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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急救

“就是沒事!”時桉大聲喊,身體卻在發抖。

上次在搶救室,他也是類似的狀態。

鍾嚴尋找二者的共同點,發抖的身體,蒼白的臉色,沾血的衣服。

結論呼之欲出,可作為臨床專業的學生,不應該也不可能。

“你有暈血症?”

*

鍾嚴的休息室。

時桉穿著鍾嚴的白大褂,捧著鍾嚴遞來的溫水,“謝謝。”

鍾嚴接走空杯,用紗布沾了生理鹽水,坐在他面前,“頭,抬起來。”

時桉象徵性揚了揚,很快落下去。

下巴被掐住,時桉掙扎未果,被人強行往上抬。

血跡呈噴濺狀態,從下頜延續到頸前。佩戴口罩是醫生最基本的防護,這裡本不該弄髒,也不該被噴濺。

血漿在面板上停留得過久,早已結痂黏連,鍾嚴本就不爽,極難擦拭的手感等同於火上澆油。

他加大力度,毫不手軟。

遭受過警告,時桉不敢再動,只能用聲音表達不滿,“輕點,疼疼疼!”

“閉嘴!”下巴上的血紅徒增鍾嚴的心煩,“再吱哇亂叫,改塗福爾馬林。”

碘伏、酒精、雙氧水用了一個遍,鍾嚴才換回生理鹽水。

下巴恢復本色,鍾嚴的火逐漸消散。

他拇指貼著擦紅的面板,放輕了力度,緩慢揉碰,“還疼麼?”

時桉抿嘴,搖搖頭。

耳朵藏在頭髮裡,像著了火。

好熱。

鍾嚴的手始終黏在他下巴上,上下左右轉動方向,幫他處理可能殘留的血跡。

休息室沒有無影燈,鍾嚴湊得他近,時桉偶爾能感受到噴在臉上的呼吸。

這會兒是眼皮,那會兒是鼻尖。

剛開始,鍾嚴以為是湊巧,但不論他怎麼改變方向,那雙眼始終落在他臉上。

“你老看我幹什麼?”鍾嚴手指用力,整張臉都被捏變了形。

時桉指著下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按得太緊,張不開嘴。

鍾嚴鬆開手,身體隨之遠離,“說。”

時桉搓搓耳朵,又去蹭下巴,“我覺得,陳小曼說得對。”

鍾嚴:“什麼?”

“您認真工作的時候,特別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