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被一截截削斷,木頭不斷飛出,落在地上。而谷偏偏還在向敖奎靠近,眼見即將削到敖奎握著木棍的手。敖奎大驚,立即鬆手,谷偏偏再次笑起來,碧麟劍改橫削為直刺,“哧”,插入敖奎左掌。敖奎劇痛不已,慘叫一聲,右掌直擊而出,也落在谷偏偏左肩。谷偏偏吆喝一聲,用盡全力同時將兩腳往他胸口一踹,整個人向後落去。
白光忽閃一瞬,軒轅招堯飛出,將人在落地之前接住。
“偏偏!”
谷偏偏虛弱一笑,雖是隔著布條,任能感覺到堯溫和而憐惜的目光:“堯,我就知道你會接住我的。這是最後的力氣了,那個人……”
“別說話,你贏了,那人已經爬不起來了。”軒轅招堯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將他雙眼上的黑布巾扯下,瞧見那雙晶亮的眼,卻是半句責備的話也說不出。
谷偏偏向對面瞧了一眼,果然見那人在地上蠕動一下,隨即一動不動,昏死過去。
谷偏偏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圍觀者皆唏噓不已。
軒轅招堯將谷偏偏打橫抱起,沉聲道:“給本公子看好敖奎,別讓他死了。”
“是。”
隨即,原地不見軒轅招堯的蹤影。
苗雲兒輕吸一口氣才緩下急劇的心跳。方才軒轅招堯看過來的眼神好生犀利,如同居高臨下的神祗,彷彿看穿了一切一般。
軒轅招堯抱著谷偏偏,疾速而飛回到素雲樓,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床上,掀開衣衫一看,左肩和胸口兩塊青色的瘀痕清晰可見,尤其肩頭的傷,青中泛紅,顯然是積了淤血。軒轅招堯心頭一顫,眼中充溢著疼惜,恨不得這些傷全在自己身上,無法抑制地在兩塊傷痕上輕柔地印下一吻,隨即才讓谷偏偏盤膝坐在床上,為他運功療傷,引導真氣運轉。
自從谷偏偏練了軒轅家的內功心法,內力便和軒轅招堯成為同系,軒轅招堯將真氣輸入他體內之後,再引導真氣以小周天運轉,可更快化解谷偏偏的內傷。運功將近一個時辰,軒轅招堯才停手。
落虹與解憂回來之後立即讓人備了熱水,軒轅招堯又與谷偏偏一起洗了一個熱水浴,才與他一起躺在床上。
小騙子仍在昏睡之中,臉色好了許多,讓軒轅招堯稍微放下心,輕輕將人摟入懷中。
谷偏偏這一覺睡得紮實,自然醒來,意識到在熟悉的懷抱中,沒有動,翹起腦袋看了看。堯合著雙目,正在沉睡。他將手環在軒轅招堯腰上,一動不動,安靜地等他醒來。
軒轅招堯見少年濃密的眼睫毛一扇一扇,呼吸也是輕輕的,乖巧得就像一隻小貓。
“想什麼?”少年露出一截白皙的頸項,他不由得伸手去撫,一面輕聲問,嗓音透著一絲剛睡醒時特有的慵懶,讓人沉醉。
“你醒了?”谷偏偏怕癢地縮了縮,笑得眼眸彎了起來,“呵呵,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很任性,兩眼一閉暈過去,讓堂堂的軒轅公子給我療傷,沐浴,更衣……”
“傻話,”軒轅招堯輕笑,手追過去貼在他的頸項緩緩摩挲,逗弄道,“若我老了,你不也一樣得照顧我?”
谷偏偏心口莫名地湧起一陣甜酸交加的情緒,默默地看著他片刻,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將頭埋在肩窩。他不喜歡聽堯提起年齡的話題,那會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堯更老以後。
“你只比我大十幾歲而已……”十幾歲的距離 並不遠,他們可以一起變老。
小騙子突然變小的聲音讓軒轅招堯愣了愣,隨即,翹起的唇勾勒出一個迷人的弧度,將小騙子的腦袋抬起來,在紅潤的小嘴上使勁親了親,愉悅地笑起來,接著又低頭親幾口,仍是笑。
谷偏偏鄙夷地道:“傻了?”
軒轅招堯不答,微側過身,將腿置在他身上,卻是絲毫重量也未壓上,細細密密地吻著嫣紅的唇,逗弄小巧滑潤的舌尖,交換著兩人口中的津液。
他說了什麼讓男人這麼激動?谷偏偏茫然地眨眨眼,隨即閉了眼,回應著男子的熱情,也試著勾弄男人的靈舌。
良久,軒轅招堯才將人鬆開,唇邊笑意不散,拉開他的衣衫看一看,指尖極輕地從傷處滑過:“感覺如何?可有何處不適?”
谷偏偏微微喘息,搖了搖頭。
二人起床打理一番,軒轅招堯抱著谷偏偏下樓。刑磐、越迥等人都在,見谷偏偏並無大礙,都放下心來。
刑磐道,軒轅招堯與谷偏偏離開之後,苗雲兒留了話,讓入選的十六人將該交代的事情交代一下,翌日去飄雲殿