疏忽。”

秦老二冷笑:“好好的一個閨女,你給我折磨成這樣。哼,你看怎麼辦吧。”

白河似乎愣了一下:“你想怎麼辦?”

秦老二壓低了聲音,但他平時就是個大嗓門的人,壓低了聲音也不小:“給兩萬塊錢,咱們私了,你做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