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讓俞希呆了一下,她回過頭來剛好對上顏卿眸底的厭惡。看這表情,再聽這內容,多半都是真的了。俞希雖不太瞭解丁寒,可也看到過他風浪的模樣的,那隻孔雀倒真有可能做出這般舉動。
其實這也是俞希不瞭解丁寒,才會產生這樣的誤會。丁寒雖說喜歡四處放電,可並不是濫情下流的人,更別提會做那種,看到美女追著過去的低俗之事。
顏卿會挑這樣的內容來說,一來因為俞希的不瞭解,二來因為他想壞了丁寒的形象。按顏卿的話來說,誰叫丁寒剛剛在公堂上擺了一副得意樣呢,又誰讓丁寒硬是敢見死不救呢!咎由自取,哼,不得同情。若不是怕牽扯過深,他還懶得幫他圓這個場呢。
狐狸沒按俞希的預期回答,小人兒聽過之後卻沒打消懷疑的念頭。充其量,狐狸與御查使無關,但丁寒絕對絕對有問題。
才這麼想著,小人兒耳裡就聽到冷冷的問話:“現在小希可以告訴本公子,擊鼓是為何了?”
咯噔!舊話重提,狐狸夠狠。
俞希的臉色微有發白,靈動的大眼睛不停的轉動,似乎在搜尋腦子裡面所有的理由。她的腦子沒有顏卿快,同樣要扯瞎話騙人,她硬是唇角抖了半晌才硬憋出一個。
“哪裡嘛公子,小希這是擔心你才來此處的。”說完一頓傻笑,生怕顏卿繼續追問,她親熱的勾起顏卿的手臂,口裡嚷道:“既然這樣都能碰上公子,不如咱們一起回客棧。反正也要吃午飯了。”
小人兒這般親暱的行為讓顏卿心情極好的暗笑了下,就這麼任俞希半推半拉的離開了衙門前。
被俞希拉著走的顏卿突然說道:“小希再擔心本公子,也不用跑衙門去擊鼓,你也不怕被打板子。”說什麼擔心,顏卿知道這都是託辭,真正的原因不用猜也是衝著御查使去的,他之所以還會舊話重提的問起,那也是想打打小人兒的岔,讓俞希暫時放過丁寒是誰的問題。
不過小人兒當時衝動的身影,還真是讓顏卿捏了一把汗。想那黃仁正在氣頭上,若此時剛巧有人擊鼓,就算賞板子,只怕丁寒在也幫不上什麼忙。他要是晚上一步,俞希敲上了鼓,其後果可想而知。
對於擊鼓打板子的事,俞希是有耳聞,可都是這個傳聞那個傳言,還沒誰正經八百的給她講過。她好奇地回了一句:“擊個鼓就要打板子,那些當縣令的也不怕打錯了好人?”
本是一句平常的問題,俞希說出之後就感覺她挽著的那隻手臂,微微僵了一下。小人兒詫異的抬頭瞄向顏卿,只見好看的丹鳳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不安、窒息、厭惡、懼意……
這些從不曾在顏卿眼裡出現的情愫,居然一次性的全部閃爍在瞳仁之中。
俞希不知為何,突然有點害怕,怕眼前一向從容淡定的男人崩潰。
“公子,你咋了?”弱弱的聲音將顏卿從回憶里拉了回來,他深吸了口氣,對上清澈的杏目,一瞬之間,顏卿突然對俞希的性別產生了懷疑。
“你……”一個字後,看到小人兒眼中的擔憂,令他猛地甩了下頭。顏卿撇開眼暗嘲地笑了下,原來兒時留下的傷痕這般的不容易好。
“沒事。”顏卿輕輕地答了,抬眼掃到前面有賣糖餅的攤,問道:“小希要吃糖餅麼?”
俞希不太適應顏卿的跳躍思維,先呆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小人兒的唇角輕抽了下,心裡暗想,他真把她當孩子了麼?嘴上愉快地答道:“要,公子,小希要!”
顏卿樂呵呵的掏錢買了糖餅,才轉身遞給俞希,就聽有人喊道:“卿,終於找到你了。”
二人順著聲音瞧去,是丁寒。
顏卿瞳中暗閃了下,皮笑肉不笑地衝丁寒帶著怨氣地說道:“你不是跟姑娘跑了麼,怎麼跑這裡來了?”他不著痕跡的把口供串了,卻讓丁寒苦笑了下。
好嘛,他就知道顏卿不是什麼省油燈。居然如此的毀壞他的形象。
丁寒知道圓謊比說謊還麻煩,既然顏卿把話都遞上嘴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那女子不是我喜歡的型別,聊了一會就各自散了。”說完衝俞希笑了笑,問道:“小希怎麼在這裡?”
俞希一邊舔著手裡的糖餅,一邊暗睨著顏卿的表情,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似乎是有些慍怒。再配合著微微的怨氣,似乎真的在生朋友見色忘友的氣。她一向認為狐狸是演技派的,就這麼觀察了,她仍然沒有打消心裡的疑惑。
至於丁寒的回答,俞希跟本就沒留意,等到回過神時,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