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類一手締造了自己的強敵。
除了三大帝國三足鼎立外,其他一些小勢力也不容小覷。比如躲藏在拉普拉斯流星海中的星際海盜們,也自發形成了自己的組織,還給自己取了個相當積極健康、陽光向上的名字,叫“宇宙自助公會”。
當然被打劫的商人和旅客們是沒人願意這麼叫的。
星際海盜實際上並不僅僅在外太空航路上打劫,偶爾也會接一些指定的委託,潛入某個行星幹壞事,和當地黑|幫、非法武裝之類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所以要對付簡星寒的人,並不是星際海盜,而是阿斯加德星上的某個人。這一點讓簡星寒很失望。
其他值得一提的組織還包括宇宙行商聯合總會、宇宙冒險者總會、戈德蘭帝國的救世軍團、蘭斯帝國的五月黨等等。
簡星寒聽到這裡,恍然大悟:“這麼說上次博物館事就是五月黨乾的?”
司徒淵默默抬手掩面,露出了“該死居然說漏嘴了”的懊悔表情。
簡星寒只好安慰他:“其實我在老家已經算成年人了,早就過了法定結婚年齡了,連ooxx的事也能理直氣壯地做了。”
不等司徒淵開口,簡星寒已經熟門熟路地轉頭下令:“小藍二白,啟動146號應急方案。”
兩個護理機器人說了聲遵命,就開始沉默,並且一直沉默到返回生命研究所。
少年朝著豎拇指贊他學得快的軍人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其實你為什麼……一直都這麼照顧我?”
司徒淵一本正經回答:“我接受了命令要保護你。”
所以只是執行命令嗎?
簡星寒又問:“那如果有一天,你的上司下令要你對我開槍呢?”
司徒淵暗夜翡翠般的眼睛微微斂目,沉吟著說:“軍人絕不會對手無寸鐵的百姓開槍。”
簡星寒嗤之以鼻,想當年翻柏林牆逃跑的百姓被打死了多少?還有後面的xx事件和xx事件……不過他沒扯這麼久遠的“上古歷史”,而是繼續問:“那我要是拿武器對著你呢?”
司徒淵沒有立刻回答,他稍微換了下坐姿,往後靠在座椅裡,繼續用深綠色的眼眸望著少年,“星寒,那天我剛好帶部下在做深空作戰演習,就收到了上司命令,說titn115號小行星附近出現時空波震盪異常。因為我們距離最近,所以馬上趕過去檢視。然後我就遇到了你。”
簡星寒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回顧當初的事,只好靜靜地聽著,安安靜靜眨著眼睛望著他。
司徒淵笑笑,輕輕撫摸少年細軟的黑髮,“我真是很幸運,成為了迎接從四千年前穿越而來的人類的第一個人。所以我以後使命就是守護你。如果有一天你非要對我開槍,那一定是有非開槍不可的理由。”
簡星寒的心一點點變得柔軟和暖,彷彿被溫泉柔柔浸泡。
“到時候我將服從命令,對你開槍。不過,我會瞄準你身邊半米外的目標。”
溫泉霎時滿溢,從眼睛裡湧了出來。
簡星寒側身抱住軍人,毫無顧忌地將眼淚擦在他硬挺軍裝的肩頭,眼皮被堅硬的肩章給蹭得又疼又熱,“會被發現的……”
司徒淵笑著,溫柔地摟著少年後背,像兄長一樣安撫輕拍,“別擔心,我演技比你好得多。”
簡星寒又想笑又想繼續哭,眼淚跟笑容融在一起,最後乾脆肆無忌憚靠著司徒淵哭了一場。
不帶絲毫情|欲或者旖旎的非分之想,只是單純將軍人當作父兄一樣地擁抱著。
簡星寒打小輾轉在親戚家裡,寄人籬下的感受無比深刻,父愛如山什麼東西,他完全沒見識過。
沒想到卻在比他晚出生四千年的人身上感受到了。
仔細想想,他來到蘭斯帝國四個多月,這還是第一次哭。
不……是從他二十歲以後到現在,第一次哭。就算當初冉巖偷了他的程式拿去討好姘頭,還將他踢出研發二組的時候,他都沒哭過。
光想著要怎麼報復去了。
語言是有力量的,或是傷害,或是治癒,而司徒淵提供的,明顯是後者。
奧斯卡繼續將這一點記錄進了資料庫裡。
等到他們抵達生命研究所的時候,簡星寒已經累得睡了過去。
少年哭過的眼皮和鼻尖紅紅的,疲倦地靠在保鏢懷裡沉睡。
卡爾文透過監視屏注視著這副場景,更是用力扣緊手指,咬著牙任妒火肆虐在胸腔裡,燒灼得他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