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我是乖女兒呢!”她取笑地輕拍他的石膏腿,意思是口不對心。
“我收回,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兒,你是大水衝來的。”他故作一表正經地說著大部份父母會和兒女開的玩笑。
她笑了笑,開始發牌。
一走出門口沒多久,黑玫兒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路燈下,她揚起一抹自在的笑臉定向前,頭一抬充滿自信。
“怎麼了,南哥,要請我喝茶嗎?”她剛好也有事要找他商量。
“喝茶不是問題,只要你有空。”最近很難找得到她,像是失了蹤。
兩人找了間雅緻、隱密的小茶坊,叫了一壺東方美人對坐飲著。
“我父親……”
“你父親……”
兩人頓了一下,隨即相視一笑。
“南哥,你先說吧!小妹時間空得很。”禮讓是一種美德。
南傑喝了口茶潤潤喉。“你們父女倆真要任姓唐的為所欲為?”
“他有名有姓,叫唐君然。”她故作俏皮地糾正他的用詞。
“我曉得他叫唐君然,但你肯定不知道黑老今天差點難逃一劫。”這對父女根本不把命當命地準備玩掉。
她心口一緊。“是嗎?”
“你還能心平氣和地說句‘是嗎',若是你到了現場絕對不敢相信對方居然狠到那種地步……”
一輛加速的卡車似乎早等在討債公司門口不遠處,一見黑老走出門口就往前衝,非要他命喪車輪下下可,公司的大門撞得無一處完好。
“黑老命大,翻了個身避開迎面的一撞只傷了腳,但是見黑老沒死那車又快速地倒車,若非我有事路過趕緊下車抱著他一滾,恐怕他早已腦漿爆裂死於非命。”
當時的情況太危急,他尚未掏出槍,對面的分局已有員警鳴槍示警,卡車上的人才匆忙駕車逃逸,留下一地的碎玻璃。
根據事後他命手下調查的結果得知,對方是受人煽動的黑龍幫份子,目標自然是前白龍幫幫主黑新。
而主使者用不著明說,她心裡應該有數。
口中苦澀的黑玫兒笑得飄怱。“我代我父親向你說一聲謝。”
“我要的不是你的謝意,你就像我自己的妹妹,黑老如同我的父親,我不要你們任何一人受到傷害。”他激動地捶著桌面。
“別這樣,剋制一下你的脾氣,小心頡潔受不了。”她端出他青梅竹馬的小未婚妻要他約束脾氣。
一提到心上人,南傑明顯溫柔了幾分。“你和黑老能不能不要那麼固執,我希望你們當我的家人,來參加我和頡潔的婚禮。”
“她的父母點頭了嗎?”他們這一對也拖得滿久了,早該有結果。
“我會讓他們同意。”他語氣轉硬目露兇光。“等等,你別故意轉移話題,學心理的就愛玩心機。”
他的抱怨聲換來她開心的笑。“不要太沮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讓我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即使看著你去送死?”他做不到,真的不行。
“欠了債就要還,一條命算什麼,我相信你會把我風光下葬。”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看著他。
“黑玫兒——你敢比我早死試試。”他無法不生氣的低吼。
黑道人的作風,威脅有用嗎?“請跟上帝溝通好,生死並非由我掌控。”
“你……”他無奈的將手覆在她手背上。“讓我去殺了他一了百了。”
什麼煩惱、什麼危險都沒有了。
黑玫兒反握他的手堅定說道:“我愛他,殺了他等於殺了我。”
兩人曖昧的畫面落於一雙冷騖的眸,憤怒的冷光如同地獄的冰,一波一波的穿透賓士車的車窗,而他甚至沒有權利嫉妒。
因為,她不屬於他。
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在新買的沙發上交纏不清,女子嬌柔的身軀不斷往男人身上磨蹭,急切且飢渴地要扯掉他的上衣。
塗著紅色蔻丹的指甲像是蛇魔女的長指,刺痛黑玫兒的心,她聽見血的嗚咽聲。
如果他要她痛苦,那麼他成功了。
痛得無法言語的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和女人交歡,把對她的熱情發洩在另一個人身體,她能閉上眼當作是一場夢嗎? 入耳的呻吟聲是那麼淫穢,彷彿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自大的認為已擁有他的愛,其實只是自欺的假象,她從來不曾得到他的心。
學心理的盲點吧!總認為能看透別人的心理層面進而控制,沒想到棋子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