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哦——”
聽到張勁這麼說,北宮朔月的精神頭頓時有些萎靡,原本飛揚的神采變的有氣無力的。
見到北宮朔月變成這麼一副閹雞的樣子,張勁眼珠子很不老實的轉了兩圈後,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後,又漫聲說:
“不過——”
尾音拉的很長,就像是在水裡挑逗游魚的釣線一樣。很是吊人胃口。
於是,已經變身為花痴的胖子,頓時再次振奮起來。忙不迭的追問道:
“不過?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啊?哎呀,你快要急死我了。”
“我是想說,‘不過我倒是知道她討厭什麼樣的男人!’”
不管北宮朔月如何的急得跳腳,張勁的聲音仍然是不緊不慢。
無疑,這是一個對北宮朔月泡妞兒大有幫助的情報。畢竟要先做到不讓她討厭,才有希望繼續做到讓她喜歡。
像狗血韓劇裡那種,由恨生愛的事情在現實中實在是太罕見了。要想出現這種匪夷所思的奇情,至少要有一方是心裡扭曲,能夠享受虐待感覺的變態才可以。
北宮朔月自認為自己很正常,而嶽文亭看起來也不像是變態的人。
所以,張勁的這個情報變得至關重要。
所以,本就已經興奮起來的北宮朔月,立馬更加變的目光灼人,一雙希冀憧憬的小眼睛,‘唰唰’的往外‘湧’著海量的小星星。
“快說,快說,她討厭什麼樣的男人!”
張勁就這麼直勾勾的瞅著北宮朔月,任憑這小胖子上躥下跳的不得安分,但就是不肯說話,賣起了關子。
“老勁,你倒是說啊?”
“老勁,你說吧,我求你!”
“你是我親哥還不行,你就告訴我吧!”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以後就天天住到你家裡,不走了!晚上我也跟你一起睡,比說我打擾你和嫂子的正常生活!”
“這樣好不好,你要是肯告訴我,這幾天我做東。只要是在這四九城裡,你想玩兒啥,我就請你玩兒啥。想去哪兒玩兒,我出錢、出車、出力”
直到北宮朔月哀求、懇求、威逼、利誘的用了一圈的手段,張勁見到這個胖子再也刷不出啥寶,玩不出啥花樣了後,這才施施然的開口:
“我知道,‘吉娃娃’那個瘋婆子,最討厭的就是我。至於討厭什麼地方,就要看你的觀察能力了!”
“靠!——”
北宮朔月見到自己費盡口舌,用盡了手段,最後換到得竟然是這麼全無價值的情報,頓時忍不住爆了粗口。
關於嶽文亭和張勁之間的恩怨,北宮朔月也有所聽聞。顯然不是那種因厭生恨的情節。
所以,被耍了的北宮朔月立刻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幽怨的說:
“老勁,你不地道!我都急成這樣兒,你還涮我!”
張勁擺出一臉‘我就是涮你,你怎麼樣吧?’的表情,嘴裡卻很虛偽,裝作很委屈的說:
“我這怎麼是涮你呢?我說的是實話好不好?‘吉娃娃’那個瘋婆子曾經幾十次的對我說過,宇宙中最討厭的人就是我了!”
對著張勁那張很欠揍的笑臉憤憤的比了一箇中指後,北宮朔月再次萎了下去。
當有些心灰的北宮朔月一打眼,不小心看到正面帶微笑的看自己笑話的葉紅時,眼睛有了點神采。
於是,北宮朔月過河拆橋的放棄了張勁這個線人,很謙卑、很低聲下氣的對葉紅說:
“世界上最最美麗的勁嫂子,您和我家亭亭也是認識的。作為一個與亭亭同樣的女姓,我想你如同聖母般的智慧,一定能給無助的我,指明方向的!我說的對吧?”
這小子諂媚的完全不嫌肉麻,真是多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
北宮朔月這小子雖然和孔文謙同出華夏頂尖豪門,但是他和孔大少絕對不是一類人。
深受至聖先祖教育的孔大少,總是那麼彬彬有禮,總是很君子,很正氣凜然的樣子。
而北宮朔月這小子,不但沒有張勁想象中大家子弟的架子,更沒有大家子弟的修養和骨氣。
簡直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街頭地痞,或者一個諂上壓下的正統官僚!
見到北宮朔月這個傢伙,突然的把為他解惑的老師指定成了自己,與北宮朔月遠說不上熟悉的葉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嫣然笑著說:
“恐怕我幫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