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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淡然說:“今日說這些,並非有意危言聳聽,只是看玉兒姑娘這般仙品,行走在格桑高原恐怕太惹眼。因而早作提醒,也好謹慎防備,不要讓邪教魔人得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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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龍四爺為首,連連感啟用佛提醒。回想往年走崑崙,不曾帶過女眷,竟從未聽說美麗高原竟還隱藏著如此可怕的魔鬼。離開結古扎林寺,很久很久,龍四爺一顆心都依舊在狂跳,回到落宿客棧立刻提醒龍芊芊,女孩子,從現在開始更要加一萬倍的小心,一時一刻不準脫隊落單。

殷滄海想細細問明關於邪教的各方資訊,無奈活佛所知竟也極為有限,因而建議說,不如讓桑結跟隨商隊走一程,對於邪教,也好隨時盡一份知情相助之力。

為了玉兒安全,這份大禮他不能不收。於是離開結古鎮時,迦錯阿媽的獨臂兒子桑結,就和商隊一同上路。

自從聽聞告誡,再上路後,紅夜再不敢開口唱歌了。灌頂儀式?腿骨嗩吶?天哪,這些字眼想一想都足夠讓人半夜作惡夢。

皮皮笑嘻嘻拍拍傻妹子:“別怕,有我呢,哪可能讓不入流的小鬼有機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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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獨臂喇嘛桑結成了關於金輪法教的全權顧問,再行兩三天後,他指著前方瑪尼堆說:“過了這裡,就進入次仁巴錯大土司的管轄範疇,也是金輪法教活動最猖獗的地方,需要小心。”

殷滄海眉頭緊鎖:“在這裡特別猖獗?難道那個什麼……次仁巴錯大土司,是他們一夥的。”

桑結搖搖頭,嘆息道:“這倒不是,說起來,土司大人也是深受其害,敢怒不敢言。聽說,次仁巴錯大土司有三個女兒,個個美貌如花,大郡主前年出嫁,最小的三郡主才只有十歲,這三個女兒都早被盯上,這些年來為保女兒平安,土司大人只能用其他平民的女子做交換,也算是與邪教達成協約,讓三個郡主不至於落入魔鬼之口。”

殷滄海聽得荒唐:“要挾?堂堂一方土司會受人脅迫?這怎麼可能呢?我早就聽說過,格桑高原上的大土司,就是集官、商、地主於一身的獨裁領袖,擁有私家軍隊,統領一方,凡在他所管轄的土地上生活的人,都要服從大土司的統治。你說這樣的人竟要受邪教逼迫,同他們做交易才能保自家女兒平安?是不是太荒唐了?”

桑結正色說:“一點都不荒唐,格桑高原上受邪教逼迫的大土司並非只有他一個,只是他的女兒太多,太漂亮,被抓住軟肋,所受脅迫最深而已。”

殷滄海更不明白:“天下世間事,皆是眾怒難犯,如果那夥金輪法教真能猖狂到這種地步,這些大土司總不會都是吃乾飯的吧?怎麼就不能發兵剿滅?他們手裡的武器軍隊加在一起,我相信足夠發動一場戰爭。”

桑結沉聲嘆息:“格桑漢子,任何一個站出來,都不會懼怕戰爭。可是,就算要打仗,也總要知道敵人在哪,該往何處進攻才行啊。可是這夥邪教……來無影去無蹤,根本無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更不知老窩據點在何處。那些家有少女的人,任憑防範再嚴密,女兒也總是悄無聲息就被弄走。有時一夢醒來,連帳包外的獒犬都沒察覺任何動靜,家中女兒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等到某天深夜再被扔回來時,已是慘不忍睹,兩條腿齊根都沒了。”

殷滄海聽得心驚,難怪蒼央活佛說起來也只含混猜測,說懷疑邪教老巢有可能在穆瑪一帶,再具體就無可奉告了。

桑結告訴眾人:“我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夥魔人,似乎掌握著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教中除了灌頂儀式,最重要的典禮就是金尊法輪祭。我那時在教中為奴,每當舉行那種祭典時,整座大殿就會被一股特別可怕的黑暗籠罩。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但即便是沒有半點星光最黑最黑的暗夜,都比不上那股黑暗更令人恐懼,當被籠罩其中的時候,就如同掉進冰窟,牙關打戰,害怕得恨不得能立刻死過去。而每當經歷金尊法輪祭,教主的威力就變得更大更強,無人能夠反抗他。”

殷滄海聽得心念一動:“對了,你既然是從那裡逃出來,應該知道是在什麼地方。”

桑結苦笑搖頭:“沒有人能憑自己逃離那座魔窟。我是被扔出來的,那時酷刑受罰砍掉一條手臂,未等傷愈就要繼續幹活。在魔窟幾年煎熬,我已經瘦得像個骷髏架,完全不可能再站起來繼續做苦力了,眼見沒了價值,就被扔到穆瑪的荒原上喂野狼,如果不是活佛途經偶遇救了我,早已經屍骨無存。”

商隊眾人無不唏噓,龍芊芊第一次聽到這麼可怕的故事,一張俏臉都嚇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