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也還算平靜的羅馬尼亞,警察還要忙著別的事情——這已經夠痛苦的了。
眼下黑幫被滅至少是有點好處的不是麼?在地下室裡解救了一堆待賣的少女,幾個失蹤的本地少女赫然就在其中,她們的家人千恩萬謝著,讓這些平常被罵得狗血淋頭的黑心警察得到了一些良知上的滿足。
他們也就不在意為什麼那神秘兇手寧願大費周章地把所有受害者打成殘廢智障,而不是更省力地殺死他們,這案件是如此詭異,以至於很少人意識到罪犯的目標是保險箱裡的美金,雖然按照罪犯的說法是:“你們竟然想要賣我?那就把錢先交出來吧!”
“那個傢伙一定是個心理變態。”這群警察下了這麼一個結論後,就不再關心這件事情了。
罪魁禍首利用著犯罪獲得的金錢,經過一番周折後連續越過幾重國境線,一路到了英國倫敦。
……
白河走進還沒有關門的小店,頗為奇葩地買了一份牛排和三個西紅柿,這就是今晚的晚餐。
相比後世天朝的人山人海,這個時代的霧都顯得有點安靜,哪怕它的人口密度超越了地球絕大多數地方。
他坐在那裡就感覺到周圍的視線不斷地落在自己的身上,白河有些無語,對著光華如鑑的桌面不知第幾遍看自己這張臉——倒是和他上輩子八九歲時候的差不多,只是淺紅色的瞳孔和純白的頭髮實在是太耀眼了。
白河對此也很無奈,與安塔斯的四環奧術“變形術”不同,阿尼馬格斯以及在其基礎上衍生出的“修馬格斯”的變形機制並非自由變形,而是定向變形,就像是一個巫師的阿尼馬格斯只能對應一種形態一樣,白龍的變形術也只能對應一種形象,比較蛋疼的是這種形象是從施法者自身的某些特徵裡提取出來的,比如說年齡和外形。
好吧,雖然體形異常了一些,作為一條實際出殼時間不到五年的幼龍,變成個兒童也能接受,但是長得這麼矮又是什麼意思?
白河坐在凳子上,看著懸空的雙腳,無語地望著天花板,說好的和龍形一般高大魁梧呢?
不過單論人類形態,四五歲的年紀能夠變出八九歲的外形已經很逆天了是不是?
食客們頻繁注意著他,所幸與白化病一模一樣的症狀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體徵,大多數成年人也不會欺負一個看上去不到十歲的小孩子。
他伸出叉子一戳盤裡的西紅柿,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
“嘿……先生。”
一個軟軟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來,白河看到一個穿著洋裝的可愛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桌邊,她雙手攀著桌沿,用力地“嘿咻”一聲,就坐到了白河的對面。
她兩眼發光地看著白河盤子裡的大西紅柿,鼓著腮幫子露出可愛的表情:“不介意和我分享一下你的番茄嗎?”
“這是你的媽媽賣給我的。”白河把剩下的西紅柿吃了進去,看了一眼正在前臺擦著桌子的青年女人,她動作利索,長著零星斑點的臉上透著樸實:“她是這裡的老闆娘,你為什麼不問她要呢?”
“不行。”女孩笑嘻嘻地說:“媽媽說,一個番茄就要有一個番茄的價錢。”
“所以呢?”白河忍不住讚歎,這就是典型的資產階級覺悟啊。
“所以我很想吃。”她笑得眯起了眼睛。
白河看著女孩的臉——大大的眼睛,光滑的面板,在這個年紀倒是看不出來長大以後是什麼模樣,不過不長歪長胖的話也醜不到哪裡去吧。
作為一個對白人女性的臉盲,白河表示並不願意往深究這種想法的合理性。
於是他果斷而堅決地答道:“不行!”
“為什麼?!”
“一個番茄就要有一個番茄的價錢。”
“喂!”白人小姑娘氣惱地站在了椅子上:“你這個小氣的傢伙。”
白河繼續拿起另一個西紅柿咬了起來,小女孩的發作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他氣鼓鼓地坐了回去,突然湊近白河的耳朵:“小氣鬼,我拿東西和你換,這樣總可以了吧。”
“跟我換?”
“你還沒有住處吧?”小姑娘眼睛裡露出狡猾的神色:“別想騙我,小氣鬼,我天天看你在四周閒逛,那天你把達利趕出他們定的地盤的時候,我都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
“唔?那有什麼關係?讓你看到就是不怕你知道,那個小屁孩欠修理。”白河想起來那天想要仗著身高體壯欺負他的男孩,當然,他在來倫敦之前就認識這個人了,畢竟是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