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這兩個小傢伙不知道為什麼被白河放在溫室裡頭養大,雖然有些小心機,本質上卻根本是兩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
她好歹是在世界上混過,生活也不算是風平浪靜,閱歷更加充足一些。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新戶緋沙子,看到這樣一個人躺在自家門口,肯定是二話不說就進行施救;不過現在她卻懂得了做事前多想想——這個人身受重傷渾身是血,後頭不知道跟著什麼樣的麻煩。
她並不害怕危險,而是怕這個麻煩把本來不準備對這個世界做些什麼的白河捲進去。
那問題可就大了。
和白河相處越久,新戶緋沙子就越清楚,這個傢伙做事隨心所欲,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事情的性質是正義還是邪惡大多數的時候不在他的考慮列表之內。
白河在她眼皮底下蹂躪整個地球的事蹟她還沒有忘記。
當然,這新戶緋沙子的另一個想法和白河差不多——這麼重的傷,救回來還不如不救呢。
“那那那……龍先生,你不會救他嗎?”西芙兩眼水汪汪地看著白河。
“看他自己咯~”白河捏著鼻子走到床邊,拍了拍這個準太監的臉:“喂,大兄弟,不,公公,你的下面已經沒了,以後活著估計也沒什麼意思……你是想活啊還是想死啊還是想死啊還是想死啊?”
“壞龍主人一定是懶得費功夫救他吧。”賽娜看著神智明顯已經不清楚、處在半昏迷狀態下的銀髮男子,開始吐槽。
“看來這個公公是生無可戀了。”白河等了五秒,沒有等到男人的回答,嘆了口氣就要離開。
床榻上突然響起了呻吟,白河停下了步子,回頭卻見那男人睜開一雙眼睛,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了白河的手臂,額頭上流下的血液從額角流進了眼眶,目光卻出奇地清明,乾枯的喉嚨裡極為堅決地吐出兩個沙啞的詞語:
“救我(save me)。”
“不用help用save,這好像是歪果仁求神拜佛時候的語氣。”白河按著太陽穴看著這重新暈過去的未來公公,回想起還沒完全還給老師的英語:“這就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就說嘛,求生意志這麼強的人,怎麼會尋死呢?”賽娜一拍掌,走過來抱住白河的手臂:“壞龍主人,你是準備救他嗎?”
“你們兩個小笨蛋高興什麼呢?”白河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感應著四周傳來的警報,人類青少年的身高允許現在的他抬手敲擊兩個女僕的腦殼:“隨便往家裡面撿受傷的貓貓狗狗之前,有沒有想過可能給我帶來的麻煩啊?”
“啊?”西芙小臉一白,露出驚惶後怕的表情。
賽娜卻翻個白眼:“壞龍主人你這麼厲害,除非真的神祇來了,不然誰能收掉你?”
“口胡,我看你就是歪歪小說裡那種專門狗仗人勢的腦殘狗腿,遲早惹上龍傲天,給我招來大麻煩。”白河滿臉不爽:“以後不準瞎參合這種事情,不然我就把你扒光了吃掉。”
賽娜哼哼著,顯然完全不把白河的威脅當一回事。
白河哼了一聲,抬起手掌,輕輕在牆上一拍,四周潛藏著的不屬於本世代的科技儀器開啟,房間四壁瞬間變得透明,別墅之外的場景清晰可見。
人倒是不少。
白河看著圍住別墅的一群又一群的傢伙,就坐在那椅子上面看起了戲。
幸虧他早有準備。
不過這些傢伙的防護,能扛得住這裡的最終保護裝置嗎?
他皺眉看著這些來自教會的巫師們佈置下的魔法結界,突然開始有些擔憂起來。
但看這群魔法師的架勢,弄成大屠殺是遲早的事情吧。
……
“斯圖亞特閣下,血跡蔓延的終點就是這裡了。”
金髮蘿莉嬌小的身影停在白河的別墅之外,她看著一直蔓延到門檻上的血跡,眉心深鎖:“這裡住的是什麼人?”
“一戶在這居住了二十年的本地人,不過有點奇怪,這是資料。”一名修士拿出一疊檔案,額角上冒出了汗水:“閣下,守密廳鑑定過,不過卻鑑定不出真假。”
“沒有確定的答案嗎?”蘿拉·斯圖亞特問。
“沒有。”
“那就毫無疑問是假的。”金髮少女頭髮飛揚起來,坐在馬車上斜支著腦袋看著那幢別墅:“這會是什麼地方?撒旦之獸的秘密巢穴?但怎麼會把衝擊之杖丟在外面?”
她看著門口那柄外形精緻,杖頭如同火焰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