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笑了,她替三人斟上酒,端起一碗,道:“師兄,其實我不苦,他什麼都不記得,是我自己糊塗。”說罷,她仰面要喝了,沒想到斜方插來一隻素手,生生攔住眼前。阿秀正錯愕著,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下她手中的碗,仰著脖子一口氣悶了,阿秀瞠目結舌。
顧懷豐飲得太急,辣的燒酒入喉,像點了一把火,從喉頭一路燒到五臟六腑,他被嗆得只能掩面咳嗽。
明英拍著桌子笑,“呆子平時斯斯文文的,這個時候像條好漢,來來來……”他端起碗和前面的輕輕碰了碰,咕咚咕咚通通喝了下去。懷豐深吸了一口氣,亦豁出去捨命陪君子了。
這一碗下去,他略黑的臉上也開始泛起了紅暈。阿秀有些心疼,勸道:“大人,你身子不好別喝了。”
懷豐很是快慰,他看著她,眼睛亮晶晶地笑,“我早就不是什麼大人啦,算算我已經被革職三……哦,四個多月了!”
阿秀嚇了一跳,她正欲再問,明英緊接著又倒滿了三海碗,催道:“莫說閒話,今日不提傷心事。”
懷豐飲了自己面前那碗,待見到阿秀正仰面喝酒,他連忙搶下來,難得態度強硬,說一不二,“你是一個姑娘家,不能碰這些。”說著,他又悶頭全都喝了。
從阿秀這兒看過去,他的唇正好碰在她先前沾過的碗沿上……阿秀有些不自在地撇開眼。
明英興致起了,他刷刷刷再倒三碗。顧懷豐和先前那樣如出一轍,先喝了自己的,又喝了阿秀面前的海碗……不多時,他就飲下好多烈酒。
懷豐腦中昏沉沉的,他半撐著腦袋,看著眼前三碗明晃晃的黃湯,裡面已經在打著旋兒了,他靦腆道:“可否要些佳餚,光是喝酒,我實在是有些難受。”
言罷,他竟打出個酒嗝來。酒氣熏人,蒸的他滿臉醉如酡顏。懷豐閉眼細細輕嗅,忽的憨憨笑了,囈語道:“阿秀,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