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間走,嘀咕著,“做個夢,怎麼跟來真的似的。”
時桉站在馬桶前,剝開內褲邊。
他低頭,楞住。
寬鬆的深色內褲,並不是他的風格,可家裡除了他,沒有第二個男人。
這誰的?
時桉轉頭,斜後方的全身鏡映出他的背影,後腰有兩個暗紅的五指印,不是拍上去的,更像長時間揉捏留下的痕跡,幾乎包全了他的腰。
時桉下意識收縮區域性,疼得險些沒站穩。
他掐了自己,不是夢。
時桉霎時清醒,怒火躥到了天靈蓋,“操!誰踏馬弄的!”
“我殺了你!!!”
*
鍾嚴睡到中午,赤身靠在床邊,觀摩著昨晚的“戰況”。左胸被咬的最恨,其餘部位也有不少深深淺淺的吻痕,跟圈地盤似的,非得全佔了。
回味昨晚,剛開始的過程有點困難,但體驗感不錯,彼此的身體非常契合,那小孩很配合也很聽話。
鍾嚴握了握手掌,這裡還留著他腰的手感。年輕的順滑面板,精瘦卻有力,怪不得那麼會搖。
洗完澡,鍾嚴在床腳發現了條內褲,三角款式,背面印著個動漫人物,也是黃色頭髮。
海賊王漫畫裡的角色,果然是小孩。
內褲丟進髒衣籃,鍾嚴拿起床頭的紙片。
昨晚折騰到半夜,小孩暈乎乎爬起來,非說他媽等他回家,也不讓送。臨走前,鍾嚴要了電話。
他劃開手機,把號碼錄進去,編輯簡訊。
「起來了麼?」
「我是昨晚領你回家的人。」
鍾嚴盯著螢幕三分鐘,沒回復,他又編輯了兩條。
「今晚有時間嗎?請你吃飯。」
「對了,你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我是學醫的,不介意的話,可以幫你幫你看看。」
鍾嚴又等了一會兒,仍沒收到回覆,他退出聊天介面,給熟悉的理髮師發訊息。
「我一會兒過去。」
喬治:「修型嗎?我給您預留時間。」
「不修,染黑。」
喬治:「之前的顏色您不滿意嗎?」
鍾嚴現在的髮色是一週前剛染的。
「沒不滿意,但黑色顯年輕。」
鍾嚴從小讀國際學校,初中開始,他頭髮的顏色就沒正常過,看著鏡子裡黑髮的自己,竟有種陌生感。不禁自嘲,就這麼染回來了。
從理髮店出來是下午六點,那邊始終沒給回覆。鍾嚴並非有耐心的人,也不喜歡被動等待。
他點進通訊錄,撥通電話。
晚高峰的馬路邊,左耳有汽車的鳴笛,至於右耳,是毫無感情的語音提示。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