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又是秋天!“瀟兒,過些天我們去吧!”一日皇上突然興致勃勃地跟我提起要去。我眼睛一亮,這深宮也太無聊,我覺得自己的活力都已經快耗盡了,一天天的懶怠下去,一天天的枯萎,臉還是張年輕的臉,心卻早已斑痕累累。我和言的和諧完美,有時候我都想,這只是一種假象吧?總覺得這種幸福有點不真實。
忙碌的皇上,總算發現她的皇后奄奄一息了,提議帶我出門了,真是天大的恩寵啊!
浩浩蕩蕩的狩獵隊伍,讓我頓時失掉了所有的興致。窩在言的懷裡,無聊地直嘆氣。他不准我騎馬,不准我離開他視線之類,不準這個,不準那個,天啊!這叫狩獵麼,還不是又一個華麗的籠子?不管我怎麼抗議都沒有用,美其名曰某人不想在某個黑夜懷著緊張的心情到處找人,我又不是沒馴服的野馬,哪裡就會隨時瘋了一樣,逃跑掉?再說上次那種與虎為伴的經歷,我可是再也不敢奢望了。最後終於得到的妥協就是我可以在營帳兩百米騎馬!我暈!還不如在營帳睡覺!
大隊人馬都呼啦啦地出發了,我窩在營帳裡,唉聲嘆氣,聽著馬蹄聲漸漸遠去,哈,我哪裡是如此乖巧的人啊!曾經一度我也以為,高牆深院的生活久了,我就成了那被馴服的狼,收起了野性,成了主人忠實的玩物。可真的走到這樣自由的天地中,我才發現,自己的心只是一時間被假象鎖住了,終有一天會有人拿起鑰匙開啟這樣塵封的騷動的心而已。
皇上留下福祿看著我,福祿果然很忠誠,像狗一樣忠實地收在營帳門口,美其名曰伺候皇后娘娘!
沒費多少功夫,我就敲昏了福祿,我還主動求皇上留下了李勉,大內侍衛保衛皇后啊!在我和言辭威逼下,小石頭和春兒的添油加醋下,李勉不一會就繳械投降了,說是帶我們就出去走一會會,哈!一會會,出去了就由不得你了吧,小樣的!
我終於又可以見到皇上身邊五百米以外的天地了,我懶得管身後李勉的大呼,揚起馬鞭就衝進了大自然的懷抱!
呀,這裡居然有湖,好清澈的湖水,幽靜著,偶爾有飛禽飛過的聲音,本來下去遊個泳,想想還是算了,怎麼說這都是皇家獵場的範圍內,誰保不準那裡鑽出一對狩獵的人馬呢!或許還有李勉帶著人找來了呢。那就洗洗腳吧!我悠哉地脫了鞋,坐在湖邊,清涼的湖水從腳心參透到全身,好舒服啊!隨手揪了幾片樹葉,吹個曲子好了,用樹葉吹曲子還是小石頭教我的呢。
胡亂地吹著各種各樣的調兒,我自得其樂,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潔白的雲彩,心也隨著這秋天越飄越高了。
“誰?”我從自我陶醉中驚醒,身後有人。
“我!”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從樹叢後從容不迫地走了出來,如玉的面孔在陽光的陰影下若隱若現,秋水般的眼睛乾淨得跟這天空一樣。
“你,你怎麼來了?”我有些驚訝。
他一笑,走了過來,自然地坐在我身邊,目光不由飄向我赤裸的雙足上,“小時候,你也總喜歡把腳脫光,為這事,娘還特意跑去告訴二叔,讓他多教教你,不能隨便把腳給別人看呢。”
我有些不自然地縮了縮腳,我一直都不習慣這個時代的這許許多多的規矩,到如今也一樣無法適應。我看了眼自己白玉般的腳已經在湖水的浸泡在水裡太久了,已經開始有些發白了,這才收回腳,打算穿起鞋子。
他自然地拾起我的鞋子,輕柔地拉過我的腳,慢慢地幫我穿上了鞋,一時間我們都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是我打破了這有些曖昧的場面,“意,你怎麼也來了?你們蕭家的人不是不喜歡摻合這種熱鬧麼?”我順勢躺在了草地上,把手枕在頭上,看著天上悠悠的白雲。
意也學著我,躺在我的身側,也看著白雲出神,說道:“就跟這天上的白雲一樣,任他如何的潔白,灑脫,終究逃脫不了天的擺佈。我們蕭家又什麼時候真正做到脫離世外呢?”
一年多不見,他真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天真灑脫的少年了,依舊無邪的笑容中也夾雜了幾分無奈。看來,我們都長大了。
“蕭伯伯可好?”我換了個話題。
“不好,年紀大了,病痛就多了。”
“哦,你們家全是神醫,還怕病麼?”我笑道。
“神醫?神醫也醫不了心病!”
我不由的楞住,意的話句句讓我無話可說。
“呵呵!”意打破了尷尬,“娘娘,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了?”
“無聊,想看看外面的天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